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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眉間,長長嘆了一口氣。 隨即,將候在外頭的莞碧喚了進來,伺候她洗臉。 莞碧進來后見著了春生臉上均是尚未干涸的淚跡,又雙眼紅腫,唇角被咬了一道口子,滿臉地狼狽不堪,莞碧見了倒抽了一口氣兒,只快速的走上前一把將春生扶住了。 只見那沈毅堂雙目沉沉的看著她道:“好好地帶她去清洗一下?!鳖D了頓,又伸手指著一柜子道:“將那柜子里的止血的膏藥取來給她抹上,好好照看她···” 沈毅堂說完這句話后,抬眼看了春生一眼,見她低著頭閉著眼,微微靠在莞碧的肩上,小臉煞白呆愣,長長的睫毛在不安的顫動,沈毅堂瞧了心里不由暗了暗,只復又看了她一眼,繃緊了臉子出去了。 第111章 法子 莞碧一見那沈毅堂出去了,便立即到后頭耳房拎了一壺熱水,兌了些涼水,調了水溫,將巾子打濕擰干了給春生擦臉,見她嘴唇破了,又連忙到那沈毅堂的柜子里尋了那支上好的藥膏過來,預備給春生抹上,卻見春生將那藥膏接過來,只捏在手中,并不使用。 莞碧不由嘆了一口氣兒,她從進來起,便也沒有多問一句,皆是心知肚明的事兒,問多了,只會引得傷心難過罷了,此刻,見春生被弄成如此模樣,莞碧不由有些心疼,都是做奴才的,誰不能夠理解誰呢。 只是··· 莞碧當真不知從何勸起,只復又嘆了一口氣,拉著春生道:“爺脾氣不好,你往后可千萬莫要惹著他了,否則受傷的只會是自己,這又何必呢?” 春生聽了,卻是抬著眼看了莞碧一眼,只苦笑著道:“難道就這樣任由他欺凌么?”復又垂下了眼簾,只喃喃地道著:“我又幾時反抗過,又如何反抗得了,反抗不行,像今日這般仍由他□□也不行,呵···他究竟要如何···是要將我往死里逼么···” 莞碧聽了,只一愣,“呸呸”幾下,正經道著:“可千萬別說什么死不死的,這才多大點事,哪里就到了尋死覓活的地步?!?/br> 春生聽了莞碧的話,一時怔住,動了動唇,卻是吐不出一個字了。 莞碧見春生如此,坐在春生身旁,只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道:“春生,jiejie有些話想與你說道說道,也不過這么一說,你不過那么一聽,不用放入心底,好嗎?” 春生只抬起了眼皮,看著莞碧,點了點頭。 莞碧拉著春生的手道著:“其實,爺的脾氣雖偶有些暴躁,但是本質卻是不壞的,對咱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的。我冷眼瞧著,爺對你好像確實是···挺上心的,雖人有些風流多情,但是一旦對人好起來,那也是絕無僅有的好,是能夠將人寵上天的,你瞧,當初對那攬月筑里的那位不就是么,倘若···jiejie是說倘若爺果真是相中了你,就認定你了,你是知道爺的性子的,本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他想要的還從未有得不到的,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呢,春生,你有沒有想過將要如何打算···”頓了頓,莞碧只直直的盯著春生道:“有沒有想過要跟著爺?” 春生聽到這里,只忽然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莞碧,莞碧也是認真的看著她,繼續道著:“這是好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便是做夢都渴望能夠得到的,其實,若是跟著爺,興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呢?” 春生聽了莞碧的話,一時怔住,動了動唇,只一直沉默不語,許久,許久,直到莞碧以為春生不會回答了,才見她終于答非所問道:“jiejie說的有理,如今這世道,外頭民不聊生,連飯都吃不上的大有人在,咱們過的如此光鮮體面,不過就遇到這么些個困難,咬一咬牙就過去了,哪里就這般悲觀厭世,總會有過去的一天的···” 莞碧一愣,卻見春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對著莞碧道:“或許他現如今確實是有幾分上心,只···”春生頓了頓,道:“攬月筑里的那一位,現如今又是如何光景呢,我并不愿重蹈覆轍?!?/br> 春生將手中的藥膏打開抹了,只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從發間拔出了那支玉簪,拿在手上細細的觀摩著,許久,才對著莞碧,又像是對著自己喃喃的道著:“還有一年的時間呢,橫豎會有出路的···” 一時無事。 卻說那沈毅堂從書房出來后,心里幾經復雜,有幾分惱怒,幾分無措,還有幾分無奈,他在書房外站立了片刻,只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見一旁的楊二一臉關切又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沈毅堂眉毛一挑,道:“大老爺們有什么扭扭捏捏的,你想說什么?” 楊二只小心翼翼地打量那沈毅堂的臉色,諂媚的笑著:“爺,江爺派人過來問了好幾回了,邀您過去吃酒聽曲兒,您看這···” 見沈毅堂一愣,似乎,才想起了還有這一茬似地,只立在原地皺著眉沉吟了片刻,忽然擺了擺手道:“推了吧,今兒個沒得這個心思,就說爺得了閑改日再擺宴請他···” 楊二有些詫異,卻立即恭敬稱是,便派人過去送話,那江爺家的小廝還在外頭候著了。原本主子爺前幾日收了帖子,今兒是要前往與朋友聚聚的,那江爺乃是江南巡撫大人之子,與沈毅堂是老友,爺正打算過去的,只臨行前道著來書房走一遭,卻沒想到,一來,便待到了這個時辰了,江家派人過來問了好幾回了。 這楊二一直候在書房外,里頭的動靜多少聽到一些,見主子爺興致高高地進去,卻是面色發沉的出來,楊二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哎,這往后怕是難得安寧了。又見那沈毅堂有些心煩意亂,楊二知道他有些不暢快,只輕手輕腳的伺候在一旁,并不敢十分往上湊合。 卻見那沈毅堂忽然轉過身子,只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問道:“楊二,你剛成了家,感覺如何?” 楊二見主子爺突然這樣發問,只有些愣住,一時不知道主子爺問這話的意圖,片刻后,想起家里炕頭上的軟嬌妻,心里一陣熱流涌過,只頓時眉眼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了,如實道著:“能夠娶到如此賢惠的妻子,自然是小的的福氣,多謝爺的關心···” 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