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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表現的比夜叉成熟理智,但他和夜叉實質上都是本體的一點碎片。 即使是這樣的碎片, 仍然不肯接受荒川之主的舍棄之物,對待她也不像螢草椒圖她們那么孺慕和尊敬。假如符咒不是總部特制, 大約連酒吞的碎片都對她不屑一顧。 這種大妖怪的傲慢和底氣,從另一方也隱隱投射著他們平素的行止和實力。 易葉心里帶著緊張感,因為東瀛傳聞中三大妖的名氣, 更因為——華夏傳聞中的蘇妲己。 不同的世界線上有不同的發展,有的世界線上蘇妲己和玉藻前沒有絲毫關系??捎行┦澜缇€上的傳聞之中……她們是同一人。 而執法者為她推薦的這一位,正是這種情況。她除了是東瀛三大妖之外,還是那位參與封神之戰,迷惑紂王,家喻戶曉的千古妖姬蘇妲己。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易葉掌心連汗都出來了。 她一切收拾停當后,身邊誰也沒有帶,孤身前往說好的地方。長谷部因為擔憂送了她一程,但到了說好的地方,還是被她堅持留在了外面。 易葉抬頭望了一眼,碧瓦朱甍之上,有一塊黑底金字的招牌,上書“樊樓”二字。踏入門中,便覺眼前一暗,再望門外窗邊,已經不是明亮的總部街景。星河高懸夜幕,燈籠掛滿了充滿古意的街道,街上游走行人身著襦裙褙子等衣物,手中大多都提著花燈一盞。 酒保迎上來,瞧見易葉看著窗外,笑道:“這外頭用了些法術,瞧見的是汴梁夜景?!?/br> 東京汴梁,宋朝古都。對于易葉而言,已經是個有些陌生的詞?,F在再提東京,已經少有人會先想到汴梁,反而會想到霓虹那邊的城市。 酒保引著她在樓中穿行,易葉便看著樓中布景邊跟隨著他的腳步,一盞茶后到了一間門前。 酒保在前頭問了一句,易葉便聽一道略沉的女聲道:“進來吧?!?/br> 酒保將門推開,請易葉進去。易葉握了握手,心跳不太穩,調整一下呼吸,平穩了心境,舉步邁入。 屏風之后,玉藻前正與執法者對坐飲酒。 和時下經常出現在畫師筆下的性感火辣不同,玉藻前給易葉的第一感覺,和嫵媚惑人沒有一點關系。易葉從她身上沒有感到一點性的張力,只有不動如山的沉穩。 她身上穿著的是層層疊疊的華麗和服,都是些深沉的冷色。這些衣物像是將她整個包裹捆束起來一樣,連一點鎖骨都不漏。將上半張臉完全遮蓋的面具使他整個面部只露出唇部下頜,卻被酒盞所遮掩。 執法者讓易葉坐下,酒保為她添了一杯酒。 玉藻前將酒飲罷,挽袖將酒放下。僅僅一個動作,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風姿。 周遭的環境,玉藻前或說蘇妲己身后的盛名,還有她身上的氣場,都使易葉無法感到不局促。 “你多大了?”玉藻前開口問道。 易葉:“今年二十二歲?!?/br> “平時用什么武器?” 易葉伸出手,尖銳利爪一根根彈起。玉藻前沒讓酒保添酒,手持酒壺斟上一杯,對易葉道:“你來攻擊我試試?!?/br> 執法者品著酒,靜靜坐在一旁,對易葉幅度不大地點了下頭。 易葉沒有猶豫,更沒有思考玉藻前可能會受傷的可能。能覺得她現在的身手可以傷到這名聲赫赫的大妖怪,就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不但不猶豫躑躅,易葉還拼盡全力,指尖一片高熱,直擊玉藻前的喉嚨。 玉藻前波瀾不驚地飲酒,她甚至沒有動手,易葉卻仿佛觸到了空氣墻,任憑全力施展,也沒能將指尖再往前遞一點。 空氣中火星濺落,落在玉藻前身上狐尾般的裝飾上。好像一滴水般溫和,一點灼燒的跡象也沒有。 玉藻前將酒盞放回桌上,皓雪般的手腕露出一截。她抬手點了下易葉的手背,易葉不覺痛苦,只是整條手臂都隨之一麻,什么力氣也使不上了。 易葉的手垂下去,她用另一只手按了按,沒有絲毫緩解。 “動用妖力沖開,或者你管它叫靈力?”玉藻前沉聲道,“不論被稱為什么,都是你體內的力量,用它去試?!?/br> 妖力,靈力,法力。 都是對于生靈體內力量的一種稱呼,特性各有不同,易葉這樣混雜了妖血的人類,無法簡單地按照種族粗暴劃分。但不論如何稱呼,那都是屬于她的力量。 易葉引著妖力不斷向失去知覺的手臂沖擊,滿頭見汗后,手指終于微微彈動了一下。 玉藻前道:“你對妖力的掌控還不夠,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要進行基礎的練習?!?/br> 她纖細的指尖拈著一塊鏤空的金球,手掌伸出,將那掛飾般的小東西送到易葉面前?!按魃纤??!?/br> 易葉取過,只覺得體內妖力猛地一沉,運轉不靈,仿佛被什么壓制了。必須全力抵抗,才能讓流轉勉強如常。 一時半刻的功夫,便已叫她汗出如漿。 “一天之內最少佩戴四個時辰?!庇裨迩奥暰€沉沉,“七日之后,再來此處?!?/br> 她話音落后,易葉便感覺背部一下被一股力道擊中,踉蹌著被推出門外。打開的門一下合攏,封閉的嚴嚴實實。 一同被推出來的酒保扶了她一把,而后松手引她離開。易葉帶著那不足一只口紅重的金球,卻仿佛背著一塊巨石前行的人那么費力。原本不要多久的路仿佛變得漫長起來,離開樊樓時,她已然是汗濕重衫。 放心不下的長谷部在樊樓門口等待已久,見她滿頭大汗地出來,心急如焚地沖上前來,將她攙扶在懷中?!皼]事吧?” 易葉搖了搖頭,晃動了一下身上佩戴的小小金球,“戴了個修煉道具,有點累?!?/br> 靜止不動時還好,帶著這金球走起路來,簡直是種折磨。 一個時辰等于兩個小時,四個時辰,意味著她有八個小時都不能把這枚金球摘下來。 而現在光是想想回到傳送廣場的一段路,易葉都覺得會支撐不住。 光團在空中飛來飛去,沒敢往易葉肩上落。 易葉將身體的重量交給長谷部一點,慢慢向前走?!白甙?,慢慢就好了?!?/br> 鍛煉么,總是苦的。她中考時為了體育測試在腳上綁沙袋,那時的滋味也不大好受。 長谷部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攙扶實際起到的幫助不大,但聊勝于無。易葉頭腦有點昏沉,長谷部不時拿紙巾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中途不知道停下來休息多少次,補充了多少瓶水,終于到達了傳送廣場回到家中。 易葉的模樣把家中神怪們都嚇了一跳,長谷部代為解釋了,將她送入房間。易葉躺在床上,稍微好受了一點。 藥研往溫水里加了一點鹽,讓螢草給易葉送到屋里。易葉慢慢喝下去,螢草心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