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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知道大多數的審神者都是作為全職者來任職的,像她這樣身兼兩職的人算是極個別,所以她也并未向付喪神們解釋自己自己入夜后并不在本丸的事情,就讓他們以為自己一直乖乖呆在房間里休息就好了。 “這是今天的出陣名單,麻煩你幫我交給切國吧,讓他幫我召集一下大家?!?/br> 少女從貼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紙來,交給少年。 切國是指山姥切國廣,也就是她的初始刀,她那天好不容易在理解了對方的雷區之后,舍棄了國廣和山姥切這兩個稱呼,而是挑選了中間那兩個字。 雖然金發少年看上去很難相處,披著斗篷的模樣時常讓人感覺到一種低氣壓的存在,但是從這些天的相處中能夠明白他的內心其實算得上是溫柔纖細。 在她初接受本丸,尚且不知道從何著手的時候,雖然不至于細心地手把手教導,但是她在哪里做的不到位也會及時指出來。 “我就在房間里辦公,如果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話,還請不要來打攪我了,至于另外的內番工作的安排,也都交給切國把,他會安排好的?!?/br> 本丸里的天氣完全是由審神者的靈力控制的,大約是他們的這位主殿的個人喜好緣故,藥研在來到本丸的這一個月里還從沒有見到過陰雨天,大多是都是晴天,連陰天都很少見。 “我明白了,大將?!惫Ь吹哪克蜕倥纳碛跋г陂T背后,等藥研再抬頭的時候,就只能看到那扇緊閉的大門了。 在內心暗暗嘆了口氣,他們的大將看上去是一個很好親近,平易近人的溫和少女,但是實際上卻是很少見到她走下過這道樓梯,除了偶爾用飯,或者是去鍛刀房完成政府布置下來的日課,幾乎從不下樓,而這個本丸的近侍也一直都由初始刀山姥切國廣來擔任,從未換過人。 不得不說連他有時候都對初始刀這種東西的存在感到了些許的嫉妒。 “藥研,主殿醒了嗎?”從樓梯口路過的是個子小巧的今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啊又錯過了,我來到本丸之后,除了剛被鍛出來的那一次,還沒有見過主殿呢?!?/br> 今劍有些不滿地抱怨著。 其實不光是他,本丸里的大多數刀劍都是如此,除了作為近侍的山姥切國廣之外,大多數刀劍都對自己現任的主人不甚熟悉,甚至可以說是陌生的,向來在審神者中間借著幼童外貌極其吃香的短刀們也敗下陣來,因為他們的主殿很早就宣稱自己比較喜歡安靜,而不是吵鬧。 鑒于審神者這種深居簡出的狀態,山姥切國廣幾乎已經成了審神者在本丸中的代名詞。 明明刀劍付喪神都擁有極其俊美的外形,但是他們的這位審神者卻是堅持保持了一定距離——這么說也不對,他們的這位主殿,雖然看上去溫溫柔柔地好說話,但是實際上卻根本沒有給刀劍近身的機會。 “今劍,大將只是不習慣而已?!卑櫫税櫭碱^,藥研下意識地為少女辯解,“走吧,大將把今天的出陣名單給我了,把大家召集起來?!?/br> “好——”拖著長音應了一聲,個子小巧的少年蹦蹦跳跳地離開了,也不知道對方聽進去多少。 根據椎名千里的出陣名單,這次出陣的人員由山姥切國廣帶隊,包括藥研、鳴狐、次郎太刀、大和守安定、笑面青江等,一共六人,目的地是有著織田信長和豐臣秀吉的關原。 這兩位梟雄之間的戰斗在經歷了本能寺之變后,最終終結于關原,時間溯行軍最近在本能寺屢次襲擊都無法得手,終于打算換個地方了。 本丸里的刀不算多,畢竟他們這位審神者對于鍛刀,出陣這類事情向來不是很積極,本丸里的刀劍也大多是都處在閑散的狀態,不過在細心的藥研看來,他們的這位大將似乎是有意識地控制著本丸中刀劍男子的練度,除了山姥切國廣之外,其余的刀的練度都處在一個極其平衡的水平。 這次的任務雖然不是十分困難,但是由于當中出陣經驗最少,也是剛來到本丸不久的笑面青江被敵人圍攻,山姥切仗著自己練度高幫他擋了一刀,受的傷有些重。 等一行人回到本丸的時候,正巧碰上從二樓下來,路過過廊的審神者。 “歡迎回來?!蔽⑽阮^,少女朝著他們道,但等下一秒,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被藥研攙扶著的山姥切身上,他雪白的斗篷上沾了些血跡,很是顯眼。 “切、切國?你受傷了嗎?”步履匆匆地從廊上跳了下來,連雪白的足袋沾上了灰都不在意,椎名千里大概向來是生活在和平生活中的乖乖女,哪里見過人受這么重的傷,之前本丸中的刀劍男士們出陣,最多也不過受些小傷,了解到審神者脾氣的他們都選擇自己解決。 “只不過是些小傷罷了,區區一介仿品,這些傷還是能承受得住的?!北魂P心的金發少年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面孔。 “啊不行,得快些手入才行!”這幾天的相處經驗告訴她,對方的有些話更根本不需要在意,她當機立斷下了決定,拜托了藥研幫忙把金發少年扶到了手入室。 關于手入的相關事宜她之前做過了解,但是實際cao作起來還是有些困難,雖然在這些天的練習下,她對靈力的控制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是她畢竟是初學者。 山姥切的傷在右側腰腹上,小心地揭開被血rou粘連住的破碎的衣服,她伸出右手輕輕的覆在對方看起來極其猙獰的傷口上。 ——原本是用鋼鐵鑄成的刀劍,一旦有了血rou之軀后,就變得無限接近于人類,能吃能喝,還會受傷流血。 心中復雜的思緒翻涌著,但很快被她壓了下去,重新靜下心思,專注于眼前的事。 在靈力觸及對方傷口的瞬間,她能夠感覺到少年的身體輕輕顫了顫。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嗎?”心里的慌亂明明白白地表現在臉上,少年發現及時是平常那個刻意疏遠刀劍們的審神者,就實際年齡而言,也不過是一個年幼的孩童罷了,和他們這些動輒幾百年的刀劍付喪神相比,更顯稚嫩,那雙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碧眸里盛著擔憂。 ——她看上去快哭出來了。 “沒事,繼續吧?!鄙倌觊]上了眼眸,等過了幾秒后才感覺到那雙手又些遲疑地重新貼了上來,帶著幾分小心謹慎。 之后的整個手入過程一人一刀都沒有再說話,好半天過去,等終于結束了手入,椎名千里的腦袋上已經浮現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好了?!彼闪丝跉?,收回了手。 “下一次切國可別這么莽撞了,為了救助同伴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啊,更何況本丸里的笑面青江不止一把,就……” 就算是折斷了,她也能再召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