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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部一起來看你?!?/br> 長谷部的目光在易葉的手上停留了很久,渴望被牢牢地壓制在眼底。轉開眼先一步地收好塑料袋,把東西整理干凈,和易葉一起離開了工坊。 回到家之后,易葉繼續去對著帛書鉆研妖力的控制。她這兩天精力都集中在這上面,房間沒怎么整理過。 雖然算不上臟亂,但明顯沒有之前整潔了。長谷部沒有打擾她,自行取了清潔工具掃除。 等到易葉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房間都收拾好,進浴室沖洗滿身灰的他自己了。 放在花盆里的草又躥高了一截,易葉給它灌溉了營養液,懷疑這株才發芽沒多久的植物等到晚上就能竄到孩童那么高。 光團窩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機看的入神,面前擺著雖然不能吃但十分應景的薯片可樂。 易葉坐在它旁邊,稍微側過去一點就可以看到洗臉間。長谷部換了身長袖長褲出來,對著鏡子用干毛巾擦頭發。 水珠不怎么往下掉之后,長谷部并沒有著急吹干。他看了會兒鏡子,修長的手指搓揉了一下煤色的發絲。發質觸感并不細軟,偏硬,很順滑。 他用手指捻了一會兒,才拿出吹風機,插上電使用。吹風機的噪聲很大,客廳里電視機的聲音完全被蓋住。 易葉原本一個人住,有噪音也不會影響什么,從沒在意過吹風機過大的聲音。聽不清聲音的團子終于不再沉迷電視,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自娛自樂。 長谷部吹干了頭發之后收好吹風機,易葉按了下身旁的沙發,示意他坐下。 浴室里從洗發水到沐浴液放的全是易葉新買的套裝,帶著檸檬的味道,每次洗澡后她都能從身上聞到?,F在也不例外的,從使用相同產品的長谷部身上聞到了。 易葉伸出手,揉了揉剛被吹干,隱約還有一丁點潮意的發絲?!澳愣⒅袊戳撕芫?,沒理解錯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長谷部才清理干凈沒多久的地面上又多了幾瓣櫻花,這幾乎已經是日常了。 他不需要回答,憑花瓣易葉也知道他心里的答案了。 果然是很想和她親近一點。 “我收下新的付喪神,長谷部會不安嗎?” 長谷部回答道,“只要是主的意愿,收集刀劍也……” 易葉按著他的頭前后搖晃了一下,語氣很耐心和溫和,帶著股循循善誘的味道,“不用說套話,對待我可以誠實一點,長谷部不信任我嗎?如果不是我太笨理解錯誤,長谷部應該很想成為我最信重的付喪神吧,要做到這點就要比其他刀劍都更誠實,長谷部說對不對?” “還是說……”易葉笑了起來,“長谷部想做個佞臣?只要是我最喜歡的就好,其他都不管了?!?/br> 長谷部低下身,從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姿勢變成跪坐在地,“主想要什么?忠臣?佞幸?只要是主的意愿,長谷部一切遵循?!?/br> 易葉覺得這個回答非常狡猾,一切由易葉來決定,雖然決斷權在她,但是給長谷部留下了非常大的余地退路。 比如,她回答的是忠臣。那么即使有一天長谷部因為耿直觸怒了她,也可以瞬間按照她的意愿重置行事風格,而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因為她是決定他全部,最重要的主。 這個出發點是真誠的,不帶絲毫雜質。正是因為這樣,即使覺得這樣的回答非常的狡猾,也無法感到討厭,反而讓長谷部顯得很討人喜歡。 “要你誠實地先回答之前的問題,你會感到不安嗎?”易葉問。 這樣直白的問題,像是拿著探照燈直探長谷部的內心。這樣單刀直入略顯粗暴的做法,使長谷部無法隱瞞或回避。 直呈自己的心使他感到不安,然而與易葉視線相錯的時候,望著那雙偏琥珀色的眼睛,他忽然覺得不安的同時又有種奇異的安定。 在矛盾的情緒中,長谷部開了口,“有一點不安,害怕被主人輕視,遺忘?!?/br> 乃至拋棄。 易葉一圈一圈地搓揉他煤色的發絲,“你放心,我永遠不會扔掉你的?!?/br> 長谷部試探著搭上她的手腕,發現沒有被拒絕,將她的手掌貼在了他的眉眼上?!安粫碇魇??!?/br> 易葉感覺到手掌被輕輕蹭了蹭。 長谷部曾是刀刃時,是無法這么做的,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嘗試。這樣溫熱的親昵,只有具有生命后才能體味。 這應該就像被一只汪星人撒嬌。 易葉這么想。 可是身體直接的感官和理智分析出了偏差,落在她手背上的發絲蹭的她有些癢,那雙充滿依戀的眼睛看的她心底一顫。 明明這次做好了準備,可心跳還是止不住的,加快了。 ☆、你身上有別的味道 他是刀。 去到總部的時間里,易葉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大事小事接二連三地側面提醒這個事實。然而長谷部這么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他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 如何與付喪神相處,這是比怎么和人相處麻煩的多的事。刀心人貌,要考慮的事情就有很多。 就像現在,抽回手傷害自家刀敞開交付的心靈,不抽手傷害她高速跳動起來的心臟。 難以抉擇的易葉感受著完全不能算是痛苦的煎熬,直到衣服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鈴響。 長谷部很克制地松開手,沒有真的像粘人的寵物一樣扒著易葉不放。他起身從冰箱里取出幾個橙子,默默地給她榨起了橙汁,預備一會兒給她解渴用。 來電的是易葉的好友,對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透著股溫暖柔和的味道,極度的熟悉讓易葉毫不費力地就能勾勒出電話另一端好友甜軟的笑顏。 “小葉子?!焙糜颜f話的調子是綿綿的,很軟,“周末有時間么,去漫展玩呀?!?/br> 她們有很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過了,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抽不出什么空閑來?;蛘哂辛碎e暇的時間,卻互相錯開了。 這樣的邀約已經夭折過幾次了。 易葉此時已經辭去正在實習中的工作,雖說空閑的時間是大把抓,然而這幾天依然奔波不斷,勞心勞力。 雖然心里是想去的,然而帛書上的內容沒有吃透,稍微刺激一下尖爪就會原形畢露。漫展那樣熱鬧的場合,去了簡直是坐等上新聞。 易葉除了拒絕沒法給出第二個答案。 好友還不知道她辭去工作的事,以為是要加班,還關切了她幾句,要她照顧好身體。 掛斷電話之后,光團滾到了易葉膝上,安慰道,“慢慢就能學會的?!?/br> 易葉應了一聲,又展開了那卷從買來開始就幾乎沒怎么放下過的帛書繼續鉆研,好徹底控制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彈出去的指甲。 在這方面長谷部幫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