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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方面這書房乃是重地,盡管那三少爺乃是主子爺的侄兒,倒不是怕他觸碰了什么重要的物件,只到底得留個人守著合些規矩。 這二來么,將三少爺獨自撂在書房里,也頗為不妥,盡管三少爺性子和睦,不愛與人計較,卻也不好怠慢了人家。 春生一時便留在書房里伺候著,想等到莞碧jiejie回來后自個在退下。 一時,瞧見三少爺幾子上的茶杯空了,忙提著小茶壺過去幫著添滿了。 沈之聰微微一抬眼,便見她精致的小臉就挨在自個眼前,只見她面色如玉,眉眼精致如畫,眼睛上的睫毛彎彎的,一眨一眨的,看得心里頭直癢癢的。 沈之聰只覺得自個怎么都看不夠似地,心跳又隨著快了幾分。 見春生收起了小茶壺,欲走,沈之聰一急,半晌,才出聲問道:“你在家里好玩么?” 一時,話剛落下,見那頭的小姑娘有些詫異的看過來。 沈之聰有些尷尬,只覺得這話問得過于唐突了,半晌,又是低聲咳嗽了一下,道著:“我聽你莞碧jiejie說你前幾日告假回家探親了,你家里是住在哪兒?回家好玩么?” 頓了頓,想了一下,又補充著:“我打小皆在邊關長大,那里的風俗習慣與元陵很是不同,所以,對咱們元陵這邊的事兒處處覺得新奇···” 春生聞言,便笑著回道:“回三少爺的話,奴婢的家就住元陵城打南邊一個叫做錦園縣的村子里,奴婢住的村子里以種植瓜果為生,到處是大片大片的園林,嗯,其實,回了家也沒什么好玩的去處,不過是盼著可以與家人聚聚罷了···” 頓了頓,又道著:“不過,咱們縣倒是挺有名的,產出的瓜果早已聞名于世呢,據說便是宮中供奉的好些瓜果都是出自咱們縣城呢,‘似錦園林’的錦園縣,不知三少爺可否聽說過,喏,三少爺旁邊的那些果子皆是產自咱們村子了呢?!?/br> 沈之聰見她如此娓娓道來,聲音如細鈴般悅耳動聽,只覺得想聽著她就這般一直說話去,見她說到自個的家鄉,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覺得一時心里也隨著變得柔軟起來。 又順著瞧見盤子里紅通通的果子,不由拿著嘗了一口,許是因著經她描繪,便覺得確實要比平日里吃的要清甜爽口些,只跟著贊道:“當真比旁處的要甜些呢?” 見春生笑了起來,自個也不自覺的隨著笑了起來。 只話說到這里,便又止住了話題。 沈之聰有些懊惱,尋常都是旁人可勁的尋著話與他聊著,他乃是個主子,有了興致便回一二句,沒有興致便懶得打理,這會子才曉得,原來關鍵時刻,想尋個話頭卻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兒。 他這段時間倒是經常往小叔的書房跑。 府里好像出了些事兒,一夜之間,大伯,自個的爹爹及向來性子散漫的小叔皆消失個沒影了,因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一連消失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未曾回來,只隔斷時日往府里遞了消息保平安。 是以,母親總是拘著他在家里,怕在外頭遭遇到了什么變故。 他本是有些不耐的,好在,在這里還有這樣一個好的去處。 其實,當時剛回府后不久,便忍不住尋著由頭往這書房來了,只頭一次過來,恰好碰到了那沈毅堂在場,他并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張望,不過那樣匆匆的一瞥,不過那么一眼,他便從此惦念上,繼而撒不開手了。 后來,又尋了好幾次機緣,只彼時據說人又被調到小嬸嬸院子里幫忙去了,一連又是白走了幾遭。 總覺得是好事兒多磨,最后直至老太爺的壽宴過后,小叔離了府,他便又心心念念的尋著過來了。 他一直還記著她呢。 許是那會兒還小,一貫是在一堆男人堆里長大的,女娃娃著實見的少,也那會兒正是貪玩的年紀,最不耐一些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了,沒得脾性與女孩兒玩。其實軍營里頭也是有女孩兒的,是些將軍副將的女兒,不過個個粗魯地跟一眾男娃沒啥兩樣,平日里亦可攀著肩膀稱兄道弟,無甚男女之分的。 冷不丁的回到了府里,他們這一房乃皆是武人出身,又常年生活在邊疆苦寒之地,其實私下也沒的太多的講究的,只回到了元陵才被拘得規矩些。 府里伺候的下人們幾多,一個主子后跟著一排奴才伺候著呢,自然是有許多女孩兒的,不過大部分都比他要大,便是母親院子里有些個與他同歲左右的跑腿小丫頭,不是生得圓滾滾五大三粗,便是呆笨得緊,便也未曾過多留意。 還是那會兒到小叔書房里借書,一眼便瞧見了一個生得玉質玲瓏,嬌憨可愛的小女孩兒,不過比他小上兩三歲,尤其是那一張臉奶白奶白的,就像一朵花兒一樣俏生生的盛開在自個眼前,沈之聰當時便瞧得一張黑臉脹得通紅通紅的,只覺得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那是他第一次瞧見那樣好看的女孩子,一眼便難以忘記。 后來,便是回到了邊疆呢,腦子里還會不斷的閃現一個小小的人兒的小影子,在他每一次贏得比武的時候,在頭一回被人打趣該討個媳婦兒的時候,在每一回母親有意無意的提起這件事兒的時候,甚至···在···頭一次濕了褲子的時候··· 沈之聰的腦海里總有那么個淡淡的影子如影隨形,雖然隨著時間的消逝,那道影子漸漸地開始變得模糊,變得不全,可是,卻在此番,就在此時此刻,與眼前的人兒的面容重疊到了一起,他的心口微微發著燙。 第129章 沈之聰瞧著心心念念的姑娘此時就站在自個跟前,卻只能這樣巴巴的瞧著,愣是找不出一個話題出來,不知道該與之說些什么,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接近。 不由有些后悔,當年不該貪玩任性,若是多念些書,便不會是這樣一幅寸步難行的局面了吧。 沈之聰心中是悔不當初,又見春生似乎往書架那頭去了,頓時,只想到了一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