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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親人的時候,她們都在哪里呢? …… 現在太晚了,安奈抱著被子浴巾去了楚何那里。 當討厭的比較級出現時,所有的討厭都成了將就,連楚何都被徐依襯托得非常順眼。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吹風機,找了一大圈后安奈終于放棄了。 安奈抓著頭發來找楚何要吹風機時,楚何正濕著頭發靠在沙發上弄那個拼圖和沙畫,水珠順著他的黑發滴到他的白色浴袍里,男人在燈光下專注擺弄手里玩具的樣子讓他有些晃神。 怕吵醒團團,安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幫他把其中擺錯的一片拼到對的位置,“還難受嗎?”楚何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安奈急忙向后躲了一下,被地上的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個站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你奈.我何 ? “砰”地一聲悶響…… 安奈這一下摔得是真的很疼。 沒有一點點防備……從她被絆住到坐地上一氣呵成。 也沒有一點點緩沖……楚何這里的裝修是特別簡單的風格,客廳不但連地毯也沒有,地板還是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安奈就裹了一層浴巾的屁股一下子砸到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疼得安奈這種痛神經不太發達的人都感覺到那種鈍鈍的痛感。 她一只手剛按住茶幾,就被楚何抱孩子一樣抱了起來,她才洗完澡,身上還濕漉漉的帶著涼意,被楚何這樣一抱安奈整個人都繃緊了,他們離得實在太近了,近到看著他的側臉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她前幾天新買的大浴巾和以前用的不太一樣,沒有纏過來固定的紐扣,全靠把一個角塞進去,這樣根本不牢固,所以還得靠胳膊夾住浴巾。 安奈怕浴巾在楚何抱她的時候突然掉下來,就用胳膊使勁夾住浴巾……這樣一來,也夾住了楚何的手。 楚何一把抱起安奈的時候,難得她沒掙扎乖乖地任他抱著。她柔軟的胳膊內側蹭著他的指尖,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細膩光滑的手感和涼涼的溫度讓楚何指尖輕顫了一下。 安奈也意識到了,一下子松開了胳膊,于是大浴巾華麗麗地滑了下去,被楚何眼疾手快地給她往上提了一下,還好……安奈發誓她再也不買這樣的浴巾了。 “怎么樣,疼嗎?”楚何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來。 安奈搖搖頭,聲音平靜:“一點也不疼?!?/br> 安奈把頭埋進胳膊里趴在沙發上裝鴕鳥,聽到楚何出門時關門的聲音她才稍微放松了下來,這一放松才感覺到她磕地上的部位簡直疼到了骨頭里,安奈手背到后面偷偷摸了一下,“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要趴著睡一晚了,也可能不止一晚。 安奈不在乎睡覺的姿勢,但是讓她在楚何這里趴著睡一晚簡直是,太羞恥了。 安奈揉揉臉,手指摸到自己的臉才感覺到臉上燙人的溫度。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爬起來,一手捂著浴巾去開門,她想她還是去對面好了,徐依依應該睡著了。 沒想到她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放上門把手,門就開了。 安奈剛好對上提著一袋子藥站在門口的楚何,她松開捂著浴巾的手,清清嗓子說:“我想起來,我的睡衣還在對面,我先回……” “哪件?”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楚何打斷了,“你去客廳趴著,我幫你拿?!?/br> 安奈:“……算了?!?/br> “謝謝”她說著接過楚何手里的大袋子,想隨便找個藥,伸手往里一摸就從里面摸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Durex。 cao,簡直是……禽獸! 安奈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小盒子就被楚何一把搶過去,藍色的小盒子在空中滑過一條拋物線精準地落到垃圾桶里。楚何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你別多想,不是我買的?!?/br> 安奈:“哦?!?/br> 楚何氣急敗壞地把袋子倒扣到地上,確定沒第二盒才拿出一瓶云南白藥晃了晃,他大半夜跑了幾條街終于找到一家藥店,一進去藥房老板看他心急火燎的樣子就飛快地拿出一盒小雨傘給他,還給了他一個“都是男人我懂你”的眼神,楚何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把那盒小雨傘丟了回去,倒是沒想到那個老板那么執著,cao,沒有性生活的蛇精病。吐槽人家的時候,楚何完全沒意識到,他自己也四年沒有性生活。 安奈接過楚何手里的云南白藥自己去浴室胡亂噴了幾下,回來時被楚何上下審視了一番,“噴好藥了?” “好了?!卑材吸c點頭,她想在客廳睡沙發,但是楚何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安奈抓抓頭發問他,“吹風機在哪兒?” “沒吹風機?!背握f著一把把她拽過來按在腿上拿手里的大毛巾蓋到安奈頭上幫她擦頭發,他岔開了大腿,所以安奈幾乎是懸空著坐在他身上的,就兩條腿搭在他腿上,飽受創傷的屁股沒受到二次傷害。 他手勁兒很大,擦頭發的時候也不溫柔,安奈腦袋都被他擦得亂晃,不止腦袋,簡直整個人都隨著楚何大力動作而亂晃。 她記得有一年冬天天氣特別冷,保姆阿姨那陣兒回家了。她晚上洗完澡自己拿著吹風機吹頭發,她人小胳膊也短,吹著吹著才發現后面一撮頭發被卷進了吹風機后罩里,她扯了幾下扯不出來只好跑去找楚何。最后那一小撮長發被楚何拿剪刀簡單粗暴地剪了,她摸了摸參差不齊的頭發不說話,就被楚何一把按坐到凳子上幾剪刀下去,一頭長發變成了齊刷刷的meimei頭。 那時候她覺得meimei頭也挺好看的。 只是頭發被卷進去的陰影讓她很久都不敢用吹風機,自己學著楚何用大毛巾擦頭發,可惜她擦不干,好幾次濕著頭發睡第二天咳嗽,后來楚何每次洗完澡擦頭發時都順手把她頭發也擦了,每次勁兒大得她站在他兩條大長腿中間還被擦著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 這樣被楚何擦頭發,安奈就突然有些懷念那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今晚徐依的出現讓她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她現在對著徐依和徐思綺都云淡風輕了,可是心里并不是毫不在意。那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扎得太深,她想拔出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根刺在哪里了。 對于一個孩子而言,父母永遠是最重要的,那時候她父親剛去世,她甚至還沒接受那個事實,就被徐思綺帶去了楚家,很多親戚都和她說你要體諒你mama,你要聽你mama的話,你看你mama對你多好,都沒拋棄你。 好像,徐思綺把她帶去了楚家而不是隨便丟了,已經是對她莫大的恩賜了。 她那時候太小了,但是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她不敢去打擾徐思綺,不敢在徐思綺面前哭,她已經沒有爸爸了所以不想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