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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不是因為你傻,其實楚何挺喜歡你的,你以為他不喜歡你,以前梁秦喜歡爺那么久,爺都不知道……” 她說著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以前聽我mama說過一句話,她說男人不像女人,天生就有母性,很多時候一個男人有多喜歡他的孩子,取決于他有多喜歡孩子的mama。你看,楚何對你兒子挺好的,他應該是很喜歡你啊,不然干嘛非要你給他生個孩子,對不對?” “他不喜歡我?!卑材未怪^,聲音被巨大的音浪蓋過了。 林暮湊過來自說自話:“那他知道你喜歡他嗎?你找我喝酒那天是跟他告白被拒絕了嗎?” 安奈搖搖頭,林暮更不明所以了,只能循循善誘:“臥槽,你又沒跟他告白,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你呢?” 即使那天找她出來喝酒,安奈都那么傷心了也沒具體說過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那天想去告白的,然后聽到何鳴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安奈?!卑材握f得很平靜,她的側臉在酒吧里晃動的燈影之間若隱若現。 那天她剛知道楚何收到Offer,她知道他終究要走的時候心里突然生出一種豁出去的沖動。 她站在鏡子前對著自己反復練習著告白的話,她其實還是想讓他知道,她喜歡他。 哪怕他知道后會拒絕她,那又怎樣呢? 反正他都要走了。 安奈這樣告訴自己,她換了好幾件衣服,把衣柜都掏空了之后都沒選出合適的,她對著鏡子練習的時候總會一不小心就磕磕巴巴的。安奈在走廊上徘徊了很久,才終于下定了決心,但是她剛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就聽到何鳴和楚何在里面聊天,楚何房間的門沒關緊,何鳴嗓門又大又有穿透力,安奈站在走廊里都聽到何鳴提到了她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口聽了一下。 她聽到何鳴問楚何喜不喜歡誰誰誰,聽到那個女生的名字時她站在門口心都提起來了,她想,如果楚何說喜歡那她就走了,然后她就聽到楚何輕描淡寫地說不喜歡。 那么干脆利落的三個字。 那一瞬間她心情美妙得想飛起來,然后就聽到何鳴突然神秘兮兮地問:“哥,我問你個事兒,你對安奈那么好,她又不是你妹,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安奈???” 安奈剛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她站在門口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雀躍著的聲音,她沒想到何鳴會這樣問出她一直不敢問的問題,她真的特別緊張,比任何一次期末考模擬考都要緊張。 安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貼在墻上,等著楚何那個答案。 林暮抓著她的手問她:“他怎么說?” 安奈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說:“他什么也沒有說?!?/br> “擦,”林暮忍不住跳腳了,“爺耳朵都豎成兔子了,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聽這個!” 安奈點點頭,手指摩挲著酒杯,輕聲說:“他冷笑了一聲?!?/br> 那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聲音,從門縫里傳出來,明明很輕,到安奈的耳朵里卻清晰可聞。 那一瞬間,安奈站在那里,覺得自己手腳冰涼,但是臉上騰地一下變得很燙很燙,她想她一定臉紅了,卻不是因為羞澀,而是羞愧和難堪。 有的時候拒絕的話再怎么傷人,也比不上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音節,而那個音節就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和自作多情,像是一桶混著冰塊的冷水當頭澆了下來。 那是安奈第一次喜歡一個男生,她捧著青澀的喜歡給他,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仰望他,她以為他對她的照顧、他給她補課、他帶她畢業旅行,都是因為喜歡,卻沒想到她心里所有的奢望都被這聲冷笑粉碎得徹底。 那時候她還以為這就是結局了,那些不為人知的喜歡,年少無知的單戀和無疾而終的感情就這樣悄悄地落下了句點,其實也很好。 雖然很難過,但是也不遺憾。 …… “臥槽,這么說的話,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林暮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不喜歡你嗎!” “我也不知道?!?/br> 她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楚何的堅持是出于什么目的,就像她不知道楚何現在回來找她是什么原因一樣,反正不是因為喜歡。 林暮笨拙地拍拍她后背:“奈奈,別傷心?!?/br> “嗯,我沒傷心?!卑材吸c點頭,她現在想起來真的不傷心了,那時候那么傷心應該是因為她太小了,她的世界也太小了。 也許時間沖不淡愛情,但最起碼時間也會讓一個人明白——愛情其實沒那么重要。 …… 安奈和林暮告別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她其實喝得不多,還都是不會醉的果啤,但是出于安全考慮還是請了代駕,代駕大概是顧忌她喝了酒怕不舒服,開車開得很穩很慢,等安奈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她上樓后拿著鑰匙去開自己家門,鑰匙對準鎖孔擰了幾圈之后都沒打開,可能是被徐依依反鎖了,安奈正想著去酒店湊合一晚,手腕就被人猛地一拽,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拉進了對面,楚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雖然知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可能上了誰四年,但是楚何一想到那句話整個人都煩躁了,她發了那樣一個帖子就跑了,還在外面浪了一晚上現在才回來。 楚何捏著她手腕:“安奈,你上了誰四年?” 困成狗的安奈揉揉眼睛,像看蛇精病一樣看著楚何,轉身拿起被攤在茶幾上的電腦,登陸自己的郵箱下載了之前剛發給總策劃的海報,把電腦屏幕送到楚何眼前。 漂亮的藍色海報上兩排大字龍飛鳳舞—— 上了你四年,如今難以離開! 西大商學院主題畢業晚會。 “……”楚何:“cao!” 安奈繞過楚何自己去浴室洗澡,經過主臥時,主臥的門開了一道縫,團團睡得迷迷糊糊的,穿著睡衣跌跌撞撞地從里面走出來,一把撲到她大腿上,“mama!” 安奈彎下腰摟著團團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小團子開心地蹭蹭她的臉頰,心滿意足地回去爬上床睡覺了。 這是一個多么固執的孩子??!安奈揉揉眼睛,真是楚何的親兒子。 …… 安奈一大早就醒了,趕到西大彩排晚上的畢業晚會。 西大的傳統是只有校畢業晚會是官方狂歡,各院系的畢業晚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商學院反正有錢任性,包了大禮堂之后就完全開放入場了。晚上八點,楚何帶著團團進來的時候,門口的禮儀還給他和他“弟弟”一人發了發了一張座位卡片。 楚何抱著團團去了卡片上的位置,剛好在最后一排。他交待小團子不可以自己找去找mama,也不可以叫mama,團團繃著小臉認真地點點頭,站在他旁邊的座位上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