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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沈毅堂由身后擁著春生,只握著春生的肩,在她的肩頭輕輕地咬了一口。 春生身子頓時一顫。 沈毅堂見狀低低的笑出了聲兒來,嘴里道著:“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 頓了頓,又一臉得意的道著:“怎么著,爺侍弄得可還滿意?” 見春生不說話,沈毅堂自說自話著道著:“爺可是覺得甚是快活···” 春生還沉浸在那股子驚濤駭浪的情/潮中,只覺得身子骨發軟,累得一動都不想動,不想搭理他。 沈毅堂支起了身子湊過去瞧春生的臉,只見春生雙頰泛紅,面含春/色,明顯一副被澆灌滋潤過的模樣。 又見春生雙眼含著春水,微微喘息著,許是唇瓣干涸,只忽然間伸著粉色的舌尖添了下嘴唇。 沈毅堂只覺得心口什么東西瞬間炸開了似的,雙眼又開始慢慢的變得幽深。 只忽地抬起了兩條結實的胳膊,將癱在軟枕上的人輕而易舉的一把給抱了起來,直接轉戰陣地,朝著床榻一步一步走了去。 春生頓時被唬了一跳,瞧著沈毅堂的舉動,春生大驚,只蹬著雙腿連忙掙扎了起來。 然而一切皆只是徒勞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頭天色已經開始變黑了,里頭的動靜才開始漸漸的止住。 春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是大雨將要來臨,屋子里悶得緊。 床榻上的沈毅堂出了一身的汗,下床之前,瞧見春生側身躺著,鼻尖亦是冒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沈毅堂順手將身上的薄被往下拉了一把。 手一頓,又怕這天氣無常,回頭著涼了,又將被子往上挪了挪,遮住了胸口。 只將床榻兩側的紗簾拉開了,好讓春生躺在里頭透透氣。 沈毅堂自個卻是神清氣爽的下了床,赤/身裸/體的走到貴妃榻前,隨手撿起地毯上的外衫披在了肩上。 又覺得喉嚨有些發干,預備喚人進來伺候。 卻一不留神瞧見了一旁的矮幾上簍子里的繡了幾個針腳的料子。 沈毅堂拿在手中瞧了瞧,見那面料上繡了兩只鴛鴦戲水的圖案,頓時一愣。 隨即,只緊緊地握在了手心里。 一時,又忍不住抬著眼又往床榻方向瞧了去,只屏息著,心中竟砰砰地直亂跳了起來。 沈毅堂獨自坐在貴妃榻上,拿著那塊還未成型的布料子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竟一時舍不得丟開手。 直到外頭莞碧進了院子,老遠便瞧見素素雙手撐著下巴坐在了廳子的門口,巴巴的發著愣。 而司竹搬了張繡凳亦是隨著坐在了一旁,腦袋一點一點著,仿佛將要睡著了。 莞碧往里頭瞧了瞧,只壓低了聲音道著:“還沒叫水呢?” 素素聞言,兩眼珠子轉了過來,神色木訥的點了點頭。 司竹突然聽到聲音,立馬驚醒,頓時從繡凳上跳著起來了。 一見是莞碧,頓時松了一口氣,嘴里忙道著:“原來是莞碧jiejie,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爺在里頭喚了···” 說到這里,見外頭天已經開始變黑了,只忙回頭往屋子里瞧了一眼,屋子里靜悄悄地,半點動靜皆無。 又見莞碧問里頭是什么情況,素素聞言微微嘟著嘴,司竹臉色微微泛紅,似有些尷尬。 嘴里扭扭捏捏的道著:“不···不知道,方才素素瞧瞧過去打探了一眼,里頭···里頭還沒完事了···” 見莞碧嘴上低聲嘀咕了一句“該用晚膳了,我去瞧瞧”。 司竹想起下午沈毅堂的吩咐,忙對著莞碧道著:“莞碧jiejie,下午爺特意吩咐過了,沒得他的吩咐,誰也不許靠近——” 是以,素素便候在廳子門口守了一下午,不準任何人靠近。 還是不久前素素回了,不明就里的往里闖,好在被司竹一把給攔住了。 素素等了又等,忍不住偷偷地過去瞧了一眼,隨即,臉紅心跳的跑了出來。 兩人便一左一右,如同看門神似的,守在了門口。 莞碧聞言,步子微微一頓,便也有些猶豫。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臥房里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喚著:“人呢?” 司竹與莞碧對上了一眼,坐在門口的素素立馬起了身來,素素立馬道著:“我去廚房叫水——” 說完,立馬撒腿跑了。 莞碧與司竹立即朝著屋子里走了去。 沈毅堂吃了茶,又洗漱了一番,便又親自擰著巾子過來替春生擦了汗,又擦了身子。 春生許是覺得熱,熟睡間翻了個身子,只將身上的被子一把踢開了,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將被子壓在了身下。 沈毅堂瞧了,忙要替她蓋好,然而春生雙腿將被子夾得緊緊地,沈毅堂頗有些無奈。 末了,只得將床榻上的紗簾給落下了,遮住了里頭那頗為“不雅”的行徑。 不多時,外頭備好了晚膳,沈毅堂勞累了一下午,腹中自是□□,一連下了幾盤子菜肴入腹。 因春生睡得香甜,只吩咐廚房留了些吃食,待過了兩個時辰左右,沈毅堂這才將人給小心翼翼的喚醒了。 春生睡眼惺忪的爬了起來。 沈毅堂端著些粥類與湯食到床榻前,親自喂了春生吃了小半碗。 春生身子黏糊,難受得緊。 沈毅堂又抱著春生去浴房洗漱了一番,兩人這才重新躺下了。 半夜,大雨傾盆。 天氣開始變得涼爽起來,甚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