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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然后又怕春生以此為戒,遲遲不敢相信于他。 他曾經對林氏確實是喜歡的,林氏當年在京城是有些名頭的,他那會兒年輕氣盛,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主,幾次在她那里碰了壁,一氣之下便將人給強行擄了來。 林氏當年絕色容顏,頗有幾分才情,噺 鮮 性子又清高孤傲,許是勾起了男子的好勝心,想著必要將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后來相處下來,又覺得到底是有些才情的,為人話雖不多,但卻明事理,再加上沈毅堂歷來喜愛美人,只覺得這林氏方方面面都將旁人給比了下去,待她漸漸的比旁人要多寵愛幾分。 后來因著迎娶蘇氏的事兒,與家里生了嫌隙,因著老太太病重不得已應下了這門親事,心里頭到底不痛快,便更加專寵林氏,還破天荒的令其懷了子嗣。 沈毅堂無疑是喜歡林氏的,只是后來··· 沈毅堂忽而睜開了眼,只復又一把抓住了春生的手捏在了掌心里,看著她的眼,猶豫了一下,忽而沉聲問著:“你今日···是去了朝奚閣么?” 春生原本只覺得他在搗亂,這會子聽了他的話,面上不由一愣。 半晌,春生只“嗯”了一聲。 見他只不錯眼的盯著她,雙眼通透發亮,手中還握著她的手,春生沉默了一陣,只忽而微微使了力道掙扎著,嘴上道著:“我去瞧瞧湯怎么還沒送來···” 說著,便要扶著沈毅堂起身。 然而沈毅堂卻一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不愿放開,眼睛始終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臉,只忽而有些緊張的問著:“都聊了些什么···” 春生見他態度堅決,便也放棄了掙扎,低頭瞧了他一陣,忽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著:“沒聊什么,不過是聽她撫琴,聊了會子琴譜罷了···” 說到這里,只忽而垂眼問他:“你以為聊了些什么?” 沈毅堂聞言,心里這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兒。 春生想起方才在亭子里與林氏二人交談的情景,二人面色皆是無比的平靜,不過是吃了茶,聊了琴譜,賞賞景罷了,誰也沒有提過沈毅堂半句。 想到那林氏,春生忽而喃喃低聲道了一句:“她···很好···” 沈毅堂聽了,忽而從春生腿上坐了起來,只伸手撫著春生的臉道著:“是爺對不住她···” 頓了頓,又雙手捧著春生的臉,看著她的眼,急急道著:“丫頭,是爺對不住她,與你無關,你不要多想···” 春生聞言,卻是抬眼看著沈毅堂一臉認真的道著:“你對不住的人豈止一人···” 沈毅堂聞言面上微怔,隨即,只沉聲道著:“對不住誰,爺都不悔,此生,唯獨不愿對不住你···” 春生聞言,身子微微凝住,只見雙目微顫著,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刮著,忽而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只道了聲“我知道”。 沈毅堂看著春生,只覺得她的眼里好像有些濕漉漉的,便也覺得喉嚨有些哽咽了,只忽而一把將人攬在了懷中,良久,只在耳邊道著:“想知道些什么,都可以來問爺,直接問爺便是了,不要私底下瞎琢磨,不要不信爺,知道么?” 春生聞言,只忽而朝著沈毅堂慢慢的挨了過去,只伸著雙臂環住了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了他堅硬的肩膀上,半晌,點頭“嗯”了一聲。 沈毅堂便覺得心里徹底的松軟下來了,只忽而拉開春生,眼對眼的看著她,問著:“林氏的事兒,想聽么,爺說給你聽···” 春生看著沈毅堂的眼,半晌,只朝著他搖了搖頭,嘴上道著:“沒得興趣···” 沈毅堂面上一噎。 春生面上忽而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沈毅堂故作威嚴的瞪了她一眼。 隨即二人相視一笑。 不多時,廚房送了熱湯過來,沈毅堂一口咕隆咕隆的直接喝了。 不久,外頭楊二又在外頭稟告,道著:“爺,大老爺派人過來,說前頭有事,請您過去···” 沈毅堂卻又躺在了春生的腿上,懶洋洋的道著:“給大老爺回話,就說爺吃醉了,這會兒已經不省人事了,前頭交給大少爺去應酬罷···” 楊二在外頭分明聽到爺的聲音無比清醒,這便是所謂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吧”,心中這般打趣,人卻是忙不迭去回話了。 沈毅堂見總算是清凈了,便拉著春生的手道著:“再替爺揉一揉···” 春生卻是甩手不干了,知道他是裝醉,只瞪了他一眼,道著:“手酸死了,不揉了···” “手酸?”沈毅堂聽了愣了片刻,隨即,面上的笑意忽而更深了,只湊到春生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春生的臉立馬紅了,伸著拳頭往沈毅堂胸口鑿了幾拳,掙著從軟榻上要起來。 沈毅堂便又逮著細語安撫。 二人鬧了一陣,前頭宴席散了,香桃與素素幾個湊熱鬧回了,一回了院子,便遠遠地聽到蝶依小聲的道著:“小點聲兒,里頭主子在歇著呢···” 素素見狀,跑到屋子里將門推開了一道縫隙,便瞧見沈毅堂與春生二人枕著軟枕,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只見自家姑娘躺在了爺的懷中,爺一手環住姑娘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 二人姿勢熟稔,睡得香甜。 這一刻,素素忽而覺得,這樣一副畫面其實還挺契合的。 第268章 沈家的喜事過去已經有好幾日了, 不過這幾日在京城仍是令人津津樂道。 除了沈家與瑞王結親這一件事兒, 其實近來為人熱烈討論的還有著另外一樁, 也是在同一日發生的,便是那侯府袁家。 據說這侯府袁家的次子袁仁昶在鶯紅院與人爭奪那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