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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把心機深沉而又善妒的主母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若非之前偷窺到她和美人戲子**,莫小荷真的以為便宜婆婆是個宅斗中的戰斗機。 雀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她忽然想起,黑衣人也提過,用熟悉的口吻。 “雀兒,名字聽靈巧的?!?/br> 莫小荷假裝不知情,半個身子躲在顧崢身后。 “大少奶奶,一般低賤的人都有個水靈的名字,府上丫鬟名字哪個不靈巧?!?/br> 老嬤嬤面容刻板,眉宇之間好幾條橫紋,一看就是平日里不茍言笑,“也不怕大少奶奶笑話,雀兒從前是個洗衣女,咱們老爺出城踏青,正好碰見她在河邊洗衣,見她長相還不錯,又是尋常的良家女子,便納入府中?!?/br> 城主想找個小妾,看上沒有絲毫背景的平民女,那戶人家簡直要祖墳冒青煙了。但是這個雀兒已經定了親事,未婚夫不在歷城,她抵死不從。 “那后來她是怎么進門的?” 莫小荷敏銳地察覺其中有一段故事,她問出來之后,嬤嬤咳嗽兩聲,閉口不言。 不用想也知道,城主強取豪奪,把雀兒弄進府,她可以做個大膽的想象,今天劫持她的黑衣人,是雀兒的故舊,沒準是未婚夫。 “我帶著小荷先回院子了?!?/br> 夜里不如白日,莫小荷的衣衫顏色深,別人都沒看到她身上的血跡,顧崢在近距離,聞到一股血腥氣,心提了起來。 不用得到顧夫人的準許,顧崢牽著莫小荷的手,大步往他們的院子走,走了幾步,又嫌棄她的速度慢,直接用有力的雙臂打橫抱起。 “你受傷了?!?/br> 剛到房間,把莫家跟來的丫鬟婆子攆出去,顧崢靈活地解開莫小荷衣領的盤扣,把她扒了赤條條的。 細白脖頸之前的那道血痕,很清晰,血跡沾染到鵝黃色的肚兜上。 “很疼,先上藥,別亂動?!?/br> 顧崢沒第一時間聽自家娘子的解釋,而是用溫水擦干她胸前的血跡,找到上好的藥膏,他用粗糙的手指肚舀著,均勻地涂抹在她的傷口上,幫助按摩吸收。 第097章 抓jian 莫小荷只覺得脖頸冰涼的,之前那抹痛感不見了,她才后知后覺,自己曾在死亡線上掙扎過,到現在也搞不清楚黑衣人為何突然消失,放她一馬。 宅門深深,那些陰私,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了。 晚膳見到公公的時候,對方面色嚴肅,不茍言笑,眼神中好像深藏著算計,一看就是有抱負,有野心,運籌帷幄的人,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公強搶良家女,婆婆偷情與人通jian,自家夫君沒長歪,已經是極為難得。 “鬧出這么大的陣仗,估計府上真的丟了寶貝,不會懷疑到咱們身上吧?” 莫小荷抿了一口茶水壓驚,毫無睡意,那賊人趕著她在的時候出現,不知顧家會不會以此做文章。 “不會?!?/br> 到底丟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是極其重要,聚寶盆應當屬于子虛烏有,以前走鏢的時候,顧崢聽說過歷城顧家,顧家祖上是響馬,以搶劫起家,如果真有聚寶盆,也是后來買的金盆,金盆洗手。 二人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睡意,這一天中發生太多意外,很難消化。 又過了一會,院子外鬧哄哄的,火光沖天,有府上的丫鬟婆子來稟報,城主和夫人在前院待客廳,家里人都去那里集合。 莫小荷跟在顧崢身后,急匆匆地,一路上,可以看到神色肅穆的城防軍,占領顧府各個路口,嚴防死守。 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在她腳底板發麻的時候,終于到達目的地,顧家老太君坐在上垂首,看到莫小荷進門,很明顯地皺眉,低聲說了一句,“掃把星?!?/br> 待客廳的顧家人顯得很焦灼,顧夫人神色蒼白,幾乎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丫鬟翠如身上,輕微地顫抖。 老太君不給莫家女的面子,顧家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大廳內死一般地沉寂。 事情分輕重緩急,莫小荷不想和一個老糊涂計較,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等候看戲。 “老爺,這么晚了,把我們叫到一處,可是有事?” 等候片刻,見還是無人出頭,顧夫人強迫自己鎮定,開腔打破僵局。 “是啊,大哥,這么晚了,我們都在院子里等消息,沒有胡亂走動?!?/br> 說話的是顧家老二,他神色忐忑,遲疑地問道。 待客廳的大門打開著,從門外涌進陰冷的風,莫小荷正好靠近門邊,夜半時分的涼風能把人的衣衫打透,她緊了緊衣袖,默默移動位置。 顧崢見狀,把椅子挪動到她身前,用高大的身軀為她擋風,并且偷偷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暖著。 等候許久,城主才抬頭,幽深而又帶著寒光的眸子掃了四周,冷冷地道,“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城主府是賊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br> “此話從何說起?” 老太君瞇著眼,上午被莫小荷差點氣到一命嗚呼,一口氣不上不下,正在和身邊的嬤嬤商議怎么磋磨整個不省心的孫媳,以盡孝為借口,讓莫小荷來松鶴院立規矩,好好整治折磨于她。 誰想到,人還沒叫到,府上進了賊人,這下裝聾作啞也不行了。 “來人,帶賊人!” 城主發話,兩名護衛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扔到待客廳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黑衣人的衣衫血跡斑駁,露出皮rou的地方已經血rou模糊了,把在場膽子小的女眷,嚇得尖叫。 顧夫人狠狠地攥著翠如的手,翠如面色發白,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看到不是那個人,才稍微放下心頭大石。 “夫君,就是他?!?/br> 莫小荷用手指捅了捅自家夫君的后腰,那正是顧崢的敏感點,他差點從凳子上栽倒,還多虧身子靈巧,才能瞬間掌握平衡。 雖說這個人劫持她,卻沒有多大的惡意,現在滿身是血,奄奄一息,這場景轉換太大,她竟然生出幾分憐憫之心。 “薛郎!” 城主身后踉蹌地跑出一個面如芙蓉的美貌婦人,幾步路而已,她跌跌撞撞,到最后手腳并用,爬著過去的。 “雀兒,你干什么!” 有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