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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行醫者向來只關注病患,雖見到這里面有些不同尋常,皆乃是旁人的私事,他概不會理會,遂直接朝著病人走去。 歸莎見狀,立即搬了張凳子放到床榻邊請他坐下。 徐清然坐著,伸手替春生把脈,只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捏著她的手腕,食指,中指輕輕地探了探,便見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又見他頓了頓,重新探了探,復又傾上前,伸手將春生的眼皮撥開查看一番。 歸莎見大夫的神色有些凝重,只擰緊了手中的帕子,沈毅堂倒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只坐在八仙桌前瞇著眼睛盯著瞧著,手中捏著一只小瓷杯,來回翻弄。 屋子里的有些寂靜無聲,莫名顯得有幾分訝異,諸不知屋子外頭卻是險些鬧翻天了。 起先瞧見那沈毅堂怒火沖沖的往后院去了,去的還是丫鬟們的住所,一個個皆是驚疑不定,又見那沈毅堂面色不善,眾人紛紛噤聲不敢聲張,只待那沈毅堂走后,便皆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后又見那書房里的莞碧行色匆匆的趕來主屋,拉著那歸莎跑到犄角窩竊竊私語,不肖多時,便見那歸莎隨著主子爺的方向追著去了,又過了沒多久,忽然郎中都被請了進去,一時間眾人皆是驚魂不定,不知所云。 東廂房里頭,只見那襲云正立在窗戶跟前往外看著,看著外邊一個個坐立難安四處轉悠的在打探消息。 不多時,便見襲云跟前貼身伺候的丫鬟銀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喘息著立在襲云跟前小聲稟告道:“姑娘,奴婢方才出去打探了一番,只知道爺怒氣匆匆的由書房往那下人院子去了,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眾人瞧見爺的神色不對,都不敢進去打探,生怕撞在了爺的槍口上?!?/br> 頓了頓,緩了口氣,便又道:“只聽說沒多久便見書房的莞碧急匆匆地往前院去了,不多時便瞧見歸莎jiejie行色匆匆的朝著爺的方向趕了過去,過了會子又瞧見爺跟前的楊大出府將那濟世堂的徐小大夫請來了,這會子里邊毫無動靜,也不知里邊哪個受罰了還是怎么呢,現如今都不知道是個什么章程?” 襲云聽了疑惑的抬眼看著銀漣問道:“你說爺往下人院子去呢?今兒個是誰休值?” 銀漣想了想道:“今兒個是前院的繡心休憩,她昨兒晚上便去世安苑找林嬤嬤去了,聽說是在林嬤嬤屋子里住的,今兒一早回來收拾打扮了下便又出府了,這會子還未回呢!” 襲云聽了若有所思,忽然問道:“你方才說爺是從書房出來后便怒氣匆匆的前往下人院的?莞碧后又去尋歸莎幫忙,那么書房里的另外一個丫鬟呢?” 聽到襲云問的話,銀漣又回道:“爺書房里伺候的是莞碧jiejie與春生,對了——”說到這里銀漣忽然想到:“書房里伺候的春生告了病假,已經在屋子里躺了好幾日呢!” 說完連連看向襲云,驚訝道:“姑娘是懷疑爺這會子進去找的是春生那小丫頭么?爺是為了給春生請大夫看病么?”說到這里又搖搖頭,自我否定道:“不對啊,爺分明是怒氣匆匆地往那邊去的,看那陣仗倒像是要發火啊,不像是那么和善的為了個丫頭親自探望并請大夫問診??!姑娘,你說該不會是爺將人打厲害了,這才請的大夫吧!” 襲云聽了卻是不發一語了,只擰緊了手里的帕子,眼里一慣的溫和漸漸的退下了,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兒,方又問道:“書房里那個喚作春生的小丫頭什么時候告的假?她生了什么???”頓了頓又問道:“她幾歲來著,我記得好像還是個小丫頭吧!” 銀漣一一回道:“春生是三日前告的假,具體得了什么病奴婢也并不清楚,只奴婢經過她屋子前瞧見過一兩回,氣色不是很好?!鳖D了頓又小聲忸怩道:“應當是身上不好吧,前些日子關于初潮的事兒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了么,姑娘,奴婢還學給您聽來著,你還記得不,就是這個小丫頭,今年十三呢,生辰早些天將將過完!” 卻見那襲云聽了臉色忽然一變,上前一步瞇著眼問道道:“你是說三日前告的假么?” 銀漣見那襲云臉色突變,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聲回道:“是的,姑娘,這一連著幾日主子爺心情不見好,下邊伺候的皆是戰戰兢兢地,私底下有人說起,直道那書房的小丫頭病得正是時候呢?” 說完便又細細打量著襲云的臉色,見那襲云正無聲的看著窗外,銀漣便松了口氣,又有些好奇,踮起腳尖順著往外看去,卻是一無所獲。 卻說那襲云雙方扶著窗子,只兩手握得緊緊的,長長的指甲都探入了紅古木之中,卻毫無所覺,只見那素來溫和平靜的眼中漸漸的陰了起來,里邊寒光四溢。 第75章 無礙 屋子里,歸莎見那徐清然起身,立即上前關切地問道:“徐大夫,怎么樣,春生她無事吧!” 便見那徐清然看了歸莎一樣,道了聲:“并無大礙?!?/br> 說著便抬步上前,來到沈毅堂跟前,亦是對著沈毅堂道:“回五爺,病人該是受了風寒,伴著低燒,身子又有些虛弱,是以昏睡了過去,但并無大礙,待我開副方子配副藥與她喝下,靜養幾日便無事了!” 沈毅堂聽他這樣說,眉頭倒是松了松,原來是昏睡過去了,他還以為···以為是被他嚇得暈倒了,此番聽到這里沈毅堂心頭一松,只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皺了眉頭,問道:“那她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徐清然聞言復又往那床榻上看了一眼,道:“這個說不準,病人的身子有些虛,許是得睡個一時半會兒?!?/br> 沈毅堂聞言點點頭,頓了頓又忽然問道:“她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為何身子如此虛弱?沒有其它的病癥吧?!?/br> 徐清然聞言看向沈毅堂,道:“除了受了些風寒之外,還略有些氣血不足,憂思過重?!闭f到這里,他略頓了片刻,試探性的問道:“病人脈搏跳動較常人要緩慢許多,不知平日里是否有類似嗜睡的習慣?” 沈毅堂的思緒尚且還停留在那句‘氣血不足,憂思過重’上面,又聽到徐清然后面那一句,只眉毛一挑,疑惑道:“嗜睡?此乃何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