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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聲:“徐說?” 宋一別坐在沙發上,離門有些遠,只看得見有個穿著裙子的女生用手撐著門,往里面掃視。 聽到這一聲,林玥明顯感覺宋一別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起來。 “去去去,小丫頭該哪兒玩哪兒玩去?!痹胶0讶祟I進來,二話不說就拉開黏在宋一別身邊的林玥,把她往唱k那邊帶,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沖她笑:“來來來,坐那兒吧?!?/br> 徐說沖他點點頭,把放下的書包抱在前面,像個認真聽課的乖學生一樣看著前面的大屏幕,背挺得特直。 因為今天去拍視頻,徐說穿了很少才穿的半身裙,上身是素色白T,扎進裙子里,顯得腰身不盈一握,頭發也未綁成馬尾,此刻溫柔地散在雙肩?;璋档陌鼛锱紶栍泄獯虻叫煺f的臉上,顯得她越發眼神清亮,唇紅齒白。 宋一別看了半晌,問:“吃飯了嗎?” 徐說搖搖頭。 宋一別傾身去夠桌上的蛋糕盒子,那是飯桌上他期待徐說會來,特意給她留下的:“吃點吧?!?/br> 徐說接過叉子和蛋糕盤,安靜地吃了起來。宋一別悄悄給她留下了最頂端的那塊巧克力,但徐說不怎么愛吃甜食,咬到巧克力的時候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不好吃?” 徐說還是搖搖頭,卻發現宋一別不知什么時候湊得近了,直勾勾地看著她,左手搭在她身后的沙發上,像是把她圈在懷中一樣。 不同于林玥刺鼻的香水味,也不同于房間里的頹靡低沉,徐說身上散發出來的,有點像小時候剛曬過的被子上那股熱燙燙的陽光味兒。 宋一別閉上眼睛,滿足地深吸了一口氣。 徐說有點不自在,縮了縮脖子,伸伸手里的蛋糕:“你也想吃點嗎?” 宋一別在她耳邊低低地笑了起來,像極了徐說以前聽顧召南彈過的某首鋼琴曲,行云流水般一傾而下。他瞇著眼睛像是心情好極了的樣子,微微啞著嗓音,似笑非笑地說:“我更想吃你?!?/br> 徐說本身的不自在在聽到這句露骨的挑逗后反倒消失干凈了。她想到進門時候看到的那一幕,穿著小短裙和黑色吊帶的女生緊緊地靠在他旁邊。 徐說皺了皺眉,別過頭去。 宋一別還是那個曖昧的姿勢,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也不惱,端起桌子上的果盤:“你喜歡吃哪一個?” 徐說頓時沒了丁點胃口,開始有點后悔腦子一熱就來了。 宋一別見她沒反應,也不強求,把果盤放回桌子上,身子也坐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謝謝?!?/br> “謝謝你來,我很開心?!?/br> - 徐說覺得悶,肚子又餓,便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在便利店里買了個飯團再加熱吃下,徐說這才覺得恢復了點生機,開始反省是不是因為太餓了所以腦部供血不足,導致自己居然真的因為宋一別的一條短信就跑過來給他過生日了。 在知道會面臨什么樣的場面的情況下。 夜風吹得腦子更加清醒了幾分,徐說準備回去拿上包,再跟宋一別說句生日快樂就走。 徐說剛過馬路,就看見了靠在門口的宋一別,估計是站了一會兒了,手里還捏著一張傳單。 “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嗎?” “有那么多人陪你?!?/br> “你和他們不一樣?!?/br> 就在宋一別以為徐說不會再說話時,忽然聽到了她的聲音,有點冷淡,沒什么起伏的:“宋一別,你喜歡我嗎?” 宋一別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徐說,眼睛亮得不可思議。 他自顧自地說了一句“我18了”,然后把手里的傳單蓋到她的嘴上。在徐說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在干什么的時候,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其實只是蜻蜓點水般短暫的觸碰,傳單像是染了夜的涼。 徐說覺得,馬不停蹄的整個世界,好像都在那一刻清晰地停頓了一下。 等徐說反應過來,猛地推開宋一別,用手背來來回回地擦著嘴唇。 “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什么意思?!盞TV門口鏤空的花燈不停地旋轉,微弱的光線投到宋一別的臉上。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拾回冷靜的口氣,“那你走吧?!?/br> 徐說在門口吹了十多分鐘的風,才嘆了口氣,往里面走。卻在拐彎的地方聽見后面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越海對另一個男生說話:“待會兒我們要不要多陪宋一別一會兒?畢竟是他mama的忌日?!?/br> 另一個男生有點猶豫:“他會不會更想一個人呆著?” “我不放心啊,他一個人呆著出了事可怎么辦?得有個人照看著吧!”越海猛地提高音量。 徐說聽到“忌日”兩個字,愣了愣,加快了腳步往包間走。 看著徐說疾步離開的背影,丁辰有點懷疑地問:“你這樣行嗎?一哥會不會打你???” 越海拍了拍丁辰的肩,搖搖頭嘆口氣,也往包廂走去:“宋一別啊,哥們兒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 ===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徐說再坐回去時,宋一別倒是老實了不少,只是坐在旁邊靠著沙發安靜地聽他們唱歌。 徐說也不說話,只是坐著,腦子卻像一團漿糊一樣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只是挑揀了一些沒有關聯的影像隨機播放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再去看宋一別,發現他閉著眼睛,面色酡紅,像是醉酒了在睡覺。 她思忖半晌,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徐說剛走,宋一別就睜開了眼睛。 “她走了?” “肯定還會回來的?!痹胶R馕渡铋L地笑著用眼神示意沙發一邊的包,又善解人意地說,“我先把這堆燈泡趕走了?!?/br> 宋一別看著那個丑不拉嘰的墨綠色大包,眼神忽然變得柔軟下來。 很快人就全都走了,宋一別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了下來。他們點的歌唱完了,屏幕上是隨機播放的老歌,鄧麗君穿著裙子安靜地唱著,讓他想到母親坐在沙發上聽她的CD,墻上的歐式掛鐘昏昏沉沉地走動。 宋一別笑了笑,熱鬧過后的空虛感前所未有地強烈。 徐說買了瓶礦泉水,去了趟衛生間后再回包廂時,只剩下宋一別一個人坐在沙發中央了。 如果那張沙發再短一點就好了,不至于把宋一別顯得如此落魄。在徐說的認知里,他該是無往不利,求仁得仁的,就算要不到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那股傲氣是股子里的。 可此刻他頹廢地躺在那里,里里外外都被均勻地涂抹上陰影字。 徐說走過去,把手里的礦泉水遞到他眼前。 宋一別沒接,仍舊微微低著頭。 徐說的自愈功能是被從小鍛煉出來的,可安慰人的話卻實在是不會,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么好,索性只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