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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毫無不滿之色是肯定的。 切國受紅藻精辱罵最多,然而之前易葉的所說所行已經填補了他的心,他不再在乎紅藻精的三言兩語,安靜等待著易葉的選擇。 易葉覺得肩上沉重。 被稱為大將,被稱為主,她的意志就代表著付喪神的意志。在享受忠誠的同時,也為所有可能的結果買單。 “不用過來了?!币兹~阻止了山姥切的接近,同時也拒絕了那把被作為籌碼的名刀?!俺藙偛诺姆桨?,其他的我都不接受?!?/br> 山姥切的腳步頓住,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試圖勸說,“不考慮一下嗎?太刀的增添可以帶來更強的戰斗力,和付喪神完成任務的時候,過程會變得更加輕松?!?/br> 他說完之后,目光望向了他所認定的近侍。 長谷部握緊刀柄。 他內心并不期待鶴丸國永的到來,紅藻精對他們一行人大肆侮辱,到現在也沒有悔改之心,只希望易葉能收下一振鶴丸國永就能抹消一切……這算什么? 真如她所說,他們三個都差鶴丸國永不只一籌嗎? 長谷部并不稀罕紅藻精身上受幾處傷幾處痛,他想要對方為犯下的口孽感到真正的懊悔,意識到她都胡說了些什么荒謬的話。 但是長谷部也記得夜雨下的高架橋,失去力量完全無法保護主的他,和反過來保護了他的主。 如果能有更多強力的同伴,主會更加安全,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榮耀…… 山姥切所言,正擊中他的心。被紅藻精撩撥高的怒焰,就是被這一份心思往下壓了又壓。 為了易葉未來能夠更順暢地走下去,即使怒火沖霄,他也不能真的把鶴丸國永砍成碎片,反而要勸說易葉收下。 仿佛預料到他要開口,易葉伸手擋住了他?!澳銊e說話!” 紅藻精氣的胸膛起伏,“你非要羞辱我不可?” 山姥切沉聲道,“我的主人手臂都被毀去一只,仍不能謝罪的話,請允許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被侮辱的部下賠罪,只求你放過我的主人?!?/br> “究竟答不答應?!币兹~沒接山姥切的話,看向紅藻精,“你身為主,沒有決斷嗎?” 執法者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并不說話,然而已經是一種難以忽略的巨大壓力。 “好,道歉就道歉!”紅藻精已經彎過了一次的腰,此時再彎,并沒感到有多輕松,只有加倍的屈辱。但并沒有什么別的能解救她自己的辦法了,只是心中的不甘還是沒有消除,最終脫口道,“鶴丸國永你就別想了!” “賠禮,道歉?!彼幯虚_口,語氣強硬,“一樣也不能少?!?/br> 紅藻精咬牙,“哼,連你的付喪神都這么喜歡搶別人的刀嗎?” “你不配持有名刀?!币兹~不給她留一絲情面,“鶴丸國永如果已經化了形,你猜他會跟著你嗎?” “不是每刃刀都像切國!”紅藻精捂住胳膊站起身,情緒越來越失去控制。 “你不服氣?” “怎么可能服氣?如果不是執法者,我早就用鶴丸國永把你的頭砍下來了,那些被你當做掌中寶的刀劍根本就救不了你!”話趕話地說到這里,紅藻精忽的生出了一個主意,“你是想讓我給你的付喪神道歉吧,那就證明我是錯的。一對一,我們再來打過。如果你真能用你的刀贏過我的鶴丸國永,才算我之前說錯了!” 紅藻精說完,才發現許許多多的人都用訝異的臉看著她,跺腳道,“怎么了?” 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妖力突破還是對鶴丸國永那構筑在名氣上的信任,又或者只是對于最后一根稻草的瘋狂。想到這個主意之后,紅藻精仿佛不會停歇的眼淚被勃發的戰意替代。仍然是令人討厭的,但比起之前淚雨滂沱示弱行兇的模樣不傷眼多了。 是個可堪一戰的模樣。 “總算你不是只會哭著喊自己被欺負?!币兹~道,“到時候不會說我欺負你重傷勝之不武吧?” “當然是治好傷再打!”紅藻精看著鶴丸國永,目光中閃耀著極高的期待,和足以噴薄而出的信心,“我用鶴丸國永,隨便你用那幾把刀里的哪把……來白刃戰吧!” ☆、紅藻精 圍觀者發出嗡嗡的議論聲, 即使忌憚執法者站在很遠的地方,但觀察這邊的群眾依然不少。 易葉俯視著紅藻精,眉梢微微挑起, “我沒必要答應不必要的戰斗……” “你膽怯了嗎?” “不?!彼囊馑际? “要我跟你白刃戰,我輸了我就當沒有來過這里!但是你要是輸了, 鶴丸、刀裝、道歉,你全都要賠給我, 而且……你還要去和執法者領罰。怎么樣,你敢嗎?” 紅藻精卡了一下。 失敗的后果太嚴重,嚴重到她難以接受。剛剛膨脹起來的勇氣仿佛只是個虛影, 一戳就破了。 她習慣性地退了一步,手捂在胸口,“你……你為什么非要斬盡殺絕?”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了更大的議論聲,還有喝倒彩的聲音。執法者躍下屋頂, 仿佛已經默認她們談判再次失敗,再也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壓力加身,種種念頭交雜,紅藻精喝道, “好……好!就這么做!我非要讓你吃點苦頭不可!” “主!”山姥切阻止不及,心里裝了鉛塊般下沉。 “不用說了!我……我才不一定會輸呢!對, 我可是有鶴丸國永!”紅藻精搖了搖頭,大聲道。 “天市里不可以約斗?!惫鈭F補充,“要打的話, 只能去論劍臺?!?/br> 而且想去約斗的話,至少還要獲得一個人的同意…… 藥研望向執法者。 執法者雙手抱胸,并沒有打算阻止的意思,模樣看上去有幾分冷淡。 藥研想這應該就是默許的意思。 “那就去論劍臺?!奔t藻精在山姥切的攙扶下站直身體,“剛好路上有治傷的店鋪,怎么樣?你臉上的紅腫,也要和我一起治一治嗎?” 易葉就像是沒聽懂她話里的嘲諷,“好啊?!?/br> 紅藻精一噎,不說話了,氣沖沖地往外走。 執法者腳步一動,身體又歸于無形。易葉無法再次感知到他存在的方向,藥研靜默地偵查了一會兒之后,目光不確定地定在某個方向。 長谷部跟隨在易葉身邊,問道:“主,需要用誰來應戰呢?” 兩打一短,易葉有三柄刀可選。 然而切國的修復還未完成,是肯定不能選的。藥研才剛剛易主,和她還沒怎么磨合過…… 易葉向著長谷部伸出了手,“可以嗎?” 怎么會不可以? 長谷部大聲道:“謹遵主命!” …… 論劍臺的入口,是一塊寬闊的石臺。上面光華流轉,形成了晦澀深奧的紋路。那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