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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br> 顧崢估算了距離,決定回家處理,他二話不說,手里拎著箱子,背著莫小荷,快步前行,他用手直接捏蛇的七寸,往樹叢一甩,這種毒蛇有靈性,放它一條生路,以后不會輕易攻擊人。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終于到了家,莫小荷沒有太大反應,想象中的七竅流血也沒發生,她感覺身體有點麻。 “娘子,一會兒就好?!?/br> 顧崢打了一盆清水,褪去莫小荷的裙擺,她大腿處有一個紅印子,殘留著蛇的牙齦,顧崢低下頭,用嘴吸毒,傷口周圍的皮膚變紫,必須妥善處理,以前也有人不當回事,傷口劇痛,水腫,最后出現紫斑,毒素入侵五臟六腑而亡的例子。 “你這樣,不會有事嗎?” 受傷部位很尷尬,莫小荷什么都沒穿,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下意識地想要后退,一個人中毒,總比兩個人都中毒的好。 “不會?!?/br> 顧崢在傷口周圍用匕首劃了個口子,大腿內側皮膚本來就嬌嫩,這下,流出紫色的血來,他吸一口吐出去,又用清水漱口,反復吸,一直到傷口旁邊顏色恢復正常,這才拿出一個小盒子,涂抹上清涼的藥膏。 前后進行了小半個時辰,顧崢額角頻頻冒汗,面色凝重,幽深的眸子盯著傷口,認真而專注,莫小荷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解毒,說不出話來。 在吸毒過程中,顧崢也中了少量的毒,他的嘴唇腫起來一圈,像香腸一樣,他轉過身,內心還有些害羞,本來自己相貌丑陋,臉上還有破相的傷口,這下樣子更難看了。 莫小荷好像知道顧崢的小心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以為,他不會特別注意長相問題,其實在他心里,還是介意的,怪只怪大吳人那變態的審美觀。 “夫君,謝謝你!” 莫小荷拉住顧崢的胳膊,借力站起身,用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這么久,都是他在用心照顧她,被人寵著的感覺,太好了。 夫妻倆彼此看著對方,誰也沒說話,最后二人一起躺在床上,睡了個午覺。 大腿處受了小傷,顧崢不肯讓自家娘子有動作,主動承擔一切家務,晚飯后,他怕她在家里無聊,就背著她出門散步,秋日的大山,物種豐富,山核桃,野板栗,松子,應有盡有。 山里有松鼠,可愛的小家伙,看到莫小荷摘松塔,很是氣憤,躲在大樹上,用空的松塔打她的腦袋,打中以后,得意地吱吱叫了兩聲,扭著小屁股蹦來蹦去。 “哎呦,小家伙,原來是你!” 莫小荷抬起頭,向上張望,小松鼠看到自己被發現,機靈地躲在樹洞中,只露出個小腦袋,一雙慧黠的黑眼珠,靈活地轉著,很讓人疼愛。 她只撿了幾個松塔,就停止了動作,這些是松鼠的口糧,她若是都弄走,冬天,松鼠們只能餓著肚子,用草籽充饑了,而她自己,少吃幾個松子又不會死。 “要不,我們也養點貓貓狗狗?” 顧崢見自家娘子欣喜,不由得提議,或許家里可以多兩只小動物,這樣更溫馨,有家的味道。 莫小荷是考慮過這個問題,后來他們總是到鎮上,養貓狗,怕它們在家里找不到吃的餓肚子,就歇了心思。 天色已經暗下來,圓盤似得月亮升起,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夜風輕拂,月下的樹影跟著擺動,夫妻二人上了樹屋,打開窗戶賞月,感受這份愜意。 顧崢鋪開畫紙,點亮油燈,他畫的是自己腦海中的影子,莫小荷戴著花環,漂浮在半空中,像一個仙子,要乘著月亮歸去…… “夫君,為什么這幅畫上只有我呢?” 莫小荷搖搖頭,怎么看都別扭,沒有顧崢,只剩她自己,滿滿都是孤寂,好像意味著分別一樣,她坐在小桌前,本想用毛筆在旁邊畫,想了想,就在下方,畫了一個顧崢的背影,他雙手拉著她的腳踝,示意不管她去哪里,都有他跟隨。 夫妻倆相互依偎,顧崢拿出一條口琴,吹奏著小曲,和在山野中聽的不同,很安靜,緩緩的,如水流一般,她托著腮,慢慢地靠在他身上,睡過去。 第185章 傳話 在山里的日子,只有夫妻兩個人,無限美好,莫小荷有些不愿意回到鎮上,即便張伯張大娘也不算是外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的別扭,就好像是現代新婚夫妻不愿意和父母同住的心理差不多,極端不想讓別人干涉自由。 在山上兩天,后院的菜也長起來了,莫小荷想,等把眼前幾件棘手的事告于段落,她就和自家夫君在山里多住一段日子。 “走吧,娘子,咱們得回去了?!?/br> 出門之前和張伯老兩口說回來住兩天,時間已到,顧崢把家里打掃了一遍,鎖上院門,先帶著莫小荷下山,回到莫家村。 莫家的院子,正好對著后山,遠遠的,站在山坡上,莫小荷看見莫大丫正在后院,搬著個小板凳曬太陽,這讓她想起一年以前,顧崢也是在山坡上,每天在特定的時間,他都會出現,很有規律。 站在這個角度,莫小荷根本看不清堂姐的臉,讓她曾經以為的浪漫凝視,不過是她一個人美好的幻想。 “小荷!” 莫大丫一手托著腮,懶洋洋地,和爹娘在一起特別安心,她這兩天睡得很好,夜晚也沒被噩夢驚醒。而和老虔婆李二同一屋檐下,她就快瘋了,總是做噩夢,夢見老虔婆拿著菜刀,剖開了她的肚子…… “堂姐,我下山了!” 莫小荷揮了揮手,兩個人看著距離不遠,實則莫小荷和顧崢又走了一刻鐘才到地方,進院子以后,她熟門熟路地進了灶間,鐵鍋上正有溫水,她倒了兩大碗,和夫君喝水解渴。 大伯和大伯娘不在家,因為莫大丫這件事,他們去族里找人說道,暫時還沒回來。 “那族里是啥意思呢?” 族人剛回來,可能還不了解情況,大伯和大伯娘找族人商議,未必能得到滿意的答復,不如寫信給潁川那頭,找人出面解決。 莫大丫垂著頭,低低地嘆息一聲,爹娘盡力了,這兩天,娘親因為她的事上火,嘴上起了好幾個泡,她心里也不是滋味,“還能咋說,是我自己不檢點,被除族,除族那天也說了,以后不是莫家族人,死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