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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留學生。幾年前,何總還是中學生的時候出過車禍,是市長兒子救了她,然后就喜歡上了,為了追何總,還故意去崇光廠蹲點調研過,你們說,癡心不癡心?” 大媽們只起起哄,倒還好,沒結婚的小姑娘羨慕得眼睛里都冒出了綠光,一道道的,宛若荒原上的狼。 信息量這么大,講得這么詳細,不由得眾人不信。 何小曼的形象更高大了、更偉岸了。女人們一傳十、十傳百,雙職工傳給老公,不安份的傳給相好,不是雙職工又安份的傳給隔壁崗位的同事。不出兩天,整個東方廠都知道何小曼背后駭人的背景,起碼工人們是絕對不敢對她再有半分輕視。 不知道這個“秘密”的,大概也只有何小曼本人了。 崇光廠過來的幾個人有個臨時的辦公室,何小曼基本不呆,辦公桌歸陸永鑫,而陸永鑫則用這間辦公室負責各種婆婆mama雞毛蒜皮,沒幾天居然就和不少女工混熟了。劉蘭芝和倪亞宏主要在財務科,尤其劉蘭芝,基本不大露面。 所以總是在外面轉悠,轉得全廠人都認識她的,只有何小曼。 何小曼是個神人。跟幾個機修工“保鏢”關系搞得特別好。 這些機修工平?;燠E于各個車間,臟活累活、公活私活,什么都干,人際關系網撒得特別開。所以一開始跑到陸永鑫那里去自薦的幾位,還真沒說錯,不是“年紀大”就是“時間長”,再不然就是“人頭熟”。 但凡何小曼想了解點什么,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何小曼胸有成竹,轉完了車間開始轉科室。廠里人個個都很忐忑,工人還好,看何小曼是看熱鬧居多;科室干部就不一樣了,他們戒備得很,遠遠地見到何小曼往自己樓層過來,還沒出樓梯口,就很不友好地將辦公室門關上了。 讓你進駐財務科,那是被你打個猝不及防,還以為人人都這么蠢,任你宰割么? 何小曼何許人也,只遇見兩次,就知道這是故意的了。 也不說破,直接到總師辦,就手一指,跟機修工們說:“麻煩你給添個桌子,這兒我要留著辦公?!?/br> 房宗則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我堂堂東方印染廠總工程師,一直都是單獨一間辦公室,這叫尊重設計人員,這叫尊重人才,憑什么你來了就要看中我的辦公室? 不過,房宗則也是有資歷的人了,還不至于一上來就把臉色拉下來,反而和氣的道:“既然何總看上了這間辦公室,那我搬到別的科室去好了,沒關系的?!?/br> 真是一招以退為進。何小曼笑道:“這怎么成,房總工是廠里最重要的人,要搬也要我搬。要不,我換個地方吧。唉……真是可惜了,原本是想跟房總工接近一下,好好跟您學習來的?!?/br> 這邊在謙虛,那邊機修工“后援團”已經把桌子給搬來了,搬桌子總指揮陸永鑫為難道:“房總工,何總是不介意搬到別的辦公室,但是我觀察了幾處,那幫人全都抽煙,只有房總工不抽煙……” 言下之意,何小曼不能和抽煙的人坐一個辦公室。 房宗則真是恨死了。 早知道自己也抽煙好了,整天過的什么頂真日子,這不吃那不吃,這不干那不干,講原則講奉獻,到頭來也不過是被最擅長吃吃喝喝的副廠長李軍給踩在腳下。 一時悲從中來。 何小曼順利地搬進總師辦。除了日常的下車間,她最喜歡的就是看房宗則辦公室的各種印染方面的書籍。 她在大學的專業就是紡織品設計,和印染自然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一看到房宗則的珍藏,如獲至寶。 這讓房宗則稍稍氣得過一些。 房宗則是東方印染廠很稀有的大學生之一,學的也不是紡織品專業,但因為有了“大學生”這個頭銜,加上自己也比較好學,比大多數混日子的人還是要強了很多,一步一步到了總工程師的位置。 見何小曼少有的空余時間都用來看書,房宗則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偶爾何小曼還會向他請教,問得也相當專業,加之何小曼有著高校里接觸的最新訊息與資源,房宗則慢慢覺得跟何小曼聊天,倒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至少比跟李軍說話痛快太多。 李軍這廝,根本只能用一個字來解釋,就是“混”?;戾X、混人脈、混資源,最后還真把自己混出了點名堂。但是房宗則看不起他。他覺得李軍沒有真本事。 好在,新來蹲點的年輕的何總,也不太跟李軍接觸,反而喜歡留在總師辦,比較關心技術的發展。 這才像個正確的領導嘛! 房宗則覺得自己獲勝的希望應該比李軍大。 在房宗則看來,誰都可以是最后的贏家,只要不是李軍。 第175章 第一次登門 何小曼對房宗則和李軍二人,一開始的印象并沒有很大差異。一個主管技術, 一個主管銷售, 如果這兩方可以心往一處使, 合力應該還是蠻強的。但顯然東方印染廠內部, 毫無合力可言。 在何小曼看來, 東方印染廠的失敗,每一個在領導崗位上的人,其實都難辭其咎。 和小青工們相處數日, 她是故意先下車間的, 一來她的確要摸清廠里的工作流程和生產詳情, 二來她要先聽聽工人嘴里的廠領導們到底是什么樣的。 數日下來, 她心中便有些數了。先前料想的沒錯, 房宗則和李軍都不是省油的燈, 對于東方印染廠的虧損, 二人都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但是如果非要把二人相比較的話, 各自的缺點還是略有高下。 房宗則心眼小, 有著知識分子常見的狹隘與小心眼,容不下人,喜歡計較細枝末節。 李軍看上去倒是挺大方,整日呼朋喚友, 和誰都稱兄道弟,但是, 處事邪乎, 常常違反廠部紀律。 這樣的兩個人, 迅速在何小曼心中有了定位。和房宗則過于親近,要防止被他寫匿名信舉報;和李軍過于親近,要防止被他拖下水。 原本,這二人都不宜接近,但是作為外來者,何小曼不能一來就與全世界為敵。她要借力打力。 鑒于何小曼行得穩、立得正,不怕被舉報。所以,她選擇了首先接受房宗則。 這果然讓小心眼的房宗則心生歡喜,不由在何小曼跟前說了李軍不少壞話。何小曼知道,房宗則說的多半是確有其事,李軍此人乖張貪婪是無疑的,劉蘭芝那兒的審計報告很快也可以說明這一點。 而且審計得越深,李軍會越坐不住。自己只需不搭理他,晾著他,他自然會生出許多事來,到時候見招拆招就好。 倒是總師辦的不少技術報告與產品總結,引起了何小曼的興趣。 最近這段時間,丁硯一方面忙著辦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