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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諳忍無可忍,一鞭子甩了過去。 兩人從小到大這么打慣了,沉染早防著她呢,手腕一轉,便將她的鞭子抓在了手里,兩人在屋內大打出手。 聽到屋內噼里啪啦的打斗聲,月谷有些擔憂,“王爺...” 榕桓擺擺手,眉眼間都帶上了笑容,月谷從來沒見他這么笑過,不由愣了一下。 屋內兩人不滿足于狹小的空間,從屋內打到了屋外。 沉染怕傷著祁諳,只不停的閃躲,幾乎是被祁諳追著打,頗有些狼狽。 “桓哥哥,桓哥哥...”沉染往榕桓的方向跑過來,“桓哥哥...” 沉染迅速躲到榕桓的身后,咬牙切齒,“你快管管公主jiejie...” 祁諳追過來,一個追,一個躲,兩人繞著榕桓轉。 “兄長,你讓開,沉染膽子越來越大了...” 榕桓伸手一勾,勾住她的腰身將她摟在了懷里禁錮住,然后轉頭看向沉染,“快走吧?!?/br> 沉染松了一口氣,一個提氣躥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大喊一聲,“公主jiejie,我是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br> 祁諳聞言便想追出去,被榕桓扣住腰身按住了。 祁諳氣的跺腳,高聲喊著,“我才不要嫁給你的,小屁孩?!泵紱]長齊呢,還想娶她,真是天真。 榕桓抬手攏了攏她凌亂的發絲,仿佛毫不知情似的問道,“發生何事了?” 祁諳抬眸氣鼓鼓的看著他,惡狠狠,“我以后再也不拋繡球招親了?!?/br> “為什么?”榕桓來回摸著她的腦袋,像是摸一只小貓,祁諳的怒火奇跡般的消散,整個人也安靜了下來。 靜下來后,祁諳便覺得有些累,抱住榕桓的腰靠在他懷里,撅著嘴,“我以前倒真的沒有想過成婚后該怎么生活,方才我在房內好好想了想,是不是成婚后的兩個人一定要在一張床上一起睡覺呢?” “嗯,自然,夫妻二人是一體的,生同寢,死同槨?!闭f到最后幾個字,榕桓語氣中有些飄忽。 “生同寢,死同???”祁諳呢喃了幾句,她的心似是被這幾個字戳了一下,麻麻癢癢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似是被這幾個字所感染了。 遠處是綠竹悠悠,近處是綠荷紅花,微風吹起薄紗輕帳,隱隱露出小榭里相擁的兩人。 祁諳忍不住喟嘆一聲,卻募得響起另一件事兒,不由從他懷里抬眸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兄長,是不是你以后也會娶旁的女人,然后跟她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玩鬧...”此時的祁諳腦子里浮現出的是榕桓與沈書夏兩人的面孔,她的兄長像對她一樣對沈書夏,對她笑,對她溫柔的說話,還會親昵的抱著她... 祁諳想著,眸子不由自主的瞇了起來,放在榕桓腰間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感受到腰間的力度,榕桓不動聲色,“等你成了婚,我自然也是要成婚的,總不能孑然一身的?!?/br> “那...你會對她好嗎?”祁諳垂眸,躲開榕桓的視線。 “自然,娶了她,她便是我的王妃,我們以后是要一生一世生活在一起的,她要陪著我一直到老的,我自然要對她好的?!?/br> “哦...”祁諳突然覺得心里一痛,也不知為何便松了手,轉身往屋內走去,“我累了,先去睡一會兒了?!?/br> 看著祁諳怏怏離去的身影,榕桓并沒有追過去,而是對衛葉招了招手,低聲說了幾句話,衛葉聽完后,點點頭,“屬下這就去辦?!?/br> 第32章 長大了 經歷了這場荒謬的拋繡球招親后, 祁諳突然覺得自己的的腦袋瓜里千頭萬緒, 亂成一團, 像是一團亂麻,頗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祁諳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時候,向來不會放在心里, 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從小到大還沒有多少事情能夠影響她的情緒。 可是自從那日榕桓說了他日后也是要成婚的之后, 祁諳便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一想到以后她要與兄長分開,兄長身邊會有另一個女子, 比如說像沈書夏這樣貌美有才的姑娘,她的兄長會像對她這般去對待另一個女子, 祁諳便心慌的難以入眠。 月谷見她這幾日晚上好似睡得不太好,有些擔憂,“公主, 要不然喚大夫來瞧瞧吧?老奴見你這兩日臉色不太好?!?/br> 祁諳搖搖頭, 有些恍惚的趴在桌上,心不在焉的翻著卷宗,“不用,對了,兄長呢?一大早便沒見他?!?/br> “醉音樓那里出事兒了, 爺說過去瞧瞧?!痹粕徤锨暗?。 “醉音樓?”祁諳直起身子,眉頭微皺, “醉音樓出什么事兒了?” “好似是說溪棹跑到醉音樓去大鬧了一場,說岑香月在醉音樓與人茍合,一夜未出?!?/br> “???”祁諳坐直了身體,有些驚訝,“茍合是什么意思?” 月谷,“......” 云蓮,“......” 云蓮求救的視線看向月谷,月谷覺得越發無奈了,在祁諳耳邊輕聲解釋了一番,祁諳聽后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走吧,云jiejie,咱們也去瞧瞧?!?/br> 云蓮跟在祁諳身后往外走,有些疑惑嬤嬤到底是如何與公主解釋的,公主這次倒是懂得很快。 * 醉音樓斜對面的茶樓上,一人負手而立,靜靜注視著下面的發生的一切。 醉音樓外溪棹正拽著岑香月的胳膊不撒手,臉紅脖子粗,“你說,昨夜你為何在這里過了一夜,那個男人是誰?” 岑香月面色鐵青,眸子冷冷的看著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你放開我?!?/br> “放開你?”溪棹怒火滔天,“你這還沒嫁給我,就給我帶這么大一頂綠帽子,這讓我以后怎么做人?” 岑香月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你可以不娶,沒人求著你娶我?!?/br> “你...”溪棹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兩人在這里鬧了已經有些時候了,雙方拉拉扯扯,岑香月想走,溪棹不許她走,這時候岑軒杰也來了,看自己meimei被欺負,掛不住臉,鬧得更大了。 直到溪棹他爹氣呼呼的跑來硬把溪棹拖走,這件事兒才算告一段落。 “爺,您看那里?!毙l葉指向醉音樓的拐角處。 榕桓望過去,眸子微微瞇了瞇。 醉音樓前的人群已經散開,但是自今日起在這泉州城里,岑香月的名聲算是臭了,怕是再也無法抬起頭來做人了。 溪棧秋轉身,渾身一僵,這人是何時來到他身后的,他竟是半點兒察覺都沒有。 “我們家爺想請你飲茶,請隨我走一趟?!?/br> 溪棧秋只開始時被驚了一下,此時已鎮定下來,淡淡打量了一番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