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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小氣的人。只是就事論事,損壞弄丟是一回事,偷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呢,自古這盜竊乃大罪,更是世家大族中的大忌,何況這偌大的府邸,若是這般放縱不管不顧豈不會亂套。 說起來也湊巧,這沈毅堂原本必是不會留意到此等細枝末節的小事的,別說一副耳飾,他平日里打賞下去的首飾更是數不勝數,琳瑯滿目,哪里記得清楚。只是這回對這套首飾印象頗深,乃是那瞿三兒花了心思弄來地,還特意在他眼前顯擺了一番,直拷問道:“哥哥,你且猜猜這里頭的哪樣最值當?” 這沈毅堂隨意瞟了眼,見那妝匣里邊的玉梅發梳別致,金絲八寶釵做工精湛,最耀眼的便是那一對華麗璀璨的金步搖呢,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當真是擁有絕色天資之人堪可佩戴啊,一時,便覺得非那林月茹方可配擁有。 遂隨手指著道:“喏,這個吧!” 卻見那瞿三兒哈哈大笑,面露得意道:“沒想到咱們浪跡花叢的沈五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邊說邊從里邊捏起一對不起眼的珍珠耳環開始品頭論足道:“此乃上好的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出自海域廣闊的南洋,整個大俞不超過五百顆,實在是珍貴的緊,我還是特意托···” 后邊那瞿三兒還絮絮叨叨地賣弄了一大推,他便對那套首飾有些印象呢。不料,恰縫趕上此次的興致之作,無意發現了里邊暗藏著這些齷蹉,自然是惱怒,若是哪日無意間被那瞿三兒知曉了,可不得掉足臉面。 那紅裳見沈毅堂態度這般強硬,只一時又悔又恨,只恨自己當初不該被嫉妒迷住了心眼。 她嫉妒那林氏被沈毅堂百般寵愛,珍珠瑪瑙,珠寶玉器源源不斷的打賞過去,簡直被爺捧在了心尖兒上。又是為自己憤憤不平,覺得自己相貌家室一點不比那勾欄里出生的林氏差,為何得不到爺的垂簾呢?又覺得那沈毅堂平日里對自己溫柔體貼,語氣曖昧和善,便覺得其實是對自個有意的,只是礙于那林氏有孕不欲聲張,若是沒得那林氏,她指不定早就被爺收用提做通房妾氏呢? 她見那套首飾華麗奢侈,一眼便知是稀世珍寶,又是嫉妒又是憤恨,便頭腦發熱的順手拿了件不起眼的耳環,雖事后也曾彷徨害怕,但后見一直風平浪靜遂也漸漸放下了心弦,還曾暗自竊喜一番,直到此番東窗事發,這會子早已是悔不當初呢。 可是,若是此番她招供承認,往后在這斗春院,在這偌大的沈府里頭還有何臉面??! 紅裳又是悔恨,又是害怕,只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又惡狠狠的盯著春生,把所有的惱怒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看上去唯唯諾諾,沉默寡言的小丫頭竟是個表里不一的,她原本是打算派那個老實怯懦的蝶依過去的,卻剛好遇到了探頭探腦的春生,見她年紀尚小,便覺得更好拿捏,卻沒有想到最后竟栽在這個悶不吭聲的黃毛丫頭身上,她好恨啊。 一時間,只見那楊大領著一眾小斯婆子過來了,屋子外邊擺放了兩條長凳,幾個婆子過來拉人,紅裳與春生二人被拉著按在長凳上。 這般大的動靜早就把整個院子里的人給驚動了,紛紛傾巢而出瞧熱鬧,有的躲在后院的隔段處舉目張望,有的假意經過打探虛實,更有那膽大妄為的直接偷偷地跑到跟前來瞧個究竟。 那香桃見他們把春生按了便要打,只急得激動的大喊道:“你們做什么要打春生,不許打她,我不許你打她···” 說著小嘴一癟,險些要哭了出來,作勢要去阻攔,被一旁的楊大給捉住制止了,香桃奮力抵抗,見那邊夏銘jiejie過來了,只眼眶一紅,委屈道:“夏銘jiejie,你快來救救春生,你們要打死春生···” 說著便掙扎開來,記恨的把那楊大一把推開了。 夏銘安撫并告誡香桃道:“你乖乖地不許胡鬧,不然連你也一并打了!” 只見那香桃張了張嘴,委屈連連,終于在打板子的威脅下不敢做聲呢。 這夏銘一回院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院門口沒瞧見一個人,越往里走,便見著個個幸災樂禍的躲在一旁瞧熱鬧,嘴里還跟著議論道:“誰叫平日里狗仗人勢慣了,此番陰溝里翻了船可真是叫人暗爽,若真是被罰了板子去,那可是里子面子都沒了,見她往后還如何囂張得起來?” 又聽到另一個道:“也不知犯了何時惹得主子爺發那么大的火,這可是歷來頭一回啊,不過春生那個小丫頭不知怎么的也被牽扯了進來,這前頭還臥病在床了,這才剛好又趕上了這一遭,可真夠倒霉的??!” 待夏銘盤查清楚了匆匆往里走,便見著眼前的一幕,只見那紅裳與春生二人紛紛被按在了凳子上正要行罰,里頭主子爺坐在廳子里冷眼瞧著。 夏銘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時,到底一時不忍,只上趕著求情道:“爺,您消消火,怎地鬧起這般大的陣仗啊,可千萬莫要因著咱們這些下人而氣壞了身子?!庇值溃骸捌饺绽镞@紅裳最得爺的偏愛,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在里頭···” 這夏銘與他人不同,在這斗春院里是個有分量的,便是在那沈毅堂跟前也有些臉面,是以這沈毅堂對她還算客氣,只擺手打斷道:“夏銘,你不必替她們求情,爺知你素來心軟仁義,不過此番她們乃是犯了偷盜的大忌,勢必要嚴懲地,任誰求情都無用!” 夏銘聽了心中一陣驚愕,心道:這怎么可能,這紅裳雖有些仗勢欺人但也絕非偷扒盜竊之人啊,至于這春生的品行她是了解的,更是不可能呢。 夏銘見這沈毅堂的態度便知求情無用,只在一旁喃喃道:“竟是這般回事,那便是罪有應得呢,哎,只是春生這小丫頭,前起才大病初愈,此番也不知能否受得住啊···” 那沈毅堂聽了微微皺眉,他便想起上回那小丫頭被他踹得受傷的那件事情,心中有些便有些意味不明。 他坐在這里恰好筆直對著那小丫頭,見她被按在凳子上猶如一條任人宰割的魚兒,小臉煞白無一絲血色,只腮幫子咬得緊緊地,小小的身軀上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