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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如此輕易放過淮后,不過,還是先收拾這個帶給明若一輩子傷害連死了都不能安樂死的冷情男人! 她發誓,絕不會讓這個男人這般輕易的度過后半生。 該償還的痛苦,她要他加倍償還回來。 “我沒事,繼續走罷?!被寸嗔巳囝~角,定了定有些不穩的心神,方才的幻神,怕是原主過激的反應影響到了機體的運作。 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表情,淮琦彎眸,她是誰啊,擱現代那就是新晉影后,怎么會讓人失望呢?分分鐘演技在線沒在夸的。 自然。面對渣男,她也沒在怕的。 淮琦無意間一瞥,恰好瞥見了那個身著墨袍的男子立在不遠處。 歲月在他臉上并不曾留下什么痕跡。 淮琦不禁回想起明若死前那絕望的眸子,呵,男人。 與此同時,淮帝亦從御花園一角看到了淮琦。 “小栓子,你可相信這世上有輪回轉世?”淮帝斂了眸子,目光多了幾分癡迷。 貼身太監畏畏縮縮點頭,“君上說什么便是什么?!?/br> “你相信,明妃回來了嗎?”淮帝又啟唇問道,語氣竟有些孩子般執拗。 淮琦今日特意換了一襲紅袍,她都打探清楚了,這件袍子的制作,是宮中老人專門繡好的款式,當初明若最愛穿的…… 呵,男人。 淮琦心中暗斥,她就不信,這回還不能夠幫明若了卻塵緣夢雪的孽緣,就讓藏了這么多年的事情徹底水落石出,讓明若沉冤昭雪吧…… 淮帝有些緩不過來,他不顧小栓子的阻攔,大步走上前,“若兒……”他低低地喚道。 淮琦冷冷地盯著他,退后了幾步。 “若兒,別走,別離開朕……”淮帝的聲音有些撕心裂肺。 淮琦冷著臉頭也不回地欲跑開。 吉兒攥了攥袖擺,急急地追上,口中按照淮琦事先吩咐好的喚道:“娘娘……” 豁然闖入視線的是一襲紅衣長發魅然的女子,亦如初見時的那抹警惕和小心。 淮帝見狀,立馬回過神,見她冷著臉盯著自己,又這般不帶絲毫留戀的扭頭跑開,驀地心下一陣揪痛…… 他錯了么? 明若真的回來了么? 這般年歲……這般熟悉的眉眼……若真是那個丑東西……不對,怎么可能…… 淮帝臉色一變,抬袖忙追上…… 小栓子擰眉,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大白天的,明妃怎會還魂? 奇怪,實在太奇怪了。 小栓子來回走動了一會兒,終是甩了袖子,不。不好了,君上該不是有危險…… “公公好興致?!?/br> 小栓子一愣,面對眼前陌生的男子:“你是何人?” “在下奉淮小公主駙馬之命,特來邀公公一敘?!?/br> 小栓子合袖,換了一張笑臉:“原來是駙馬的人,只是……本公公在君上手下做事,平日亦不曾與駙馬有所交集?!?/br> “公公毋需多慮,這邊請?!笔嫌朴迫恍Φ?。 小栓子疑心片刻,見到他亮出的利刃,心下一陣惶恐,只得哆哆嗦嗦的跟著石南走。 作者有話要說: 萬字大肥章獻上, 接下來的一周還有一萬加大肥章加幾篇無厘頭番外~ 抱住小寶貝們群么一個~ 第61章 淮帝一路跟著那抹紅得似火的身影, 卻是在繞過十幾個拐彎處成功跟丟了。 他擰眉, 想要繼續往前走, 卻被一雙枯槁的手攔住了去路。 他側過首,瞥見一張七竅流血的臉, 頓時訝異驚恐, “你是什么東西?” “還能是什么呢?”那張臉露出了陰慘的笑容, 驚得淮帝擺袖想要往后退。 “裝神弄鬼的,你究竟是什么東西?”淮帝梗著脖子,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威懾力。 “我是什么東西?君上, 你莫不是認不到我了?”說著, 那張臉驀地啟唇, 掉了一塊鮮紅的長舌下來。 “啪嗒”一聲,在這幽暗的宮巷內回蕩的聲音尤為明顯。 “呵, 你究竟要做什么?朕乃國君, 你這等妖邪之物莫要妄想威逼朕!”淮帝抖了抖袖,臉部已然嚇得有些慘白。 “我要做什么?君上莫不是忘了……”那張陰慘的臉發出了讓人發憷的聲音, “咔咔”得如風中抖動的碎骨,下一刻仿佛要“咔嚓”一下撲上前來。 淮帝只覺渾身脫力,皺著眉癱坐在地。 “十七年前,君上如何同臣妾說的?”那張臉咧唇一笑, 驀地滴落一滴滴鮮紅的血漬, 比身上那襲紅衣還要灼目。 “你是……你是若兒?”淮帝驀地睜大眼,目眥盡裂,腦海中一陣劇烈的疼痛感。 “君上當初是如何承諾, 要對我們的孩子的……”那張臉上不斷滲出汨汨的血,聲音凄慘無比,愈發像極了風中鋸子刮扯著樹干的老皮發出的嘶啞干癟的動靜,讓淮帝頭痛欲裂。 他抱著腦袋,痛苦地閉上了眼。 “朕發誓,定會待你和孩子愈發珍貴。只要你順利產下孩子,朕定會賜下諸多珍寶,為你和孩子建筑一座專門的宮殿,再配上百名服侍的人手,朕要立你為后……” “君上莫不是忘了曾經承諾過臣妾什么?” “君上承諾給臣妾的,臣妾一直沒忘呢……”那張臉驀地笑了,眼中的鮮血不斷涌流出來,浸滿了整張原本應當傾城的絕美容顏,顯得觸目驚心,“哪怕死了,臣妾一直都記得,到了那陰曹地府,臣妾一直都不敢忘記……” 聲音輕飄飄地落在淮帝的肩頭,卻是讓淮帝的心驀地一陣剜痛,“哇”的一聲,吐出一灘污血來。 “君上可還記得十六年的那個夏至……小琦一出生,你便將我們母女往冷苑驅逐,這一住,便是十五年的光景……這些,君上可還記得?”似乎從喉嚨中生生剜下來的血rou一般,刺耳又令人發怵的聲音一遍一遍貫徹淮帝雙耳。 “別說了……朕讓你別說了!”淮帝捂緊了雙耳,胸口猛地一震,似要將這么些年的懊悔全部嘔咳出來。 那張觸目驚心的臉驀地露出幾分鄙夷,“既是君上沒忘,若兒亦是不曾忘的,好在一場夫妻百日恩,不如君上……下來陪陪若兒,下面真心太冷了……若兒一個人實在太苦了……” 淮帝捂住翻騰劇烈疼痛一陣又一陣的五臟六腑,痛苦地皺起眉頭,“別說了!朕命你住口!聽見沒!” “君上,你不幫若兒找到元兇也就罷了,就連陪陪若兒都不肯么?”那雙含著血意的眸子驟然冷冽,聲音語調亦是冷了好幾個度。 被突然閃著冷光的利刃刺激到雙眼,淮帝不禁抬眼循著光望去,竟是那柄熟悉至極的匕首…… 他沒有忘記,自己曾經派了重煙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