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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個結果。 大堂哥二堂哥這幾個略為年長的考慮的更多一些,不免憂慮,其實也是不甘心。就計劃一壁念書,一壁深入調查下去。 卻是懷揣著阻住鄉間衰落的理想的。 不敢說想要重振鄉間往日的榮光,只希望衰落的腳步,能夠慢一些,再慢一些。 鄉間把精心培養出來的子弟送出去,結果連人都收不回,這未免太過悲哀了。 而幾個小的卻是垂頭耷腦的,暫且還提不起精神來繼續,來挖掘內心所想。 當然,這其中也有經由秦連豹最后裁定,小東西們打的東道,被判了個平手的緣故在里頭。 興興頭頭兩個月,結果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這種軟綿綿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只方慶小麥則因著家去過年的緣故,并沒有參與到最后,也恰好錯過了結果的公布。 翻過年復又過來念書的辰光,眼見四堂哥同丁香幾個俱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自是唬了一大跳,都忘了詢問結果了,先問他們怎的了? 就擔心他們不在的這一個月,家里頭又橫生事故。 是的,就是“家”。 一鍋飯吃了這么些年,他們最為恣意最為快活,同樣也是成長最快的辰光都是在秦家度過的,甚至于還曾共患難,哪怕多年后再想來都是熱血沸騰,其實方慶同小麥早就打心里將秦家當做家,把秦家這一串小小子小丫頭當做嫡嫡親的兄弟姐妹了。 其實真個說起來,若以常理來論的話,其實以方慶同小麥的年紀,已經可以成家立業頂門立戶了。 只是因著種種原因,兄弟倆的媳婦兒暫且還沒有著落。反正家里頭也不急等著他們賺錢回來開銷嚼裹,方良就屬意他們再跟著秦家多念兩年書。 其實說是跟著秦連豹念書,但實際上,也不單單為了念書。畢竟這兄弟倆念再多書,也下不了場考不了狀元。 可方良早就看明白了,秦家本來就不單單只教孩子們念書寫字。 就拿方慶來說好了。 方良這個當老子的說句實在話,沒把方慶丟到秦家教養之前,這臭小子,渾身上下,怕也就一張嘴能瞧的。 其實他也大差不離的,到底打小在這大雜院似的群房里頭長大的,鑒貌辨色,見人說人說見鬼說鬼話,根本不用人教,打從會說話兒起就有這樣的本事兒了。 尤其方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能說慣道,最會逗人開心。 也算當得起一句聰慧機敏了。 可自打去了秦家念書,這一年一年的,除了能動嘴,還能動上手,動上腦子了。 倒不是說方慶如今能給家里修補門窗、翻新桌椅、粉墻砌磚甚的,也不是說他眼里有活兒、手上有活路。 方慶以后既不會干木匠,也不會當泥水匠,方良并不需要他面面俱到,甚的都懂。 這不可能,也沒必要。 又不是人人個個都是秦老爹,手里頭捏著全套的活路。 但讓方良感觸頗多,也頗為安心的是,方慶已經在秦家千錘百煉,鍛煉出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了。 世上的事體都是共通的,他再是不必擔心脫籍之后,方慶不能頂門立戶了。 而方慶同小麥雖然嘴上不說,可這兄弟二人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他們在秦家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必然是過一天少一天,頂破了天,也就這么一兩年的光景了。 自然加倍珍惜。 同時也真心希望秦家能夠無災無難,希望闔家老少都能夠平安順遂、幸福安康。 這還不是全部,其實他們二人的內心深處,還有他們暫且還不曾完全意識到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其實還希望兄弟們能夠實現壓在他們心頭的那個夢想,希望他們能夠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聽說四堂哥同丁香幾個都是因為調查結果而沮喪,家里頭一切安好之后,方慶同小麥俱是松了一口氣。 轉過頭來,小麥不由同文啟討論起了緣由來,二人神色肅然。 而方慶自然不免得意的。 他都沒想到自個兒隨口一句話,竟然就能切中事實。 不過他家去過了一個年,心思已經淡了很多了,如今最關心的還是家里頭即將要下場考試的四堂哥、五堂哥、七堂哥,以及羅冀。 “緊張嗎?”問著他們,實則他心里頭還真是替他們捏把汗的。 四堂哥不以為然,下巴微揚:“這有甚的可緊張的,我們可是要像二姐夫一樣,過五關斬六將,站上金鑾殿的人!” 一旁的五堂哥朝天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不為別的,就怕自己一旦開口,一不小心,就要忍不住戳穿他。 也不知道是誰夜里頭做夢都在射箭跑馬的! 七堂哥卻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道:“哥哥們都有人陪,可我就一個人下場,還確實有些緊張的?!?/br> 呃,還有害怕! 再過半個月,七堂哥就要下場參加文舉了,家里頭今年還真就他一人下場。 或是因著他一連當了將近十年老小的緣故,雖說年歲上頭比花椒略大些,可實際上卻一直受到花椒的關照,所以性子上頭,確實不如一眾哥哥們皮實、出趟,遇事兒也沒有哥哥們鎮定。 當然,上頭哥哥們實在是太過皮實潑辣,這也是一個原因。 方慶就安慰他:“這有甚的緊張的,縣試的試題,還能比姑丈同大哥給你出的題目更難嗎?” 七堂哥直點頭:“三叔同椒椒也是這么同我說的,讓我當做月課待,別太當回事兒?!?/br> “這就對了?!狈綉c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腦門,又去看羅冀。 自打羅氏將羅冀認做內侄兒之后,方慶按著親緣關系就一直把羅冀當做嫡親堂兄弟來對待。 雖說方慶從未見過自己遠在京城的嫡親堂弟,可秦家的堂兄弟怎的相處,他看都看會了。 可相應的,一想到羅冀馬上也要下場武舉了,他這心里自是比他自己下場還要緊張的。 不過說句實在話,羅冀自個兒也緊張。 雖說這么多年過去了,小辰光的事體都忘得差不多了,可羅冀可以肯定,他從未想過自己也能下場參加武舉。 直到舊年秦連豹同陳師傅問他,今科愿不愿意同四堂哥五堂哥一道下場試一試身手。 他當然愿意。 只又擔心到辰光失利,讓家里人失望。 點了點頭:“是有點兒?!?/br> 方慶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緊張甚的,你可是陳師傅一手調教出來的?!边€道:“何況又不要你同表姐夫比,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像表姐夫一樣過關斬將的,你只要同表姐夫的徒弟——小四小五較量較量就成了?!?/br> 四堂哥就一巴掌拍在方慶的肩膀上:“我們兄弟又不是沒有真槍真刀的比劃過,雖說路數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