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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連日的疲憊一時皆消散開了。 春生拿著小繡墩挨著離得遠遠地,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沈毅堂嫌離得太遠,有些不滿意,讓她離得近些,春生挪了挪,不過沈毅堂只覺得挪與沒挪似的。 不過瞧她悶不吭聲的,顯然是不樂意了,他也并未勉強,只換了個姿勢,手蹭著頭躺在貴妃榻上,面對面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瞧著,見她乖乖是待在自個眼前,微微垂著頭,小手執著扇認真的為他打著扇,屋子里一片寧靜祥和,只覺得心也隨著靜了下來。 沈毅堂一眨不眨的看著,只覺得這張小臉怎么生得如此招人待見,怎么都瞧不夠似的。 半晌,沈毅堂忽地想起了一茬,只認真盯著她打量了片刻,忽地笑瞇瞇的道著:“抬起頭來讓爺瞧瞧,嘴上的傷好些了沒?” 春生忽地聽他這樣問,只一愣,臉一紅,不由將頭又垂低了幾分,只下意識的咬了咬唇不說話。 沈毅堂不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盯著仔細端詳了片刻,挑著眉道著:“還有些痕跡,爺給你的藥膏你用了沒···” 春生被這忽如其來的動作給驚著呢,只連忙掙扎,將腦袋都扭到一旁去了。 沈毅堂見她害羞,小臉一時都紅了,只吃吃的笑了起來,往春生方向靠近了幾分,眼睛卻是不錯的盯著她,嘴里笑瞇瞇地道著:“你這個性子也太容易害羞了,這有什么好躲的?” 說到這里,不由挪了挪身子,看向春生的眼眸不由又深了幾分,只瞇著眼,笑模笑樣道:“昨個也不曉得是誰,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埋在爺的懷里就不愿意起了,現如今只剩下咱們兩個,倒是害羞了,昨兒的事還沒完了,現如今只有咱們兩個,你就沒有什么想與爺說的么,嗯?” 想起昨日那一遭,沈毅堂心中只有些隱隱發燙,他隱約覺得在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那小丫頭是有些依賴他的。 她漸漸對他放下了防備,那么,往后便不是他總在一頭熱了,想到這里,胸腔里便止不住亂竄,一頓搗鼓不停。 沈毅堂只想逮著她,將昨日的事兒,兩個再次攤開,明明白白的說道個清楚。 春生感覺他越靠越近,只下意識的往后縮著,又見他如此不要臉的顛倒黑白是非,只覺得竟然無言以對,他越來越近,春生心下一慌,下意識的搖頭否認著:“我···我沒有···”分明她是被他強摟在懷里的。 沈毅堂聞言哼了一聲,見她死不承認,只當她并沒有什么想與自己說的,便忍不住皺著眉道著:“這才昨日剛發生的事兒,你轉眼就想賴賬不成?好啊,既然你沒有什么想與爺說道的,爺倒是有一樁事兒須得找你秋后算賬——” 說到這里,只擰著眉毛,質問著:“你說,好好地,緣何招惹上了其他男人?見著了外男為何不避著?你是爺跟前的人,怎能隨意與其他陌生男子見面說話?嗯?” 春生聽那沈毅堂如此說著,小臉一白,只咬著牙將頭扭到一旁不說話。 他此話何意,是在責備她無事勾引其他的男人么?當真是笑話,即便是要勾引,她也不會去勾引那些同他一樣的一丘之貉!春生心里這樣氣急敗壞的想到。 沈毅堂見她不說話,又盯著瞧了一會兒,問道:“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無話可說,哼,小丫頭片子,你給爺聽著,你可是爺的人,是爺一個人的,爺不許你跟其他男人說話,不許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更不許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記著么?若是如此,爺便——”沈毅堂慢悠悠,似是玩笑般的道著:“小心爺便將你給···送人了···” 春生一愣。 沈毅堂又問了一遍記著了么,見她仍咬著腮幫子不說話,一時捏緊了她的下巴,臉也隨著湊了過來。 春生怕他又亂來,只垂下了眼眸,雙手不由捂緊了,半晌,才小聲的道著:“知道了,我知曉了···” 沈毅堂又盯著她瞧了幾眼,這才松開了手。 他其實心里頭倍清明昨個的事情,只不過見她對他愛理不理的,便忍不住找找茬,再者,昨日那一幕,也給自個敲了個警鐘,這才意識到,這個小丫頭已經長大了,已經到了旁的男人見了也會忍不住惦念的年紀了,這才特意也給她提個醒,敲敲警鐘,省得日后招了什么事兒又惹得自個不快。 一時,說了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餓了,憶起方才她與莞碧兩人手里端著吃食進來,準是也還未用過飯的,便對著她說著:“爺這會子飯還未用呢,你都不關心關心,你先讓莞碧去吩咐廚房,就說將午膳傳到書房里來用???” 沈毅堂話音剛落,便瞧見眼前的小丫頭放下手里的扇子一溜煙跑了出去,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沈毅堂一愣,隨即氣樂了。 自個這日好聲好氣,一路笑模笑樣,伏低做小的說著話,卻見她沒事人一樣,對他仍然愛理不理的,若是說重了兩句,便還板起了一張小臉,這氣性甚至比他這個主子還要大。沈毅堂一時瞧著她這樣板著小臉的小模樣覺得稀罕。卻不想,這才剛一松口,她就迫不及待的溜了,究竟是有多不待見他? 沈毅堂頓時咬牙切齒,只那日楊二的話一時又適時的鉆進了腦門里,他不由呼出一口氣,強壓著心里頭上躥下跳的火氣。 吃軟不吃硬,吃軟不吃硬,吃軟不吃硬,悠著點兒,不能動怒,不能動怒,早晚收拾了她。沈毅堂自己對自己說到。 廚房早早便將餐食備好了,只等著主子一聲吩咐,便直接送過去,不多時,廚房便將午膳送來,下人們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 春生與莞碧兩個立在后頭伺候著,外頭還有幾個廚房的婆子丫鬟候在外頭,隨時等待傳喚。 沈毅堂只沖著后頭伺候的下人吩咐著:“再去添一套碗筷?!币粫r便指著春生道:“坐下,陪爺一道用飯!” 春生一愣,只搖頭道:“奴婢不敢!奴婢···”春生頓了頓:“奴婢已經用過了···” 沈毅堂挑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