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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公務繁忙,幾乎整日忙得不可開交,已經好幾日未曾瞧見她了,自那日夜里邂逅過后,此番得了閑,便不由自主的直徑往書房來了,心中有種數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第69章 發怒 沈毅堂原本心里頭還在砸吧,心道等下瞧見了,也不知那小家伙會怎樣面對他,心中還想象過一番呢??墒谴朔瑓s瞧見的卻是那丫頭一直垂著頭,半寸目光都未留給他,好似未見到他一樣。起先還以為是自個方才在亭子里嚇著她了,這會子看來,似乎不僅僅是如此。 沈毅堂立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春生,只瞇著眼試探的問道:“怎么,幾日未見,這是不認識爺了么?” 春生心里頭有些緊張,她見那沈毅堂語氣漫不經心,卻略微沉了幾分,心知是方才的舉動惹得了他心中不快,只飛快的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搖著頭小聲道:“奴···奴婢身子染了風寒,怕將病氣傳給了爺,還望爺見諒!” 沈毅堂聽了,便細細打量著春生,見她面色發白,氣色果然不佳,一時心下松懈,心道,原來是為了這個,他還以為她在刻意避著他呢,一時面部柔和了幾分。 又忽然憶起前幾日無意間聽到的,想到那春生前不久身子來了初潮,流了好多血,沈毅堂心中一動,上上下下的將她細看了一遍,方才關切地問道:“身子這會子還未好么?之前不是讓你回屋好好歇著嗎,怎么不在屋子里多躺幾日?” 春生聽到這話心中羞憤,她明明說的是染了風寒,可是他卻故意曲解,張口閉口說道的卻是另一茬,只不知是隨口吐露的,還是別有用意,這女子的私密事怎能隨意放在嘴上說道呢。 再者,她只是一名丫鬟,那隨意歇著的特權并不是她們這些下人們能夠隨意想用的,一日兩日便罷了,若是時日久了,未免招人閑話。 況且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特允,她并不敢消受。 春生只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沈毅堂摸摸鼻子,心道:該不會是為了早日見到爺,便巴巴的趕來書房伺候了吧,想到這里,他覺得心下受用,只低聲笑了起來,對著春生道:“瞧你這病怏怏的樣子還怎么伺候爺,你待會子回去繼續躺著吧,什么時候身子好利索了什么時候再回來伺候吧。對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你的生辰是在哪一日?爺為你備了件禮,待你生辰那日爺便賞給你!” 春生聽到那沈毅堂讓她下去,只緩了口氣,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可能會招人閑話了,只一心想盡快放了她出去,她是一時半刻也不想與他單獨待下去了。 只后又聽到他問起她的生辰,春生微微一愣,快速抬眼看了他一下,猶豫了一下,方道:“奴婢的生辰已經過了?!?/br> 說著便又遲疑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前兩日,她一直未曾與他人提及過,只大家都猜測到她是春日里生的,新年剛一過去,便有人詢問她的生辰是哪一日,合計著得私底下為她到廚房里定一桌席面,院子里的其他姐妹們皆是這樣度過的,她每次也隨著湊了份子。 這次原不愿意聲張的,只臨生辰頭一日,家里頭托人捎了許多吃食過來,有一大包袱煮熟了的茶葉雞蛋,家里頭自制的點心,果脯,還有一排十三個用面粉捏成的小壽桃,一個個小桃子歪瓜裂棗,春生一猜便知定是弟弟給親手捏的,只覺得有趣得緊。 后無意間被那香桃撞見,大家皆知道了,便也隨著眾人往日的習慣,為她在廚房里備了一桌席面,就這樣過了。 此番說完,果然見那沈毅堂皺起了眉頭,問她生辰是在哪一日,怎么未曾與他說起,又想到那幾日自己忙得緊,一時并未踏進書房。略微遲疑片刻,便見他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手工精致的長形小烏木盒子,遞到春生面前,道:“這個是爺今日在玲瓏閣親自為你挑選的生辰禮物,一眼便相中了,覺得極襯你的膚色,你自己瞧瞧,看喜歡么?” 說著,便見他將小烏木盒子給打開了,只見里邊正靜靜地躺著一支白玉色玉簪,那支玉簪玲瓏剔透,渾然天成的通透色澤雕成了一朵春花形狀,花朵的中間懸著一顆玉色東珠,凝脂雪膚,一看便知定是珍品。 春生瞧見那小烏木盒子中躺著的玉簪子后,只臉色一白,渾身的血都止住了流動。 她又回憶起那日夜里做的那個夢境,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真切,那夢里的金釵換成了現實生活中的玉簪,可是夢里夢外的情形卻是完全一致的,春生只愣愣的盯著瞧著,身子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那沈毅堂見春生一眨不眨的盯著玉簪子,以為她非常喜歡,心中受用。他今日去外邊辦差,恰好經過那玲瓏閣,忽然憶起自個承諾過得賞件禮給書房里的那個小丫頭片子,便直接走了進去,一眼便瞧中了這支玉簪,見它通透無潔,莫名覺得異常適合她,便毫不猶豫的命人包了起來。 此番見那小丫頭喜愛,便有些高興,只伸手將那支玉簪拿在手中,揚起嘴角沖著春生道:“來,戴給爺瞧瞧看···” 說著便伸手過來,試圖插在春生發間。 春生只下意識的偏頭躲開,又伸手用力一攔,只忽然聽到“砰”地一聲,春生心下一跳,順著聲音低頭望過去,便見那支晶瑩通透的玉簪此刻已靜靜地摔在了地上,斷成了兩截。 春生只覺得心中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意識的抬起頭,便見那沈毅堂的臉上已經沉了下來,只冷冷的盯著她瞧著。 春生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只渾身有些發抖,顫著身子道:“爺···” 一時抬頭,卻是瞧見那沈毅堂眼中的冷意,只覺得一股涼意由下往上冒,春生咬緊了雙唇,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沈毅堂瞇著眼,那雙眼睛冰冷并散發著寒意,他居高臨下的直直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竟然敢摔了爺賞的東西?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說著便又蹲下身子,面對面的看著質問春生道:“你是故意的,對么?” 春生只死命搖頭,顫顫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