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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把柄,這些日子她已經受到了許多有意無意的“關照”,宮里宮外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不能隨便亂來…… 還有謝東洲……居然沒了消息! 這種時候他居然拋下了自己…… 果然,是……自己遇人不淑嗎…… 許予橋纖長的指甲嵌進rou里,溢出些許血絲,泠玉在一旁看的心驚,也不敢多言。 從許家受難開始,陸陸續續已經有好幾個人被許予橋處死了,用極為殘忍的手段…… 還有……從謝大人沒了消息之后,太后就愈發冷然了,不茍言笑。 手段較之前些日子更是殘酷…… “泠玉,你說……我的好日子是不是到頭了?已經……到頭了……” 許予橋冷不丁的開口,泠玉整個身子猛的一顫,只是許予橋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并不責怪。 泠玉拭去額間的冷汗,恭順的開口,“怎么會,太后娘娘……是世間最尊貴的女人,怎么可能回到頭呢?” 她的嗓音帶著輕顫。 許予橋很清楚,自從她遇上謝東洲…… 她的人生便毀了…… 或者是,根本沒有回頭路…… 許予橋背對著泠玉,叫人看不清她的意思。 “你走吧,是我準許的……拿些錢歸家吧,你的家人……還等著你呢……” 許予橋的聲音很低,幾乎叫要聽不見了。 泠玉抬起眼眸,眸中充滿了水霧,又滿是不可置信,“太后娘娘,您說什么?” “我說……離開吧……我不需要你了……你聽不懂嗎?!”許予橋說到最后已經沒了那份耐心,“我說你滾!你滾??!” 她一抬手便甩掉了旁邊矮桌上的花瓶,瓶中的鮮花早已枯萎,瓶子被摔的四分五裂。 許予橋被響聲能的一怔,連滾帶爬的來到破碎的花瓶邊上,完全沒有往日的貴氣,她不顧那些碎片把那束枯萎的花抱在懷里。 柔嫩的手上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滲出血來。 “哈哈哈……連你,連你都要拋棄我嗎?真是狠絕,真是狠……假如我有你絲毫的狠勁,今天沒落的便不是我們許家,而是他們蕭家了……” “……只可惜……我還是下不去手啊,這是你打造的格局,你精心打造的……我怎么會舍得毀呢,既然……我們無緣,那我就陪著‘它’去死好了……” “……你說好不好?好不好……” ** 泠玉早在許予橋松口時跑了,整個宮殿空曠的讓人心慌,回響著許予橋近乎癲狂的聲音,叫人頭皮發麻…… ** 路過的人都不禁加快腳步,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其中領頭的行色匆匆,身后跟了兩排宮人,手上捧著托盤,上面還覆蓋著鮮紅的布料,叫人看了,不免覺著奇怪…… 領頭人還不斷叮囑著他們,“你們都當心著些,要是碎了、摔了,你們的命今天就留在這兒吧……別走了吧……” ** 這陣子許家失勢,宮人也都是勢利的,沅德宮的人都散光了,也沒人來管,就算你死在這兒,都沒人會知道。 ** 既然映羅要同蕭煦成婚,那么這事情定是愈發多起來了,也沒有人有這閑工夫去管一個不相干的人。 ☆、備婚 葉尚功帶著人去到映羅住的院子,朝門外的宮女頷首,“麻煩通報一聲,說是尚功局的人來了,請姑娘再次試衣?!?/br> 那宮女匆匆進去,回來時請了尚功局的人進去。 “姑娘?!?/br> 映羅從書簡中抬起頭來,“葉尚功不必客氣,坐吧?!?/br> 葉尚功莞爾一笑,“姑娘客氣了。姑娘還是先試衣吧?!?/br> “只是試衣?那葉尚功帶的東西也太多了?!?/br> “陛下大婚,光是衣裳便不止一件,再加上這首飾、鳳冠。哪一樣不是貴重的,自是要一樣樣分開了,一一呈上的。如此一來這東西自然是不少的?!比~尚功解釋道。 “那便麻煩葉尚功了?!庇沉_合上書簡,起身走近葉尚功。 葉尚功便吩咐了人,去幫她穿戴。 ** 蕭煦恍惚間行至映羅的院外,又走進院內、屋內。 一抬頭就見著那火紅的嫁衣,還有那穿嫁衣的人…… 艷若桃李。 蕭煦怔怔的立在原地,望著她移不開眼。 映羅恰巧轉頭,兩個人就那樣四目相對,旁邊的人也看見了蕭煦,有眼力勁的都退了一步,垂首。 ** 蕭煦下意識的向前走,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下了不到兩寸的距離,面對面,氣息交纏,多出幾分繾綣的意味。 映羅被他步步逼近,慌張得直后退。 蕭煦卻不放過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擁進懷中。 溫熱的呼吸交織著,鼻尖相抵,蕭煦卻閉上了眼睛,轉而笑了,睜開眼來,盯著面前的女子,極為溫柔。 “不要動?!笔掛愕穆曇粼诙舷肫?,映羅的身子下意識一縮。 他的手覆在她的唇上,那蠢蠢欲動的唇齒看不見了,蕭煦卻仍是忍不住的。 想要將唇覆在她的唇上的心思愈發熱切……他怕自己會在大婚之前忍不住…… 這樣的人,從前是他的jiejie,他敬重她,因為她值得…… 而后來他的心思變了,他想要把她死死擁在懷中,將她嫣紅的唇盡數吞入口中…… 她的聲音,她的身軀…… 他都想得到。 ** 見她真的乖巧的倚在自己的胸口,蕭煦低低的笑了。 映羅一聽他笑,就知道他不懷好心,掙扎著要他松開手,可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肢,卻勒的叫她喘不過氣來。 “放手?!?/br> 她的話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聽的真切。 蕭煦稍加思考,松開了手,還帶著些許不舍。 ** 映羅由宮女們換了衣裳,卻仍不去看蕭煦,他也不惱,反而愈加笑得開心。 宮人們也都識趣的退下還闔上了門,免得里面的人被打擾。 “你想做什么?你如今這般又算什么呢?”映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我以為羅兒你足夠懂我,可如今,我有些不信了……羅兒會不懂我媽?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嗎?”蕭煦一句句問著她,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叫映羅有些躲閃。 映羅咬住唇,“我知道……該知道什么嘛?” 她斂下眼眸,“……你若是想聽這話,我也可以說給你聽……你于我而言,是親人,不是愛人……你對我的心思,我可以當做不知,但是我把當成親人,所以我才會說?!?/br> “可是……現在我并不希望你把我當做孩子,一個被你當做親人的孩子,我……算了,反正我對你的感情,你不明白……我想你把我當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