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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是那塊料,能管好自己就是萬幸,還是王欣給我們副廠長打電話,才打消了他這個可怕的念頭。真是嚇死人了?!?/br> “哈哈?!蓖跣阏浯笮?,“人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還謙虛上了?!?/br> 何玉華倒實在:“天上空氣薄,也得有能耐的上,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沒那么多想法,好好過日子是正經。尤其王欣,不得了了,搞個團活動還有女青工主動打電話,我可不得看緊了么?!?/br> 嚇得王欣一哆嗦:“我可第一時間就告訴人家我有老婆有兒子,你又扯這個干嘛,讓大哥大嫂怎么看我?!?/br> 何立華趕緊安慰:“小王這個你放心,玉華有多兇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對吧,我們只會同情你,絕不會看扁你?!?/br> “呃……”何玉華眨眨眼,又望向丁硯,后者正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切呢,“你們不要在小丁面前破壞我形象好伐,萬一小丁覺得我們何家的女人都特別兇怎么辦?” 嚇得丁硯趕緊擺手:“不會不會,我只覺得咱家的男人都對女人特別好?!?/br> 真會說話,說得大家都眉開眼笑的。 何玉華又大聲道:“小丁我跟你講,嬢嬢是沒什么文化,比較兇。但我家小曼不一樣,知書達禮、聰明善良。我何玉華是誰都不服的性子,吵遍珍珠弄,最后也就服這個侄女。你說得沒錯,我們何家,男人都特別疼老婆,所以你敢對小曼不好,嬢嬢就鬧到市政府去,指著丁市長鼻子罵街諾?!?/br> 急得王秀珍趕緊要護著“準女婿”?!坝袢A你也輕點聲,都要嚇到小丁了?!?/br> “阿姨……”丁硯似乎沒有被嚇到,反而順水推舟,鄭重起來,“嬢嬢快人快語,說得卻都是真心話?!?/br> 望望何立華,又望望王秀珍:“叔叔,阿姨,我正好有話想跟你們說?!?/br> 一邊說著,手在桌子底下緊緊地握住了何小曼的手。 何小曼心中一動,轉臉望著丁硯,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哦?什么事?”何立華作為一家之主,見丁硯態度鄭重,倒也凝神,慈祥地望著丁硯。 “我想和小曼結婚,要征求你們的同意?!?/br> 一句話像在包間里扔了個炸雷。別說何立華和王秀珍,就連何小曼都嚇了一跳。 “丁硯……”她出聲,卻被丁硯重重地捏了一下手,又將后頭的話又吞了回去。剎那間,何小曼明白了丁硯的想法,心中的震驚轉成nongnong的柔情。 在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予丁硯的那一刻,何小曼就未作他想。她活了兩世,就只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不嫁他,嫁誰? 而這個男人在沖動地擁有了自己之后,立刻給予婚姻的承諾。也許不夠浪漫,也不夠激.情,但何小曼要的、喜歡的,不正是丁硯這樣溫柔似水的愛情嗎? 最好的表白,莫過于“嫁給我吧”。 王秀珍滿心欣喜,她對丁硯簡直滿意得不得了,但出于對丈夫的崇拜,她還是轉頭去望何立華。 這一切對何立華來講,除了“太過突然”之外,其實也沒什么可反對的,嘴角忍不住牽動,忍著笑,想讓自己表現出一種“老丈人”的篤定:“呃……好是好,就是你們還年輕……” 立刻被何玉華打斷。 “大哥你真是老土,法定年齡男二十二,女二十,我們小曼已經滿二十歲了,法律都說他們可以結婚了,大哥你還說什么年輕?!?/br> 對啊,再大,你還能大得過法律去? 何立華簡直心甘情愿被法律“奴役”啊,樂呵呵的道:“那我當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我……”轉頭和王秀珍對視了一下,望見妻子眼中竟隱隱有喜悅的淚花,不由也激動起來,“我和小曼mama都同意,我們何家歡迎你!” 王欣很是捧場地鼓起掌來,何玉華慢了一點,還吃了他一手肘,也立刻鼓掌。 王欣大聲道:“喜事啊喜事??!今天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趕上這么一個重要的歷史時刻。來,大家滿上,我們一起舉杯慶祝才是!” 六只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悅耳的“叮?!甭?,每個人臉上都泛現出幸福的笑容。 幸福,其實也可以各有不同。 兩年后。 C州最高檔的城西花園小區。 裝修高雅舒適的臥室內,粉色BP機在床頭柜上發出匆促地“呼喊”。 何小曼從洗手間跑出來,頭發還沒完全吹干,撲過去看了號,立刻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回撥過去。 “喂,湯丹啊……行,數額你拿主意吧,上下浮動不要超過2%就好……不是特別要緊的事,你和石廠長商量著拿主意,石廠長很穩妥的……我下午一點的飛機,嗯,謝謝,到了我給你打電話……哈哈,別笑話我了,你和史培軍也趕緊的吧……” 丁硯推開房門進來,從何小曼手里搶過電話:“喂,湯丹。我和小曼的蜜月哎,你還拿工作來煩她,當心我報復啊?!?/br> 湯丹在電話那頭連連求饒,聲稱再也不敢了,說丁硯不是愛報復的人,但報復起來肯定不是人。 聽得何小曼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掛了電話,丁硯一把摟住何小曼,親得她喘不過氣來,半晌才放開。 何小曼聲音嘶?。骸按笄逶缇瓦@么討厭……” 丁硯振振有詞:“昨晚說好的,今天一天都屬于我,剛剛又談工作,我不得蓋章宣誓主權么?!?/br> “幼稚鬼?!焙涡÷p笑著,伸手從床頭柜上取了BP機,當著丁硯的面關上,“這總行了吧?!?/br> “臭丫頭,你要記得你是嫁給了我,不是嫁給了事業?!?/br> “你也一樣。你要記得你以后是我的人,不許和女學生單獨聯系。真不放心你啊,女學生也太瘋狂了?!焙涡÷鼡嶂〕幍哪?,擔憂地望著他。 雖然她曾是紡織廠花,但丁硯竟然可以當了教授還是“大學校草”,真不可忍啊。 “放心吧,我和女生談話都一定是開著門的。我家小曼講的話,我每一句都記在小本子上,還要劃重點符號?!?/br> “我的照片呢?” “就放辦公桌上。學生都看得到。放心吧,學生都知道他們的師母是C州最年輕的集團總經理。你啊,雖然不是我們學院的人,但名聲比好多老師還大……當然,這也是托我的?!?/br> 何小曼忍俊不禁:“有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啊?!?/br> 丁硯一下子將她撲倒在床上,壞笑道:“才知道我不要臉么?要不要再‘不要臉’一下?” 話音未落,電話又響。哪個天殺的,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過來??! 何小曼堅定的道:“不接,堅決不談工作,我是丁硯蓋章過的人呢?!?/br> “章還沒蓋完呢……”丁硯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