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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皇后之子。 放下手上的行李,朝著他行禮后,錦羅蹲下身子,笑著問道:“五殿下,可有給我住的屋子?” 那小人兒聽見了她的聲音轉過頭來,歪著頭,“嗯?當然有啊,你跟我來?!闭f著爬下床榻,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竟不怕生。 她想。 一直走到最后一間屋子那才停下來,屋子里雖有些簡陋,但五臟俱全。錦羅有些詫異的看著房子,小人兒看她打量著屋子,道:“這間可是除了現在我和能義住的以外最好的了!” “我知道?!卞\羅笑笑。 屋子里倒是干凈,她用手摸了摸桌子,看見她這個動作,小人兒忍不住了:“我和能義打掃過了的,很干凈的?!?/br> “能義?是侍奉你的人嗎?”錦羅問他。 “能義才不是侍奉我的呢!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好像對她稱呼能義的叫法極為不滿,一下就激動地跳起來糾正她。 “好好,以后都聽五殿下的?!卞\羅拉住他,輕輕撫上他的鬢角,“從今以后我也是殿下的朋友,好不好?” 這孩子有些像她呢,只是比她命好,至少他還有陪他的人、真心實意對他好的人…… “真的嗎?”小人兒顯然是不甚相信她。 “自然,我不會騙殿下的?!卞\羅笑了,“對了,我啊叫錦羅。殿下呢?” “蕭煦,我叫蕭煦?!毙∪藘夯卮鹚?,“還有能義,他叫何能義?!?/br> “嗯?!?/br> 被小人兒帶著參觀了整個屋子的里里外外,才有空問他,“書房在哪???” “書房?你問這個干什么???”小人兒不解地問。 “你帶我去就是了?!卞\羅只笑笑,卻不直說。 “我帶你去?!背吨囊陆峭鶗孔呷?。 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錦羅輕輕搖搖頭。 一路上錦羅問了他可學過寫字、畫畫等。小人兒乖乖地一一答了她,才知道沒有人教他這些,只是管他衣食無憂罷了。 進了書房并沒有看到文房四寶之類的物件,便問他:“有紙筆嗎?” “有啊,我幫你拿出來?!彼c點頭,松開牽著錦羅的手,跑到一個櫥柜里翻找了一番,取出一個大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擺到書桌上,打開它,又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她走進了才發覺這盒子里裝的文房四寶甚是齊全,還都是上好的貨色。 “這是誰拿給你的?”她問道。 “不認識,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大監?!彼麚u搖頭,臉上帶著迷茫。 “大監?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大監的?”錦羅繼續問。 “他穿的衣服啊?!毙∪藘旱?。 “是嗎?”她垂下眼簾,卻是將這件事放到了心上。 她將硯臺、紙筆、鎮紙等,一一擺好。 仔細磨了墨,取了筆輕輕蘸了墨,用簪花小楷寫了“錦羅(錦羅)”二字,指著對他說:“這個是我的名字?!?/br> 又提筆寫了“蕭煦(蕭煦)”,“這個是你的名字?!?/br> “我知道的?!毙∪藘狐c點頭。 再寫了“何能義(何能義)”,這會沒等她說,就搶答道:“這是能義?!?/br> “是呢?!彼Φ?,“往后,我教你讀書可好?” “真的嗎?”那小人兒的眼睛都亮了,“能義也一起嗎?” “一切聽殿下的?!?/br> “太好了!”小人兒高興地拍手,“不過這是什么字體???” “你還認得字體?”錦羅笑了。 “當然了!我見過可多的字體呢?!毙∪藘翰环?。 “是嗎?這啊,叫簪花小楷?!彼酝nD,說道。 不過想想倒還真是諷刺,當時自己學了那般久,不過是為了討好她罷了,如今到時沒什么用處。 “那以后我就叫你jiejie了,可以嗎?”他的語氣里帶著小心。 “好啊,以后我保護你?” 她一定會教好他,不讓他成為跟她一樣的人——無永遠都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嗯?!?/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請多多關照 ☆、往日今時 七年的時間既長又短,她教他很多,讀書、寫字、治國之道…… 他也很聽她的話,一樣樣學,從不反抗。 這一晃七年,宮中的局勢也是瞬息萬變。 這一年,太子與四皇子展開奪嫡之爭。二皇子從四皇子,三皇子則支持一母同胞的太子。 朝中也是三足鼎立:□□、四皇子黨、中立派。 三者之間的暗流翻滾不斷。 “jiejie,您覺得如今我們該如何?”已然長成小小少年的蕭煦問。 “自是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卞\羅不緊不慢地剪好一枝花。這七年,她已經愈發沉靜了。 “可是……” “好了,他們還沒有到要對我們下手的地步。拉攏或下手,都沒這個必要?!贝驍圊局碱^的小少年的話,錦羅似漫不經心道。 “嗯?!彪m然他都懂,但就是忍不住的去擔心。 他們沒有這個價值。 “元家,如今是中立一派的?!?/br> “嗯?”蕭煦有些茫然地抬頭,“元家?” “你母后的娘家?!卞\羅提點道。 “那又如何?”蕭煦撇撇嘴,一副不想提起的樣子。 “殿下,錦羅jiejie的意思是可以借元家的力?!币慌援斄嗽S久背景的何能義忍不住了。 “不錯,如今太子和四皇子間的暗流,圣上會不知嗎?自是不會?!彼龑⒒ㄖΨ湃牖ㄆ恐蟹藕?,“這二人中必有一人落敗,就算是勝,也必定會損兵折將,元氣大傷。而此時,就是我們的大好時機?!?/br> 錦羅輕輕擺弄瓶中的各色花枝,不急不緩的說著。 “我們?jiejie這是說殿下能及登大寶?!”何能義無法掩飾話中的驚喜。 錦羅輕笑道:“有何不可呢?殿下即使元皇后所出,本就是嫡子,在才學上也不會比不過他們?!?/br> 蕭煦卻是猶豫了,“可我們如今毫無權勢?!?/br> “沒有人生來就學富五車,能治國平天下,所以一步步來就好?!卞\羅抿了口茶,又轉頭同何能義吩咐道,“你若近來能出宮,便去一趟元府將這個交給元大人,并叮囑他這些日子要看緊家中之人,一切低調行事?!?/br> 邊說邊遞過一個玄色錦囊于他。 “好?!焙文芰x攥緊它,神色堅定。 蕭煦聽著,神色不明,jiejie問過他:你愿意成為站在最頂端的人嗎? 他當時說了什么,他說:我想… 待過了些日子,元府便徹底沉寂下來了。 不過三個月,太子與齊王便明了爭鋒相對的境況。 最終,齊王敗。 齊王黨的大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