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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遇事可千萬記得莫要犯犟,知道不?” 春生見卉瑤絮絮叨叨個沒完,絲毫不覺得煩擾,只覺得心里頭暖呼呼的,盡管這府里勾心斗角,人心難測,到底還是有些真情在里頭的,一時,一整日的郁氣都給漸漸地沖散了。 兩人難得見面,撿了些最近身邊發生的趣事兒,自個的近況什么的,皆是心領神會的將起先的話題給避了去,一時倒也聊了許久這才散去。 只未曾想到,卉瑤的擔憂非但不是庸人自擾,反倒是無比的靈驗,因為到了第二日一早,便見那凝初閣派人過來喚她問話,派的不是旁人,正是昨個聊了許久的卉瑤。 一時,兩人對視了許久,均是沉默無語。 反倒是春生率先反應過來,只笑著對卉瑤道著:“jiejie,無須擔憂,太太不過是找我過去問話而已,她是主子,我是奴才,她問什么,我便答什么,不會有什么事兒的,且我怎么著也是斗春院里的人,歷來待在書房里伺候,從未惹是生非,太太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卉瑤見春生這一日已然恢復了平日里淡然的模樣,倒也略微放下心來,只心下一嘆,便領著她往凝初閣去了。 趁著路上的功夫,長話短說的與她說道著那凝初閣的情形,春生邊聽邊感到微微詫異,在她最開始的印象中,那位太太蘇氏乃是一位刁蠻任性,爭風吃醋,尖酸刻薄的主,院里傳言她嫉恨成性,一時迫害了攬月筑的那位及其肚子里的孩子,于是被沈家遣送回了揚州娘家。 怎地此番卻覺得與卉瑤嘴里描述的氣勢凌厲,淡然處之的個性簡直是判若兩人呢? 盡管院子里近來對凝初閣那位傳言頗多,只覺得那蘇氏似乎厲害了不少,只仍然覺得有些吃驚,到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見一見便知曉了。 春生不由提起了精神,待到了院外,便后退了兩步,只規規矩矩地跟在卉瑤后頭。 只往里走了一段,到了正房大院,便見那臺階上站著一個穿戴淺紫色衣裙的丫鬟,卉瑤便領著春生直接走了過去,對著那人笑著道:“黛眉jiejie,我將春生給帶過來了?!?/br> 說著便沖著二人引薦,指著那丫鬟道:“這位是太太跟前伺候的黛眉jiejie?!庇种钢荷溃骸斑@個便是春生了?!?/br> 春生便向那黛眉福了福身子,只笑著喚了聲:“黛眉jiejie?!?/br> 黛眉乃是蘇媚初跟前伺候的二等丫鬟,是從揚州娘家帶來的,自是穩重伶俐的,見了春生不由暗自打量了她一番,臉上倒也堆起了笑,只并未多做寒暄,對著卉瑤吩咐道:“你在外頭候著,太太在屋子里等著了,我先將人領進去了?!被墁幑Ь捶Q是,黛眉便又轉頭沖春生道:“meimei,請隨我來?!?/br> 待一時到了正屋,只瞧見屋子里竟是待滿了人,正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神色淡然的年輕貴婦,只見她穿了一件滾著金邊的石榴色錦褂,左肩繡有金色牡丹的圖案,下著淡綠色褶裙,裙擺微散,頭戴金釵玉身配玉器,裙子上系著羊脂玉,手腕上戴著琉璃翡翠鐲,貴不可言。兩邊還各候著一名隨身伺候的丫鬟,氣派十足。 右下邊還坐著一個十□□歲,身穿乳色褂子,外頭套著件白里泛著淺綠的禙子的美人兒,只見下著淺綠色襦裙,頭上僅戴了一支玉簪,腕子上套了個通透的玉鐲,除此以外,身無長物,未見任何其他裝飾。只見她生得一張瓜子小臉,面色瞧著有些羸弱,雖是素衣淡容,卻依然遮不住滿目芳華,本就生得芙蓉之姿,只覺得羸弱猶憐間,更添了一抹楚楚婉約之美。 這二人一人是五房正房太太蘇氏蘇媚初,另外一個便是那攬月筑的主人林姨娘林月茹了,一個華麗貴氣,清冷十足,一個我見猶憐,淡漠處之,兩個風格迥異,卻是各有各的美麗。 左邊還并排坐了兩個,一個是溫柔得體的襲云,一個是妖嬈嫵媚的輕舞,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到齊了。 春生見了不由提了一口氣,心道這五房后院的女人這會子可是全部都聚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情形。只將視線在屋子里快速的略過,便低著頭,不敢隨意張望了,只小心翼翼地隨著黛眉一步一步往里進。 她一進來,便感覺地到所有人的視線皆齊齊的向她看了過來了,屋子里一片靜默。 黛眉領著春生上前,只忙對著正前方的蘇氏恭敬道:“太太,奴婢將人給帶過來了?!?/br> 說完,只見蘇氏微微頷首,黛眉便退到了一旁。 蘇氏視線直接掃了過來。 春生心里一時發緊,只規規矩矩地朝著那蘇氏跪下磕頭道:“奴婢給太太問安?!?/br> 蘇媚初只瞇起了眼,片刻后,淡淡地問道:“你就是陳春生?”聲音有些清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春生一頓,只恭敬地道著:“正是奴婢?!?/br> 蘇媚初吩咐道:“抬起頭來讓我瞧瞧?!?/br> 一時,春生緩緩地抬起了頭,蘇媚初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見眼前的女孩兒年紀不大,卻是生得美貌出眾,雖穿戴打扮素凈,卻是難掩絕美姿容。只見一張雪白小臉面如凝脂,眉如翠羽,紅唇齒白,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清澈水潤,里面好似有一縷旺泉,盈盈如水,勾人心魄,又見小小年紀,端得沉穩從容,氣質不俗。 現下便生得這般靈氣出眾,假以時日,待這臉長開了,身子長開了,還如何了得。 第108章 賞賜 屋子里其他人待春生進來起,便是視線未曾從她臉上移開過,只見那輕舞笑意橫生的瞧著她,襲云則一臉若有所思,便是那林月茹也一時睜著眼直直的盯著她瞧著。 眾人之中唯有這蘇媚初未曾見過春生,或許以前應該是瞧見過的,只因那時春生年紀尚小,還是個跑腿的小丫頭,便是見了,也并無甚印象,此刻只將她仔細的打量著。 蘇媚初微微瞇起了眼,視線極為緩慢,一寸一寸地略過她的全身,帶著一絲打量,一絲探究,又夾雜著著某種疑惑,甚至是意味深長的審視,令人止不住心慌。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