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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對這史家姑娘一見鐘情,就甚的看甚的,瞧對眼了呢! 只不過,花椒很知道大堂哥貌似還未搭上這個筋,根本還不曾開竅的。 小小子,貌似在這上頭是都要比小丫頭晚開竅的。依花椒看來,對于大堂哥而言,哪怕一冊新書,貌似都比小女朋友來的有吸引力的。 只姚氏卻是一籌莫展的。 而且還是一根蠟燭兩頭燒,嘴上燎泡都快燒出來了。 一方面到底是弟媳婦親自開的口,開天辟地頭一遭,她這個當大姑姐的,也不好直接駁了她的話兒,叫她面子上過不去。 可她這個弟媳婦,竟然能為這么個家里頭一團亂麻的史家朝她開這個口,光想這個,姚氏就要上火的。 她可是她們禮詩圩這一支房的宗婦呀,以后可是得頂門立戶的人,甚的時候,竟然這樣,這樣沒腦子了! 那他們這一支房,還有甚的以后可言的。 姚氏真是氣不打一處兒來的。 何況她再難說話,也從不求親家有多煊赫,女孩子出身有多高,卻也沒道理要找個屁股都沒擦干凈的專拖后腿的吧! 那甚的史家,說話不知所云,行事全無章法,心思更是齷齪的不上臺面,究竟把婚姻大事兒當做甚的了? 這是想結親,還是來結仇來的! 可是打錯了算盤了! 姚氏氣的直嘆氣,眼淚水都快出來了。 而另一方面,又焦急起大堂哥的婚事來。 如今魚目混雜的,好人家幾乎不見,可偏偏人家都對他們家知根知底的,算計張口就來……往后恐怕更加艱難了。 哪里知道剛剛耐著性子送走直皺眉頭的姚舅娘,俞阿婆忽的由許氏陪著過來探口音,打聽大堂哥的婚事是否有著落。 這也是俞阿婆開天辟地的頭一遭參與到秦家小字輩們的婚事里,以往哪怕再cao心,俞阿婆也從不曾多過一句嘴的。 卻是道:“府里老太太想給大郎保樁媒……” 說實話,俞阿婆直到這會子都還有些愣怔的。 昨兒郭嬤嬤忽的登門,說起大堂哥的婚事兒來,她還以為是過來替人關說來的,笑呵呵地在心里豎起一堵墻,招待了郭嬤嬤。 哪里知道郭嬤嬤竟是為了方老太太的話兒過來的,還爽快道:“我就是拋磚引玉,先來探個口音兒,瞧瞧咱們遲了沒,若是兩家真有這個福氣兒結親,老太太自是要遣了大媒過去秦家提親的……” 俞阿婆就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而這會子,秦老娘也好,還有賴在這屋里的花椒也罷,亦是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的。 尤其是花椒,往日的諸多畫面在腦海中如走馬燈似的浮現,方才意識到,這樁婚事,似乎早有預兆的。 花椒正怔忡,秦老娘已是回過神來了,卻不由面露驚愕:“老太太?哪家的姑娘?” “是老太太的姨侄孫女兒?!庇岚⑵糯鸬?。 卻是再沒了往日里的八面玲瓏,竟是問甚的就說甚的,一個多字兒都沒有的。 花椒吞了口唾沫。 并不是為了這四六不著的“姨侄孫女兒”,而是為了這樁婚事本身。 秦老娘亦是一頭的霧水的,卻是著急道:“jiejie說清楚,到底是哪一家?” “哦!”俞阿婆就胡亂點了點頭,道:“就是老太太的堂妹,郭家的八姑太太,老姨太太家的長孫女,蓮溪左家的十六姑娘?!?/br> 花椒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只想問,這個左家是不是就是蓮溪五大家族中的那個左家。 秦老娘卻顯然是知道這個左家的,卻是倒吸口涼氣,也顧不得花椒就在腳邊小竹凳上坐著了,身子前傾,張口就道:“這里頭是不是有甚的緣故在?” 俞阿婆一愣,隨后看著秦老娘眉頭微蹙,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才意識到秦老娘說的甚,趕忙搖頭又擺手:“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兒!” “左家可是素來以規格嚴謹著稱的!”俞阿婆被秦老娘這么一嚇唬,倒是恢復了兩分了,趕忙解釋道:“只不過啊,這左家,可不是咱們小辰光的那個左家嘍!” 花椒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貌似猜對了。 又支起耳朵,繼續聽下去:“這左家,也是邪門了,甚的都好,偏偏主枝人丁不旺文氣也不盛,內五房外十三房,你不知道,這些年來,主枝已有漸漸被旁支蓋過去的勢頭了?!?/br> 俞阿婆說著就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繼續告訴秦老娘道:“你應當是記得的,當年老太太的堂妹嫁進了左家四房。左家內五房,四房底子雖最弱,可到底是左家的嫡枝,卻也是樁好姻緣,姨老太爺還同咱們家老太爺是同窗,成親前就已有了秀才的功名了。卻沒想到二十來歲就一病過世了,老姨太太青年守寡,可不是天都塌了么!孤兒寡母的,一個寡婦守著兩個死錢,只有出沒有進,好不容易拉扯大一兒一女,姑太太嫁回了郭家,日子自是過得下去的??杀砝蠣斣谀顣项^卻是少了兩分靈性的,舉人之后就再無寸進了??傻降资亲蠹?,由左家大老爺舉薦,去了北地兒做了教諭,只又不適應北地的風沙,沒兩年就回來了,如今在家打點庶務,閉門不出?!?/br> 俞阿婆說著又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替她口中的這位老姨太太可嘆,還是替那位表老爺可惜。 不過嘆過一口濁氣,老太太倒是精神了些許了,又繼續往下道:“老太太提的這位,就是表老爺的嫡長女,在左家主枝的堂姐妹中排行十六。到底是長女的緣故,底下還有一個meimei一個弟弟,我聽郭嬤嬤說,是方老太太親口稱贊的,說這十六姑娘,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頗似她母親同祖母,倒是不像表老爺,豆腐掉進灰膛里,吹又吹不得,打又打不得……” ☆、第四百二十八章 明白 有句話怎的說的:不怕不識人,就怕人比人。 兩個人選適逢其時地擺在了一處,雖然都是養在閨中的大家小姐,哪一個都不曾親見過,品性才貌上頭如何俱不清楚,打聽起來也絕非甚的易事兒,但且看關說之人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口風,揣摩一二家風、做派的。 這合適與否得,心中自有一桿秤的。 不但是史家留給姚氏的印象實在太差的緣故,亦是左家的名頭,對于讀書人家出身的姚氏來說,也實在是如雷貫耳的緣故。 只姚氏心里頭卻是仍舊拿不定主意的。 大堂哥的婚姻大事兒,雖說在秦家闔家來說,已經不是一家之言,而是關系到宗族存亡的大事體了。 畢竟若說男人是樹,那女人就是土,樹再好,沒有土壤,就長不成參天的大樹。 而男主外女主內,女人的才學與素質,往往能夠影響一個家庭的生活,也就是說是足可以影響家族三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