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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貌吧,即便那個時候她還那樣小。 只覺得忽而有些慶幸,慶幸他有著這樣的一個霸道而無理的要求,這樣,才會第一時間注意到她。 沈毅堂不知道對于春生的寵愛,是不是全然皆是因著她的相貌。 他只知道,除了她,好似這世間所有的女子仿佛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歷來走南闖北,時常在外四處奔走,可謂是閱人無數,比春生還要美貌的女子他所見到的并不多,但卻也并非沒有瞧見過,尤其是這諾大的京城,怎樣的芳華絕色沒有? 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除了她以外,其余的絕色在他眼里,仿佛悉數失了顏色似的,內心竟毫無半分波瀾。 思及至此,沈毅堂慢慢的牽著春生的手,拿在手中細細把玩著。 又仔細端詳了半天,細嫩的手指,纖纖蠻夷,膚若凝脂,只覺得便是連雙手,都令他移不了眼。 沈毅堂盯著瞧了片刻,只忽而將春生的手置于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一時,驚醒了懷中的人。 春生嚶嚀一聲,悠悠轉醒,昨夜睡得極沉。 方一睜眼,便聽到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道著:“醒了?” 春生微愣,下意識一瞧,便瞧見自己頭枕在了沈毅堂的臂膀上,半個身子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春生臉上有些微微不大自在,輕聲地“嗯”了一聲,便掙著要起。 沈毅堂忽而輕輕地壓著她的肩,低聲地道著:“還早,在躺會兒···” 說著便又壓著春生重新躺了回去。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春生枕在沈毅堂的臂上,臉貼著他的胸膛,能偶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春生只忽而默默地將手攤開,貼在他的心口,一下,一下,手隨著他心臟的跳動而一起一伏的震動著。 沈毅堂見狀微微勾唇,覺得有些癢,只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忽而輕咳一聲,抬著眼瞧著床幔低聲的道著:“你放心,尹芙兒的事兒爺會處理好的——” 猛地聽到他說話,不知是聽到“尹芙兒”三字,還是那個“爺”字,春生微微一愣,許久都沒有說話。 沈毅堂見她沒有出聲,只垂著眼瞧她,過了會,又補充了一句:“給爺些時間,爺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的——” 話音剛落,春生的身子微微一顫。 盡管這話說的無頭無尾的,或者算是接著前一句,但是春生卻是知曉他說的并非是前一樁事兒,而是—— 這似乎,還是頭一次,他與她談論著這樣的話題。 三年前,他說過要風風光光的抬進來做姨娘,三年后她說過會伺候他三年,隨即,橋歸橋路歸路。 除此以外,兩人從未再觸碰過這個話題了。 何謂滿意?便是連春生自己都不知曉,究竟怎樣的交代她才會滿意,很久很久以前,她便知道,她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里了。 而現在,他與她一道,似乎也進了這死胡同了,這根本就是一條進退兩難的路??! 然而,許久,春生只忽而慢慢的將腦袋埋進了沈毅堂的肩窩里,依然,緩緩地點了點頭。 沈毅堂瞧了,面上一喜,只忽而抱著春生一把翻身將春生壓在了身下,細細密密的吻隨之而來。 正在這時,只聽到屋外有人猶豫的喚著:“爺,瞿三爺與江爺一道來了,說是···說是尋爺有要緊的是事兒——” 沈毅堂聽了無甚反應,依舊捧著春生的臉淺淺的啄著,春生卻是掙扎著要起來,只推著他道著:“你···你快些起來···” 見他動作越發過火,只忙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道著:“沈-毅-堂-” 沈毅堂只嗖地一下停住了動作,卻是抬著頭黑著臉往外瞧著,只板著一張臉,眼底一片惱怒。 這兩人打頭一回這般和睦,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了,沈毅堂只繃著臉道著:“沒個眼力勁兒的——” 春生忙推開了他,下了床。 沈毅堂這才不情不愿的起來了。 第240章 春生忙下床穿衣洗漱, 換了衣裳瞧見沈毅堂穿著里衣坐在床邊不動, 只睜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瞧著, 她走到哪兒,他的眼珠便瞧到哪兒。 她看過去, 他便揚著唇,眼里帶著一片笑意。 春生面有不自在。 半晌, 只替那沈毅堂尋了一聲平日里穿戴的華服過來, 親自伺候他換上。 春生立在沈毅堂跟前, 頭頂只到達他肩膀的位置, 他身形屹立, 人高馬大, 而春生身子嬌小, 秀美聘婷。 春生垂著眼,替他系扣,又拿著腰帶替他系上,拿了那玉質的麒麟玉佩替他戴上。 沈毅堂張開雙臂, 不錯眼的盯著她瞧著, 見春生又挑了根五彩的長穗宮絳別在他的腰間, 只忽然開口低聲的道著:“要戴那個,那個竹葉面兒香囊——” 春生聞言, 手微微一頓, 半晌,只輕聲道著:“那個顏色太淺,與這身衣裳的裝扮不搭——” 沈毅堂卻仍依然不依不撓的繼續道著:“就要那個——” 春生只得替他將那個香囊尋來, 拿在垂著眼瞧著,淺色的底面,上頭繡著幾片蔥綠色的竹葉,這個香囊原是當初春生被那沈毅堂強逼著給繡的,繡得頗有些漫不經心,顏色太素了,其實拿不出手的,可是,春生后來時常瞧見他戴著。 此刻,拿在手里,瞧見香囊已經非常舊了,上頭的絲線已經開始磨得起了發糊了,春生手指頭往上摩挲著,瞧了心中不由輕嘆了口氣兒,無法,只得拿過去替他別在了腰間。 淺色的香囊掛在深紫色的錦緞綢面上,顯得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