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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在懷里一樣,他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安奈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只察覺到危險而全身毛都炸起來的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進入防御狀態,甚至楚何在她耳側說的什么她都沒聽清。 “在看面試技巧?”楚何重復了一遍,安奈才“嗖”地抽回自己的手,點了點頭。 “如何在面試時不緊張?”楚何念著標題,修長的手指一點,就直接關了電腦,按在她椅背上的手一轉,安奈就隨著椅子轉到了正對著楚何的方向,他微微俯身的姿勢,讓他們的距離極近,安奈的鼻尖都快碰上楚何的鼻尖了。 “呵”楚何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心里一陣煩躁。 “來,對我做個自我介紹?!背伪平?,濃墨重彩的眸子里映出她的臉,“對著我不結巴,你就對誰都不會結巴了?!?/br> ? ☆、我最喜歡你 ? 安奈抬眼看進楚何的眼睛里,清了清嗓子平鋪直敘道:“我叫安奈,今年21歲,畢業于西大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在校期間綜合成績中等,專業成績良好,努力學習的同時,我也積極參加校內活動,曾擔任商學院學生會主席和跆拳道社副社長……” 楚何沉默了,她還真來。有時候楚何覺得楚團團那種不合時宜的聽話,就完全繼承了安奈,他會把別人所有的反問句、設問句都當成陳述句或者疑問句,然后認真地聽別人的話或者接別人的話。 安奈剛到楚家的時候,他揍了她好幾次。后來意識到武力值懸殊過大,楚何覺得揍人沒意思,就開始動不動攔住安奈大開嘲諷,安奈也不知道是小還是傻還是怕他打她,基本上是有問必答。像“你結巴???”,安奈就看著他點頭,像“你是不是傻”這種一般小孩聽了要么干架要么回罵要么哭的問題,安奈就能若無其事地回答他——我不是。 安奈說得很認真,也很順暢:“我有很多愛好,最喜歡看……” 楚何看著她漂亮的紅唇一開一合,安奈的聲音很獨特,不是那種女生甜甜的娃娃音,她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涼意,清冽好聽,像她的人一樣清冷。楚何記憶里的安奈還是高中時的樣子,那時候的安奈還青澀稚嫩,他趁西大附中放風在校門口等安奈時,總是在一大群藍白相間中第一眼就能看到安奈,她看到他的時候會朝他跑過來,平時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洋溢著笑意,看在楚何眼里有種光彩奪目的感覺。 其實他一直固執地把對安奈的記憶定格在安奈高三上半學期,而不是他們最后分別那天。 楚何有些走神,修長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敲了敲,就聽到安奈繼續說:“……最討厭楚何?!?/br> 她話音落下,整個書房就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楚何搭在椅背上的手指緊了緊,用力到指尖有些泛白…… 他一直記得那天下午他剛剛從別人口中得知安奈懷孕,沖去醫院的時候。 他站在大廳里看到安奈一個人站在醫院長長的走廊盡頭,走廊上人很多,但是她站在那里,像是隔絕于人群之外。夕陽從她背后的窗戶照進來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從大廳到走廊盡頭只有幾步路,楚何第一次覺得那段距離那么長,他站在那里看著安奈,逆著光他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安奈等候的那個科室外面還有人也在排隊,是個看起來和安奈一樣大的女孩子,護士走出來喊了一個號,原本排隊的那個女生就瘋了一樣向外跑,被她父母拖著往房間里拽,女孩子撲騰著腿大哭大喊:“媽,我不打胎,我要把孩子生下來!” 那個女人給了那個女生一個耳光,說:“你瘋了,我是為你好,你才多大!你還要高考??!到底是哪個畜生害了我女兒??!你告訴我我去拿菜刀剁了他!” 女人罵著罵著自己也哭了起來,“你怎么這么不爭氣,你怎么這么……” 護士又喊了一次號,那個女生干脆坐在地上大哭:“我不打胎,我愛他,我不打,媽,你太殘忍了,這是我的孩子啊……” 安奈向前走了一步,遠遠地,楚何看清了安奈臉上的神色,她看著那個被父母又打又罵的女孩子,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是羨慕和懷念。那一瞬間,楚何覺得像是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臟,狠狠地收緊。安奈一直都是一個獨立又堅強的女生,但是那一刻看到她對著別人流露出那樣的神情時他才想起來,她再獨立再堅強也只是一個17歲的孩子,這個孩子連去墮胎,都只有孤零零一個人。 別人的父母會打孩子會罵孩子會歇斯底里,可是安奈沒有那個人,沒有人陪著她做決定,沒有人為她著想。 曾有一陣,楚何覺得安奈很可憐,他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對她好的人,可是那天他急急地趕過來,也是逼她做一個相反的決定。 安奈平靜地繞過了那個歇斯底里的女生,跟護士說了句什么自己就往里走。楚何沖過去一把拉住了她,他們爭執了一下午,安奈一直很平靜,只在他質問她:“你怎么那么冷血!”的時候,回答了一句“天生的?!?/br> 后來楚何最終如愿以償了,那天安奈趴在他肩膀上哭了很久,后來她擦干眼淚,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會恨你的?!?/br> 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所以她現在看著他的眼睛說——“最討厭楚何”。 …… 楚何正要說話,他的手機鈴聲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楚何抬手煩躁地劃拉了一下屏幕,力道像是要把手機屏幕戳爛。 他接電話的時候并沒有收回按在她椅背上的手,也絲毫沒有回避的樣子,安奈輕易地就看到了屏幕只有那一串數字,沒聯系人名字。 楚何壓抑著怒火煩躁地說了聲:“誰?” 安奈聽到聽筒里急急的女聲帶著濃重的哭腔說:“楚何,救我,你快來救我……” 聽到陌生的帶著哭腔的女聲喊自己的名字,楚何更暴躁了,cao,他的手機號碼是110嗎? “楚何,我是林瑤瑤,我現在……在迷醉三樓的洗手間里……剛才我跟劇組的人吃飯,他們給我的酒里好像下了藥……”林瑤瑤聲音有些飄,她入圈沒多久,接的第一部戲就一炮而紅,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喝了那杯酒之后她就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跑到洗手間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而且很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烤得她理智全失。她手指顫抖著想撥號,她知道她應該找經紀人,找警察,但是她看到今天上午剛從經紀人那里拿到的楚何的號碼時,突然有種豁出去賭一把的沖動。 “找你經紀人?!背尾粠魏胃星榈卣f完,直接掛了電話。在機場被林瑤瑤坑那次他還記憶猶新,到現在他微博下面還滿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