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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這樣,真的從車間跳出來了,“我晚上去她家討教,白天我在廠里認真工作!” “嗯,很好?;仡^我把需要打印的材料送過來,你邊學習邊熟練吧。希望早日變成專業人才?!焙涡÷沉艘谎郛嬛I盤的硬紙板,心中對徐麗潔這個人選也頗是滿意。 前腳何小曼一走,陸永鑫就活躍起來:“小徐你夠可以啊,剛剛我都替你擔心死了?!?/br> 徐麗潔長舒一口氣:“我也沒想到,居然讓我另外打一篇,虧我練了一晚上啊。還好我是認真學的打字,我有口訣的,要是只把這篇死記硬背背下來,剛剛就死定了。何總……真是精明??!” 這事一傳開,廠里又有一批職工腸子都悔青了。 一恨自己沒有主動投靠工作小組,二恨自己關鍵時刻怎么就不知道上進呢,學打字也不是什么難事啊,怎么就讓徐麗潔那婆娘撿了個大便宜??! 而且,年輕的何總也太精明了,一肚子……壞水??! 這下廠里是更沒人敢唬弄她了。 第180章 有人浮出水面 復印機很快就買回來了。徐麗潔果然又很認真地跟著廠方人員學習了半天, 又狠狠地啃說明書。這年頭的復印機只有進口, 上面全是外文,光對照各種按鈕、學習功能,就是個不小的工程。 關于文印室的設立,何小曼并沒有多參與,只是去看復印機的時候發現文印室的職責與規章已經上墻, 心中還是蠻欣慰的。 “這是徐姐弄的?”何小曼笑瞇瞇地站在“規章”前逐句讀著。 聽到何小曼竟然叫自己“徐姐”,徐麗潔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已?!拔胰ビH戚那兒把他們的要過來了, 然后根據我們廠的實際情況稍微做了一下改動。陸干事出了不少主意的?!?/br> 才說完, 又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過程, 又有些忐忑:“對不起何總, 應該先給您看過的……” “不用的。寫得很好?!焙涡÷D頭望著她, “這些事有陸干事把關,肯定錯不了。我看準了人就不會再多插手, 希望你們在自己的崗位上都可以獨擋一面, 重要的事、或者不能確定的事再來問我。咱們彼此放手?!?/br> 這是把陸永鑫也無形中捧了一下,捧得他心里喜滋滋的。 而徐麗潔也深刻地感受到,這位年輕的何總果然和以前那些領導都不一樣。不會端著臭架子, 整天要求人家早請示晚匯報。她很平和,但這平和之下, 說出來的話又明明很有威嚴,讓人不由肅然起敬。 何小曼進來的時候, 手里就捏著一個文件袋, 里面裝的正是那天丁硯看過的資料。 拿出來給徐麗潔:“你看一下, 凡是這種頁碼上打了記號的,都復印一份給我?!?/br> 徐麗潔點頭,又問:“何總什么時候要?” “下午上班的時候?!庇株P照,“直接送到總師辦,不要交給別人,如果我不在,你就在總師辦等我?!?/br> 雖然不明白何小曼有何用意,但徐麗潔還是應了,并不多問。 這也是陸永鑫教她的。文印室這種地方,看著不算重要部門,但實際上接觸的往往是上層領導和廠內各種不方便公開的資料,尤其是現在東方廠正是非常時期,很多事都不能多問,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兒,領導讓干嘛就干嘛。 當然,這個“領導”特指崇光廠過來的工作小組。 東方印染廠再牛,現在也只是崇光廠的一個分部而已。如果東方廠的某些領導像他們自己想像的那么牛,那市里也不會找單位接手他們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人做了領導,更要明白天外有天。 徐麗潔連午休時間都放棄,將何小曼要的材料一一復印好,還根據之前的頁碼全部對照整理,用回形針和小夾子分門別類都歸好類。 轉眼就聽到打了上班鈴,立刻送到總師辦去。 何小曼果然不在,倒是房宗則正在自己位子上坐著看報紙。 房宗則知道何小曼添了一臺打字機和復印機,建了文印室,也聽說從車間把徐麗潔調了出來,心里已經開展了好多內心活動。 見徐麗潔來找何小曼,手里還拿著一大疊資料,不由道:“何總不在,要不你就放她桌上唄?;蛘呓o我,我轉交給她?!?/br> 徐麗潔搖搖頭:“謝謝房工,何總關照了,讓我在這兒等她,我等等好了?!?/br> 房宗則立刻感覺到,徐麗潔手里的資料應該很重要,不由起身走到徐麗潔跟前:“什么資料啊,還要親手交給何總?” 一看,就看到了頭一張復印件。 原件是由黃.色牛皮紙的文件袋裝著的,復印好之后,徐麗潔還是按原樣裝回了文件袋,但復印件卻沒有文件袋,一整沓都由她拿在手里。 “這資料不就是我總師辦的么,何總拿去看的。怎么叫你復印???”房宗則的心里拉起了小警報。 徐麗潔咬定“一問三不知”,搖頭道:“我不知道啊。領導關照的事,我照做就是?!?/br> 這表面禮貌內心拒絕的態度,房宗則是立刻就看出來了,退回幾步,瞇起眼睛,不由笑了:“小徐啊,你好日子要來了?!?/br> 徐麗潔抿了抿嘴,沒接腔。 廠區干道,何小曼正從設備科檔案室回總師辦。東方廠的設備科檔案室和一號倉庫在一起,離行政樓有些遠,何小曼是去檔案室調圖紙的。 “年紀大”、“時間長”、“人頭熟”以及第一天跳出來要跟倪亞宏換班的“嘴.巴緊”,這四位青工組成“四大金剛”,幾乎成了何小曼的專業跑腿,起勁到不得了。前三位留在檔案室等圖紙,“時間長”跟著何小曼回總師辦。 “徐姐怕是要等急了?!焙涡÷涌炷_步。 “時間長”道:“不會的,她耐心最好了?!?/br> 何小曼轉頭望了望“時間長”,突然道:“據我所知,廠里的高中生在一線的不多,尤其是徐麗潔這樣為人麻利的。怎么就一直沒機會出來?” 其實關于徐麗潔的過去,她聽陸永鑫說過,再問“時間長”,是知道他在東方廠資歷老,能知道好多往事,想再從側面確認一下。 果然“時間長”望了望四周無人,立時開始“知無不言”。 “有人看她不順眼啊……” “誰?” “李軍,李副廠長啊?!?/br> 何小曼笑道:“別開玩笑了,徐姐也就車間里一個不起眼的工人,李副廠長什么級別,犯得上跟她過不去?” “時間長”見她不信,有點急了:“真的啊,這事兒么,在廠里呆了七八年的都知道。徐麗潔這人吧,雖然高中畢業,但是農村戶口,嫁了個瘸子才進的城,也是心有不甘,很想出人頭地的。早些年,很熱情地接近過李副廠長,李副廠長也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