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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人,可是去拜見陛下的?”錦羅回禮。 “正是?!?/br> “不知,元大人對近幾日陛下的表現有何看法?”錦羅轉過身在花叢中挑著。 “看法?臣不明白?!痹萸喙首骱?。 她輕輕笑笑,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元大人可覺得應該為陛下尋幾位帝師?”她又問,彎下身,用剪子小心地剪下一枝開得極艷的瓊花。 “帝師?錦羅姑娘不是親自教導陛下嗎?”元拜青面上不免顯出疑惑來。 “陛下日益成長,很快就會超過我了,所以自然要為陛下尋帝師?!彼Z氣平淡。 “那我倒是可以為姑娘推舉幾位?!痹萸嘞艘蓱],倒放開了講。 “哦?” “我以為,鄧胥將軍可以教陛下習武?!?/br> “鄧胥?” “姑娘怕是不大清楚這位將軍,鄧將軍已經許久未帶兵上陣了。但鄧將軍武藝高強,又是極為剛正之人。我想他必能勝任?!?/br> “可。那別的各個太傅還得找元大人幫忙?!?/br> “哪里。姑娘心里也應有人選了吧?” “當然。那錦羅就不耽誤大人的時間了,陛下怕是該等急了?!彼萸嗲バ卸Y。 元拜青還禮,快步離開御花園了。 守在御花園門口的宮女見元拜青離開,趕緊回到錦羅身邊。她將手中的花枝同剪子一塊兒放會花籃里頭,“走吧?!?/br> “是?!?/br> 想著蕭煦和大臣在御書房議政錦羅便先領著宮人去了乾明宮。 早吩咐過他們準備花瓶,將花枝一一插好就是了,各色的花枝,或艷麗或素凈,搭配過后顯得也與它們本來的模樣有所不同。往里倒入調配好的水,好好養一段時日。 再過些日子,終究還是逃不過會枯萎的命運。 她的手輕撫過花朵。 畢竟,已經被剪下了。 御書房。 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正同帝王商議黃河決堤一事。 “陛下,陛下!”杜觀遠連連喚了幾聲,蕭煦才反應過來,“杜尚書言之有理?!?/br> 元拜青搖搖頭,放下手里的茶碗,前進一步道:“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靜靜不下心來?若是您龍體欠安,此事可改日再議?!?/br> “朕無礙,再怎么說也不好因朕的一點點小事耽誤了各位?!笔掛銛[擺手,示意大臣們繼續講,又轉頭對何能義小聲吩咐:“茶有些涼了,去叫人換一壺吧?!?/br> “是?!焙文芰x點頭以示自己明白,然后悄悄離開。 蕭煦放心地接著聽大臣們爭論。 到了外頭,先吩咐宮人去重新沏一壺好茶來,自己則跑去找錦羅。 回想一番,jiejie今日說過要去剪些花枝。 元大人來時就說過,他見到jiejie在御花園,現在怕是應該在哪插花吧? jiejie說她要擺些花放到陛下宮里,還有御書房的。陛下他們在御書房,那jiejie應是在,乾明宮。 能義想清楚了就急匆匆地往沅德宮趕去。 果然,錦羅正在吩咐宮女如何照料這些插花,“……這些花需放入我調配的水,每兩日一換便可?!?/br> “是?!蹦潜硨χ膶m女點頭。 還想交代些事務,一抬頭就看見何能義伸著頭往她們這瞧,輕輕一笑,對著那宮女道:“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br> “是?!睂m女低頭,向后退了幾步,才轉身小步地往外走去,路過何能義時還不忘朝他行禮。 “jiejie,你快跟我來!”快步上前就想拉住她。 “又怎么了?”她不動。 “是陛下,陛下讓我找jiejie的?!蹦芰x解釋。 “陛下?陛下不應該在御書房同幾位朝中大臣議政嗎?”她笑著,不甚在意的撥動著腰間穗子。 “可是……哎呀!jiejie你先同我去便是了!”能義急得直跺腳。 “好了,我不玩你了?!彼α?,眉眼彎彎,那張尋常的臉龐竟顯出幾分美意來。 “那jiejie快跟我去??!”曉得是錦羅在逗他了,他也忍不住笑了。 jiejie當初同他開玩笑,還是在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奪嫡前?,F在所有的事塵埃落定了,jiejie也還是沒有一絲的松懈,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能安穩的坐在這個皇位上。 jiejie一直都盡心盡力。 待到了門口,正巧碰上一個宮女在外頭候著,端著托盤,沒有進去,見何能義來朝他行禮。 “何大監,要奴婢送進去嗎?”宮女問。 “不用了,給我吧?!彼p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又將托盤遞給錦羅,“jiejie,待會兒你就跟著我進去?!?/br> “好?!?/br> 那宮女正奇怪呢,就見了他把托盤交給了身后的人,才看見了錦羅,急忙行禮,“姑姑?!?/br> 她莞爾一笑:“嗯,你先下去吧,這里有我?!?/br> “是,奴婢告退?!蹦菍m女雙手交疊放至額前,略略彎腰,后退幾步才轉身離開。 “進去吧,陛下該等急了?!币娔菍m女走遠,又對著能義道。 “好的,jiejie?!彼c頭。 能義先推門進去,讓了位子給錦羅然后才關門。 御書房里的氣氛有些沉悶,幾位大臣都坐在位子上喝著茶,不發一言。 聽見開門聲的蕭煦分了神,悄悄抬頭,就見了錦羅跟在能義后面走了進來。 許是蕭煦的目光太專注,錦羅有所察覺的抬頭,給了他一個不贊同的眼神。蕭煦一下反應過來,坐了端正,但仍是不住的看向她。 錦羅只是靜靜地跟在何能義身后,行至桌旁,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下,托起茶壺往杯中添茶。 蕭煦則悄悄拽住了她垂下的衣袖,略蹙著眉。 茶水倒入的聲音才引起了下座大臣的少許注意,可不過又是毫不在意罷了。 倒是元拜青率先反應過來,“錦羅姑娘?!毙辛藗€虛禮。 “元大人?!卞\羅回禮,只是蕭煦固執地拽著她的衣袖,這禮不大規矩。 她只得面上笑著,底下卻一點點扯開蕭煦的手。 可那幫大臣早已頓在那了,哪里會注意到這些。 錦羅姑娘? 是那位嗎? 還是杜觀遠站起來了,走到中間,拱手,“錦羅姑娘?” “正是?!彼χ氐?,又不等杜觀遠再開口就說,“幾位大人應是在談論黃河決堤之事吧?” 這句話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肯定。 杜觀遠一怔,“嗯……正是此事?!睕]想到她一個深宮女子,居然知道此事。 “這件事宮中的人啊,也不知是怎么的竟都知曉了。不過想想,這么大的事,知道也不算奇怪?!彼盟瓶闯鏊闹械南敕?,笑著說。雙眸微瞇,帶著些凌厲之感。 “是嗎?那可真巧啊?!倍庞^遠卻是笑了起來。 坐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