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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攥緊了手, 聲音因為緊張變得又低又輕,“是,是啊?!?/br> 班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略帶驚訝和不信,“真是你自己買的啊?!?/br> 班花男友喝著酒,目光在好友身上逡巡著。好友脊背都快僵成了木頭,放在桌下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旁邊有人接班花的話茬,“我第一眼看見還以為易葉給你買的呢,她現在混得多好啊。那時候一直不找男朋友,現在你看看她男朋友,大寫的羨煞旁人!” 有一個男生接過了話,對易葉說話,“你們感情是真好,你們女生不都防閨蜜么,我女朋友都不敢把我往閨蜜身邊帶,你們兩還一起逛街買衣服?!?/br> 易葉沒有回應。 別人討了個沒趣也不再和她說話,又去和其他人說笑。七嘴八舌,推杯換盞,滿桌的菜沒幾個人放開去吃,紅酒白酒一杯杯下肚。 幾個女生想和長谷部搭話,變著法的制造話題。好友有點擔憂地看著易葉,一時間也顧不上班花男友黏著的目光。 酒器里盛著的酒已經空了,又有人點了幾瓶白酒,滿桌地勸酒,到了班花那里尤其磨的久,被她男友攔著諷了幾句話之后。氣悶無比地離開了,轉到了好友身邊,臉上泛著一層醉酒的潮紅,“你這今天一點也沒喝啊,你以前不這樣啊,怎么看上了更好的,不給我們面子了是不是!” 好友渾身都在抖,陰霾又回到了她身上,“你……你放開我?!?/br> 旁邊有人拉他,“誒誒誒你干嘛呢,喝上頭了??!” “不是!”醉鬼拉著好友不放,一字一頓的,嘴里噴吐著酒氣,“她不給我面子!不就瞧不起我沒本事么,看不起我!換成這個……” 他的手指指向長谷部,“你早就撲上去討好了!” 又想去點易葉,“你們兩個……一,一路貨色!” 不甘,嫉妒,不滿,失意,怨憎……相干的不相干的,種種積累著的情緒,全部借助酒精揮發出來。 好友的手腕被攥的十分疼痛,拉著她不放的醉鬼曾經是她的追求者。給她寫下一整張無比rou麻的情書,在樓下點燃滿地的蠟燭求愛。此刻看著她的樣子卻沒有一絲溫柔,反而充滿了暴力和摧毀的欲望。 假如易葉和好友從來高高在上,與他差別若云泥,眼前的醉鬼會獻媚討好??伤齻冊洓]錢沒勢,被班花帶頭排擠,卻在此刻站在了曾經的同學可能一生都站不上去的高度上…… 瘋狂的妒忌和不甘就指向了她們的脊背。 “你……你知不知道她在學校的時候是什么樣子……”醉鬼醉醺醺地對著長谷部說話,“你居然……居然包這種傻……” 醉鬼還想再說什么,長谷部一拳把他砸倒在地上。這里不是總部,沒有限定付喪神的規則。長谷部出手很巧妙,砸下去很痛,卻不會有任何嚴重的傷。 桌邊杯盤灑落一地,周圍一圈驚叫。幾個男生上來拖那個醉鬼,另外幾個想攔住長谷部。 班花想去挽男朋友的胳膊,卻碰了個空,才發現他已經早早地避到了門外。 整個場面亂成一團,好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醉鬼同學在地下叫嚷著要去醫院。 眼看著氣氛轉化成這個樣子,徹底對聚餐絕望的好友從桌上撈了杯不知道是誰喝剩的紅酒,破罐破摔地全澆在了醉鬼臉上。 忍,忍,忍。 忍的又哪里只有一人,好友的心中,也積壓著無數被抑制不得釋放的情緒。從小到大,每一點每一滴的小事,從量變推進到質變。 “我就是不想喝你的酒!”好友眼圈泛紅,罵人也不會罵,“我有什么錯!” 好友胸膛起伏著,臉上因為憤怒也蒙上一層紅色,“像你這種人,我一輩子也不會給你面子,別人也不會!” 她的情緒整個崩潰了,易葉帶著她出去,醉鬼想攔攔不住,晚上的聚會徹底不歡而散。 兩個人進了洗手間,易葉準備給好友清理一下被哭花的妝容,在鏡子前看見了正在處理傷口的班花。 好友一時間不哭了,呆立在原地。 剛才鬧得滿地碎片,班花站的位置不好,腿上被碎片擦了一道,往外滲著血。只是這樣沒什么好震驚的,但再往上,她腿上新新舊舊的傷痕就很駭人了。 班花一把扯著裙子蓋住傷口,一絲傷痕也不漏。好友沉默了片刻,有點不敢置信,“是……是誰打的?” 班花反問,“跟你有什么關系?” “不是……” 好友的話還沒說完,易葉從包里拿出一管傷藥,擠在掌心一點,毫不客氣地撈起班花的裙子拍在她的大腿上。 瞬間痛的要哭出來的班花:“你殺人??!” 然而腿上的疼痛感確實減弱了,有點微微的清涼,是她用過多少種藥也沒獲得的舒適。 易葉將原價一千塊左右的傷藥遞給她,“五千塊不二價?!?/br> 班花一陣牙疼,她實在不怎么想接受易葉給的東西,又貪戀腿上不適減輕的感覺。易葉用的藥她從沒見過,大概是她原本享用不了的好東西。猶豫片刻,最后還是把錢轉了過去,一邊抹藥一邊用裙擺隔開她們兩個的視線?!澳銈儎e用那種眼光看我,連敵人也同情,你們是真圣母?!?/br> 她語氣依然不好,但對比從前,已經是一軟再軟。 “不是?!币兹~接水給好友擦臉,“看到被家暴的女孩子我會免費把藥膏送她?!?/br> 班花:……! 班花心里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憋了半天,班花最后還是沒好氣道,“……你還真是擔心同類,先顧好你自己吧,你身邊那個一看就是手底下沒數的那種?!?/br> 好友用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目光看著班花,崩潰的情緒被班花從奇怪的角度轉移了注意。 班花毫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看向易葉。 易葉的男朋友一言不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打人,易葉隨身備著這種傷藥,恐怕沒少被打。 這么一想,班花又有了種奇異的欣慰感。仿佛沒有易葉那樣的際遇也不是一件值得惋惜的事了,至少不會被打的太狼狽。 易葉給好友擦完臉之后,用剩下的紙巾糊在了班花臉上,“上藥,不然你這里會有后遺癥?!?/br> “還有?!币兹~一邊毫不留手地在班花的臉上搓,一邊說話,“你再不跟他分,不出幾年就會被打死?!?/br> 班花痛的愁眉苦臉,對易葉的畏懼卻隨著她的行為一再減輕,嗤道,“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哪能真打死?!?/br> “都?”好友詫異。 班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別用那種目光!我們那邊都那樣!” 易葉狠搓了一把將藥膏挫開,不予置評,只是實事求是地說,“那你現在的身體有沒有她們好?” 班花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