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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尋了個契機,想要趁機擺脫他罷了。 他一直都知曉,跟著他,不過是因他所迫而已,她一直是不情不愿的,他是主子,而她只是名奴才,她能奈他何,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皆是郁結于心。 可是,他那樣歡喜,便是只要待在了他的身邊,便是她整日郁郁寡歡,便是整日對他冷眼相待,他仍是覺得歡喜。 想著,只要待她好,她自然便會懂得了他的心思,自然便會接受了他的心意。 尤其是這段時日以為,兩人朝夕相處,日日夜夜同床在臥,濃情蜜意,耳鬢廝磨,他瞧得分明,她眼中的情意,做不得假。 他打從心底里覺得快活。 可是,一切,原來不過是一場笑話,原來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原來,只要逮著了機會,她便隨時隨地的想要離他而去。 想要擺脫他罷了。 只是,沈毅堂因著憤怒而猩紅了眼,臉上的表情都將要扭曲了,哪里有那么簡單的事,被他沈毅堂瞧上的人,就是他的所有物。 想逃? 也不瞧瞧他同不同意? 有本事就逃,便是逃到了天邊,他也有的是法子將人給逮回來。 沈毅堂忽然間回了元陵,整個沈家都驚呆了。 只見他一身肅穆之氣,雙眼陰冷,全身散發著一股冷岑之勢,一回府,便直奔著老夫人的世安苑。 隔日,一大早便又快馬加鞭的離去了。 沈毅堂目的異常明確,便是要過去逮人的,是被他收用過的人,他是有那個理由去要人的。 可是,卻不想,沈毅堂到達了揚州太守府后,這才得知,原來春生一家人在揚州住了兩月,于不久前便已出發前往了京城,去拜祭春生的外祖父,外祖母。 后沈毅堂回京城尋人,卻又得知林氏一家人祭祖拜祭完親人后,卻又離開了京城。 京城的親戚已無了來往,后揚州的太守府亦是無甚動靜,便是連元陵的莊子上,也未曾回來過。 兜兜轉轉間,陳家四口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竟一時不知了去向。 沈毅堂派了數批人,幾乎動用了所有的權利與關系,只差沒將京城,元陵,甚至是揚州城都悉數翻了過來,可是那幾人,仿佛從這個世道消失了似的,從此了無音訊了。 第176章 兩年后。 人間四月天。 暮春初夏,一年中最好的時節。 這一日艷陽高照,明明才剛到初夏的時節,天氣便已熱得嚇人。 自半月前的一場春雨淅淅瀝瀝的墜落后,天氣便漸漸地晴朗了,且一日好過一日,儼然有種五六月盛夏的感覺。 熱熱鬧鬧的京城,過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到底是都城,只見街道上人頭攢動,行人如織。 街道兩旁是整齊而華麗的建筑,大部分建筑都建有好幾層高,氣派十足,主街磅礴大氣,街道兩旁甚至都被清空了,不許擺放各式各樣的小攤位。 待繞到了街角,進入了副街,則瞧見人越來越多了起來,人群熙來攘往,兩側擺滿了小攤位。 有擺攤算命的,有買各式各樣小飾品的,有早點包子面米分鋪子,有賣茶水買糖葫蘆的。 成群結隊的小孩子在人群縫隙中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偶爾有乘坐馬車的,有坐轎的,所幸街道時分寬敞,勉勉強強亦是能夠通行。 而其中一輛十分普通低調的馬車里,只見坐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只見他面白唇紅,唇若涂脂,俊眼秀鼻。 一眼望過去,腦海中不由浮現了一古人描繪,“著米分則太白,施朱則太赤,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 明明是名男子打扮,但那絕色容顏,便是將許多絕色的女子都給生生的比了下去。 旁邊還坐著一位看似相鄰相仿的小廝,比之前者倒是要遜色不少,首先單單只是這肌膚偏黃一點,便已無了可比性。 其實五官還算清秀,比之這北方男子的粗狂,那眉那眼,那鼻那嘴,便算作精致了許多,若是單看,便還覺得清秀舒適,可若是站在了主子跟前,便已無了任何光環。 相貌且只能算作其一,這其二便是身上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了。 若非這馬車過于普通樸素,單看那相貌,那氣度,定以為會是哪家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呢。 只見執扇輕輕往馬車上那簾子一挑,馬車的簾子便露出了微微一角。 那少年郎津津有味的瞧著外頭的熱熱鬧鬧的景象,只微微勾唇,淺笑著道:“素安,瞧瞧到底是京城,這景象可是要比你們揚州熱鬧得多吧···” 話音剛一出口,倒是叫人一愣。 只見嬌中帶了那么一絲柔,柔中卻又帶著一份清脆,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竟一時讓人不辨雌雄。 名喚素安的小廝似乎有些許疲憊,只有氣無力的靠在了馬車上,聞言,抬起了眼皮順著往外頭瞧了一眼。 有氣無力的道著:“少爺,這話,你已經說過好幾回,咱們都已經在京城住上有一段日子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今日查了一整日的賬本,累死素安了,少爺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揉一揉肩···” 那名被喚作“少爺”的聞言,倒是回過頭來瞧了那小廝一眼,笑著:“你cao心著自個的身子骨吧,我無礙——” 素安努了努嘴。 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白日鋪子里的一茬。 忽而問著:“少爺,三月前鋪子里有一名伙計偷偷地藏了許多鋪子里售賣的點心帶回了家中食用,少爺二話沒說,就將人給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