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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隨著一同站在江夫人身側的林氏。 而林氏生有一女,其女名喚陳春生。 現如今正在沈家府中當值,便是那斗春院沈家五爺沈毅堂跟前貼身伺候的大丫鬟。 而要說起這名陳春生,卻乃是這斗春院甚至是沈家府中的一名紅人。 據說這陳春生乃是被沈家霸王沈毅堂瞧上了的人,被一直嬌養在了沈毅堂的正屋里,鮮少外出走動,府中上下見得不多。 雖許多人雖未曾瞧見過,但卻皆已早早聽到過她的名諱了。 老夫人當時在聽到那在府中當差的丫鬟喚作“陳春生”時,倒是微微一愣。 沈毅堂曾當著老夫人的面說過,陳春生是他房中的人,早晚有一天會要抬舉她的,不過年紀還小,一直嬌養著,待一旦到了年紀,便要熱熱鬧鬧的納進府中來的。 由此可見,沈毅堂對這名小丫頭定是寵愛的很。 且這一段時間以來,沈毅堂日日神清氣爽,如沐春風,心情好到了極點。 老夫人對自個的兒子甚是了解,自然知曉定是因著那名小丫頭的緣故。 自家兒子怕是又動了心呢。 老夫人原本還有些擔憂,自己兒子雖看似多為不這調,看似風流花心多情,實則極重情,當年,攬月筑里的那一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老夫人生怕他重情,屆時怕又會重蹈當年的覆轍。 可是,又生怕他無情,生生的將自己的情義給封鎖了起來,到頭來,可憐可悲的不還是自個擔著么?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這么長時間觀摩下來,見自個兒子開心,且那也只自家府里的一名家生奴才而已,一個小小的丫鬟,橫豎是掀不起什么浪來的,便由著他去了。 他喜歡,便隨著他。 只要兒子過的舒坦便是了,老夫人凡事向來順著沈毅堂,順慣了。 想著這么些年以來,五房內院確實不讓人省心,兒子與妻子蘇氏關系冷淡,與那別院的姨娘亦是漸漸地疏遠。 這幾年時時在外奔走著,一回府,著實沒過上一天舒坦的日子,這會子難得瞧上了可心的人,內院雖并不算和睦,但是在蘇氏的打點下,卻也太平。 如今難得有妻有妾,又難得有了寵愛的人,便隨著他去吧。 她人老了,也經不住幾年的折騰了,只盼著在她有生之年,能夠為她在添一名胖孫子便已知足了。 不過就是個小丫頭么,算不得什么的。 最好,肚子里出息些,老夫人便也定會十分歡喜的。 哪知,這前腳才剛剛安穩了下來,不想,竟又冷不丁的出了這樣一茬。 江夫人只一手拉著一個,左手拉著林氏,右手拉著春生,可呵呵的對著老夫人道著:“老夫人,那我今日可就將她們二人給接走了,那蔣家的老祖宗自從知曉了外孫女及曾孫女被找到了后,可謂是樂不思蜀,日日念叨著,恨不得立馬快馬加鞭的送回去讓她好生瞧瞧,老人家的念想自是得成全,恰逢我也有好多年沒回過祖籍,尋思著此番將她們母女兩個一同送回揚州,自個也恰好趁著這個機緣回鄉探探親——” 說到這里,又笑呵呵的對著老夫人著道著:“按著輩分,我該喚老夫人一聲嬸嬸,那么此番,侄女也只好厚著臉皮向嬸嬸討了這個臉面了···” 老夫人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面上是一派慈愛,只接話笑著道著:“你都討要到老婆子我跟前來了,哪有不應的道理?!?/br> 老夫人說到這里,語氣頓了頓,目光卻是往春生的面上看了一眼。 道著:“要說老婆子我活了這么久了,若說風風雨雨也該見得多了,今日冷不丁的聽到這樣一段往事,卻亦是忍不住心酸,心生憐惜,還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好在,終究是尋到了,終究是圓滿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這既是一樁美事,自是該成全的,只是——” 說到這里,老夫人忽地將視線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一旁的春生身上,半晌,只瞇起了眼。 隨即笑瞇瞇的道著:“只是這個孩子,乃是我那不孝子房里的人,老婆子我亦是喜歡得緊,生得伶俐討喜,為人又老實忠厚,著實深得我心,老婆子我可是舍不得放人走啊,還想要將其長久的留在府中,留在身邊的呢!” 老夫人笑瞇瞇的道著。 老夫人話音剛落,便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二房的馬氏自然是瞧著稀奇,看著熱鬧。 老夫人跟前的尹老太太聞言遠遠地瞧了底下春生一眼,身后的尹芙兒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時而看看老夫人,時而往春生身上偷瞄著。 老夫人話雖說的含糊,并未曾言明,可言下之意,其實,大家都聽得懂。 無非,便是想要將人留下來罷了。 這陳春生橫豎已經是那沈毅堂房里的人了,該是被那沈毅堂收用過了的,這女子的一生自古皆是隨著男人走的,她既然已經是那沈毅堂的人了,合該是得留下來的。 一個失了貞,被人收用過的女人,倘若出了府,再想要尋一門好的親事,是極難的。 再說了,且不論尋不尋得到,即便當真是尋到了,這如今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家,比得過赫赫威名的沈家的府邸呢! 這沈家可是矗立數百年,長盛不衰的簪纓世家,乃是真正的大家,又乃是皇親國戚。 沈家出了位權傾朝野的沈國公,雖如今已歸鄉致仕十數年,但其根基頗深,便是到了現下,其威望仍是足已撼動朝野的?,F如今正在位的乃是朝廷棟梁的一品吏部侍郎,亦是以為可是伴君側,指點江山的人物??! 更別說這沈家還出了一位至今盛寵不衰的沈貴妃呢。 其顯赫家世,這世間,又有幾家能及。 能夠進了沈家,便是被納了當做一名妾氏,亦是無尚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