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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重要的場合若是將她帶在身旁,自是能夠露臉,往后便是在整個府里,也定能夠挺直了腰桿子,便是往深處想,跟在正房太太后頭處事,得了太太的提拔,攀上這根高枝兒,又得了主子爺的偏愛,只要往后稍稍爭氣點兒的,這福氣自是跑不了的。 可是,這些,卻并非她想要的啊,春生只覺得有些苦不堪言。 蘇氏只深深的瞧了她一眼,道:“你無需謙遜,事情就這樣定了,心柳,將昨個送過來的綢緞賞給她!” 一時,只瞧見心柳吩咐兩個丫鬟端了托盤過來,上邊擺放了顏色鮮艷的上好綢緞幾一些金貴的金叉首飾。 一時只將那些綢緞賞賜給了春生,卻是將那些金釵首飾忽地賞賜給了下邊默不作聲的襲云,只淡淡地道著:“前幾日你送給爺的那個香囊甚得爺的喜愛,便是老夫人瞧見了都止不住夸贊,我聽聞你平日里便對爺悉心照料,便是爺的衣裳鞋襪均是你親手縫制的,當真是辛苦了,這些賞賜是你該得了?!?/br> 襲云聽了,也是忽地一愣,只半晌才訕訕的笑道:“這賞賜我卻是受之有愧,我平日里繡了許多送給爺,也不見爺如此喜愛,想來是因著上邊那幾個字是春生meimei親自寫的的緣故,這才入了爺的眼吧,我瞧著,這些賞賜得賞給春生meimei才算是合乎情理?!?/br> 襲云的話剛落,便見屋子里又是一靜。 春生只臉色有些發白,下意識的往那襲云看去,卻見那襲云神色自若的看著自己,還對她咋眼笑了一下,春生不由握緊了手。 半晌,只見那蘇媚初深深看了著春生一眼,道:“既然是她該得的,那便都賞給她吧?!?/br> 輕舞聽了,半晌,只見她忽地起身,走到春生的身邊,拉著她的手直笑著道:“瞧,我就說了吧,meimei可不就是個有造化,有福氣的?!?/br> 又見春生愣愣地,只笑催著道:“還不快些謝過太太?!?/br> 邊說著,邊意味深長的看了那襲云一眼。 第109章 簪子 春生謝了賞賜便立即退下了,思柳奉命領著兩個丫鬟將賞賜給她的東西送回了斗春院,一路走來,如此大的動靜早就引得眾人爭相跑出來相看,連連議論紛紛。 只見那凝初閣得力的大丫鬟思柳走在前頭不時與春生搭著話,春生那個小丫頭微微垂著頭,間或回應了兩句。后邊還跟著兩個丫鬟,均是凝初閣此番從揚州娘家帶來的,皆是那正房太太蘇氏的心腹,一個是二等的丫鬟黛兮,一個是三等的丫鬟辰嫣。只見這兩人手中各自托著一個托盤,一個托盤里面擺放著琳瑯滿目的金釵首飾,一個托盤里則擺放了上等的綾羅綢緞,一眼便知皆是賞給誰的。 如此大的行頭將院子里好些人皆給驚動了,紛紛跑出來瞧熱鬧,要知道,那凝初閣的人還是少有出現在正院里的,此刻卻這般大張旗鼓,竟還是為了書房里的那個小丫頭,一時,眾人連連感嘆著,那丫頭怕是造化來了。 便是連正房的也個驚動了,只見主院的蝶依,繡心,小蠻均是探著頭往外瞧著,一個兩個皆是目瞪口呆,隨即,又見那蝶艷從屋子里踏了出來,只瞇著眼立在門口瞧著,隨即三兩下便將蝶依幾個罵了一通,一臉怪腔怪調,轉眼蝶依幾個一溜煙的散去了。 越是往里走,春生心中越是發沉,這思柳看來是有意這般大張旗鼓,如此,便明晃晃的將她一把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春生心中嘆了一口氣,她還只是個三等的小丫鬟,卻早早的便在整個府里風頭盛開,卻絕非一件喜事啊。 春生預計領著思柳直接回了后院,可思柳卻對著春生道著:“我奉了太太的吩咐,還有事得需跟主子爺稟告,如此,好躲個懶,便還是將東西順便一同送回書房吧,meimei可不許笑話?!彼剂绱诵τ牡乐?。 春生便不好做推辭。 只是那書房沒有主子爺的吩咐,卻不是任何人能夠隨意進出的,待春生幾個剛好到了書房外頭,正在踟躕間,卻那般湊巧,正趕上那沈毅堂過來,沈毅堂視線在思柳及后頭幾個丫鬟手里的托盤中掃過,只挑了挑眉,看向她們幾個,卻是直接來到了春生身旁,問著春生道:“這是在做什么?” 幾人瞧見那沈毅堂突然過來了,均是恭敬的行禮,春生見那沈毅堂在問話,只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思柳一眼,方回道:“思柳jiejie有事與主子爺稟告?!鳖D了頓,只又看著那幾個丫鬟手里的托盤,蠕動了下嘴唇。 沈毅堂心領神會,只抬眼看向一旁的思柳。 思柳立即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爺的話,奴婢奉太太的吩咐,將這些賞賜給春生送過來···”頓了頓,只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沈毅堂的神色道:“還有件事情想要跟爺請示一下,此番舉辦壽宴,太太跟前缺了些得力的人手,今日又見春生聰明伶俐,便想要同主子爺將春生征用幾日過去幫襯下忙,太太本欲親自與爺告知的,只見爺這幾日繁忙得緊,便吩咐奴婢特來請示!” 思柳話說的冠冕堂皇,說什么“太太本欲親自告知,只爺繁忙得緊”,其實二人壓根無甚碰面的機會罷了,便是往深處想些,言下之意未曾不是,不過便是那沈毅堂往那凝初閣去得少罷了,連蘇氏有事商榷也只能通過丫鬟們通傳。 思柳說完,便見那沈毅堂微微皺眉,隨即道:“若是人手不夠,將爺院子里的調派幾個過去罷?!?/br> 言下之意,便是不同意呢,思柳聽了,心領神會,只半點不敢反駁,恭敬稱是。 卻忽地又見那沈毅堂頓了頓,只見他側著眼看著春生,想到外邊舉辦壽宴較為熱鬧,又想著這個小丫頭終日拘在書房里許是有些悶得慌,這才養成了這般悶聲悶氣的性子,想著放她出去松快松開未曾不是件好樂兒,這般想著只見他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唔,你呢?自個愿不愿意?” 思柳見那沈毅堂小模小樣的詢問著一個丫頭的意見,心里一片詫異,要知道,在她心底的印象,那沈毅堂便是一個兇神惡煞的主,每次見了不是金剛怒目,便是疾言怒色,她以前每每見了便忍不住雙腿打顫。便是現下與自個主子關系好轉,卻也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