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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也不至于用奇毒坑害她,若她真中毒,他們怎么和莫家交代,和皇后娘娘交代? 賣國求榮的老狐貍,應該不會干出這么愚蠢之事,晚膳用的少,主要是,那些鶯鶯燕燕身上的香粉,已經阻擋她的味覺,吃什么都沒味道。 “別著急,那邊丫鬟上了點心和小食?!?/br> 顧崢指了指端著托盤忙碌的丫鬟,夫妻二人達成一致,對顧家不必太過在意,明日開始在歷城停留幾天,給家人買禮物順道帶點特產,而后起身,趕往京都和家人匯合。 “顧夫人對我態度有點奇怪?!?/br> 想到下午在書房,莫小荷腦袋都漲大好幾圈,她已經做好對方不冷不熱或者冷嘲熱諷的準備,但是顧夫人突然把她當親人,又對老太君的親戚呵斥,攆走了蘇晴兒,真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用理會,不重要?!?/br> 顧崢拍拍她的手,女人家聽戲,他不喜歡,想去前院的演武場去看看,和顧府家丁護院過幾招。 “姨母這樣對我,你很得意是吧?!?/br> 蘇晴兒已經收拾好了衣物,顧家晚膳,她作為顧夫人娘家的親戚,并沒出席。 姨母當著丫鬟婆子的面,攆她回去,這是幾年來不曾有過的,她想想就心里堵得難受,帶著丫鬟到后花園散步,才知道府上請如意班唱戲。 “奇怪,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莫小荷無法理解蘇晴兒的神邏輯,這里是顧家,和她沒什么關系,她名義上是顧家媳婦,實際是來做客,明天就離開了。 “姨母為了你落我的臉面?!?/br> 蘇晴兒的眉頭打著死結,絞著手帕,說讓她嫁人,代表她和表哥的親事吹了,曾經的娃娃親也不算數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莫家,因為顧家得罪不起。 “你如果不是莫家女,就是山野村姑,顧家門你都進不來?!?/br> 蘇晴兒心中煩悶,找莫小荷吵架,痛快痛快嘴。 “是啊,多虧我是莫家女,才讓顧家八抬大轎,三請四請?!?/br> 因為是莫家女,所以自豪。在這個時代,女子依附男子而活,就算皇后娘娘,當年也是有當二品大員的爹爹,哪有自己奮斗成功的。 她們的榮耀,來自于家族。 如果蘇晴兒不是蘇家女,沒有顧夫人這一門親戚,沒準也和小戶人家的閨女一樣,繡花打絡子貼補生計。 “有什么了不起,你別以為姨母是真喜歡你?!?/br> 蘇晴兒自己沒痛快,相反又被莫小荷氣得臉色鐵青,姨母和她娘一樣,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莫小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當然不會那么以為,更何況,顧夫人陰陽怪氣的,她只想遠離。 還是自家娘親好,雖然經常念叨,但是對她上心,恨不得掏心窩子給她看。 天色開始暗了,莫小荷坐在涼亭,傷感了兩秒鐘,離開家之中,她終于感受到什么叫做牽絆,那是nongnong的親情。 她決定,明日到街上采購,給娘買她喜歡一直舍不得戴的翡翠,給爹爹買描述北地習俗的游記,至于送給大哥什么,直接送個嫂子行不行? “小荷,快開戲了,過來坐?!?/br> 顧夫人換了一套淺色的衣裙,比莊重的深紫色,墨綠色,至少看上去年輕了幾歲。 莫小荷驚訝地發現,原來顧夫人也是一個美人,只是初見,她的面色陰霾,似有淡淡的愁緒,完全遮掩了美貌。 “好的?!?/br> 呆愣地點點頭,莫小荷在莫家丫鬟婆子的攙扶下,坐到戲臺下面中間位置,因為是顧家大少奶奶,她就坐在顧夫人身邊。 “你這丫頭,晚膳也沒怎么用,吃點心吧,這幾樣都是歷城特色,在外很少能吃到?!?/br> 顧夫人語氣溫和,面上帶著淡雅的笑意,她著一身淺藍色的織錦長裙,裙裾繡著潔白的點點梨花,用一條白色的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纖纖楚腰束住。 她的臉上擦了香膏,又略施粉黛,看著體態就和少女一般,還帶著nongnong的書卷氣,不愧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千金,莫小荷在她身邊,氣質上就被比下去了。 顧夫人心情很好,眼神靈動,不再是死水一潭。 “恩,這一口酥里面是豆沙,而且餡料細膩?!?/br> 另外一種是棗泥餡,比豆沙甜,莫小荷吃了幾塊,又喝了一杯茉莉花茶。 如意班早已準備好,戲班子成員在后臺換好衣裝,由班主簡單講話,之后,便敲鑼打鼓,準備開戲。 剛剛還在閑聊的女人們,立刻噤聲,眼睛緊盯著戲臺。 莫小荷其實看得不是太明白,對類似京劇的唱腔欣賞不了,她只為坐下看熱鬧。 人一出來,她終于知道,如意班為什么能火了,觀看顏值,發呆花癡的過程中,一場戲已經唱完。 “好,賞,重賞!” 顧夫人激動得鼓掌,臉上透著淡淡的粉色,眼神就和充滿愛意的小女兒一般。 “再來一場,唱的太好了!” 顧家的夫人少奶奶們紛紛打賞,班主舉著托盤,在下面繞一圈,托盤里立刻滿是金銀珠寶。 莫小荷略微糾結,最后打賞了一個金鐲子,那鐲子本來就是用來送人的,但是她還有點心疼。 旦角的容貌雖然比不上徐雁回,但是他有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眸子冰冷,很容易讓人沉溺在其中。 身為男子,他身材高大,肩膀寬寬,偏瘦,皮膚白,這樣的男子,無論在大越還是大吳,都是公認的美人。 有一處戲開始,是講一個青樓名妓和落魄書生的愛情。 書生在花樓路過,撿到一方刺繡的手帕,歸還的時候,無意中見到名妓的真容,二人相互引為知己。 名妓被書生的才學打動,用自己的小金庫,支持書生趕考。 書生承諾,來日高中,必定會為她贖身,八抬大橋迎娶她為正室,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目光。 書生離開那天,他們在橋上約定,期限是三年。 書生一走,名妓便開始相思,日日抑郁,茶飯不思,到最后咳血。 伺候,她找各種理由不接客,為此曾經遭受老鴇毒打,終于等到書生高中的消息,隨之而來的,是當年的她資助的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