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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憶啊。 “走,去我家拿車!” 開心起來的何小曼頓時虎虎生威,拉著丁硯的手就往珍珠弄跑。兩個人,四條大長腿,還沒開始約定中的晨跑,倒先夜跑起來了。 好在C州城區本來就不大,一會兒就跑到了珍珠弄。王秀珍見何小曼匆匆跑回來拿自行車,完全驚呆了。 “哎,這車都多久沒人騎了,早沒氣啦……”饒是她追得快,也只看到兩個年輕的背影在弄堂口一閃而過。 轉頭回去,神神秘秘地跟何立華匯報:“小曼怎么突然回來拿車?那車不是她同事寄放在咱們家的么?而且我追出去看,好像是個男孩子?!?/br> 何立華想起昨夜的談話,突然笑起來:“你認識我的時候,也不過十九歲吧?!?/br> “呃……”王秀珍似乎明白了什么。 “哎,這車都多久沒人騎了,早沒氣啦!”丁硯看到車,不由跟王秀珍異口同聲。 “氣撒完了唄!”何小曼振振有詞。 “好吧,你說得永遠正確。找地方充氣去?!?/br> 丁硯推著車,二人說笑著,在路邊敲開一家修車鋪,給自行車充了氣,歡歡喜喜地騎著雙人車去文化宮附近的那家面館。 丁家,高萍有些不甘。 “你看,我們平常喊兒子,兒子總說學業緊張。這次崇光廠一邀請,立刻就回來了。今天才回來第二天,這么晚都不見人影子?!?/br> 丁佐民看她一眼:“之前誰說要放手了?你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得,認命?!备咂甲晕医獬鞍阈α诵?,“你說是不是也有好處,這樣一來,小硯完成學業后估計是要回國了,不會留在美國?!?/br> “那更好,國家送他出去,應該回來報效國家?!?/br> 第144章 這才叫約會 3月30日,在C州凌安區的一片空地上, 崇光棉織廠新廠區, 正式破土動工。 奠基儀式很隆重, 邀請了以常務副市長丁佐民為首的市、區各級領導,以及紡工行業的領導和老員工們。 丁佐民親自出席,并和瞿逸興、邱勤業一起挖下了第一抷土, 讓崇光棉織廠新廠區的奠基儀式陡然提升了檔次。 而更讓人刮目相看的還不是丁佐民, 而是紡織元老們的出現。這些在C州紡織行業兢兢業業奉獻了無數歲月與心血的紡織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和市長局長平起平坐,參加同一個儀式。 一個行業的價值感, 首先來自于行業內部人士的相互尊重。 丁佐民對此很贊賞,不僅親自和那些老工人們握手, 而且還合影留念,仔細傾聽他們的經驗和心聲, 而對于老工人們提出的困難,更是讓身邊人一一記錄下來, 關照他們逐項跟蹤落實。 何小曼一直都在場,她是奠基儀式的外聯人員, 也負責現場接待。 她是第一次看到丁佐民。從那天杜松濤的表現, 她猜到丁硯應該是受到了來自家庭的壓力。但今天的丁佐民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丁硯的長相更像高萍, 但氣質卻比較像丁佐民, 天生有著吸引人目光的本事。 聽著身邊的人都在夸丁副市長平易近人, 何小曼終于不得不承認。這些身居高位的人, 的確復雜性要比普通百姓來得高得多。 對于他們, 不能簡單地用“好與壞”來判斷。在私人仕途上,他們往往不會太計較手段,會略顯冷血;但在大局觀和民生上,他們又會抱有真正的熱忱。 這種心態也許自己理解不了,也不一定能做得到。但何小曼記著父親的話,“讓別人說話”。有時候,讓別人說話、看別人表演,能悟出很多道理,識得很多人心。 丁佐民其實也看到了何小曼。一是人群中,何小曼很突出,讓人一下就能猜到;二是丁家的傻兒子明明是來參加奠基儀式的,視線卻總是不由自主跑偏,丁佐民只要順著傻兒子的視線,就知道哪個是何小曼。 雖然沒有交流,但何小曼彬彬有禮的樣子,和亭亭玉立的儀態,丁佐民并不反感。甚至還隱隱覺得兒子眼光不錯。 邱勤業沒能留住丁佐民,卻輕而易舉地留住了丁硯參加了賀宴,他心里有王牌啊,何小曼這張牌,好使得一塌糊涂。 宴后,他和丁硯又關起門來深談了一次,受益匪淺。 丁硯回美國的飛機是4月3日,而國紡大已經開學,何小曼忙完奠基儀式,終于可以去國紡大重新投入學業。 邱勤業當然是很支持,又一次關照何小曼一定要把貴賓送上飛機。 嗯,都不用你關照,如果有可能,何小曼恨不得把丁硯送到飛機座位上呢。 何小曼和丁硯怎樣到的C州,也就是怎樣去的S市。 臨行前,何小曼將那份未拆的禮物放進了行李,打算在分別的時候讓丁硯親手拆開。 像是某種儀式一般,他們默契地依然選擇了來時住過的那家酒店。二人心知肚明,此去一別,明年再見。 但如今二人的心卻是安穩的,不用再懸于空中,不用再沉于水底。有了內心的默契,分別并不可怕,更何況,他們都是內心豐.滿而充實的人。 也許形式上,他們是孤獨的,但是從內心講,他們并不寂寞。 安頓好行李,又稍作休息,也不過是下午,離吃晚飯還有蠻長一段時間。為了打破男人都不愿意陪女人逛商場的魔咒,丁硯提議一起去附近的商場逛逛。 何小曼當然欣喜,她喜歡逛商場,既是愛好,也是工作。 二人一邊逛著,一邊還要高屋建瓴地從商場和商品談及經濟,有話題這么搭著伴,這逛街的質量是相當的高。 走過鐘表柜的時候,何小曼不由低頭湊上去看。 “對了,我正好要買塊手表呢?!闭f完,何小曼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轉頭對丁硯笑道,“你來幫我參謀參謀就好,我自己買?!?/br> 丁硯笑容古怪:“你這是寒磣我呢?還是寒磣我呢?” “呃,什么意思?”何小曼以為是自己拒絕讓他買,傷了丁硯的自尊,便笑道,“什么都聽我的,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能食言?!?/br> 丁硯笑道:“我不食言。不過你要想買手表的話,以后吧。今天不買?!?/br> 雖然何小曼不知何故,但是既然丁硯這么說了,她也歡歡喜喜地照辦?!耙埠?,下次我和湯丹來買。你不是要買鞋嗎,我們去四樓看看?!?/br> 其實吧,雖然說何小曼有“尚方寶劍”在手,但她從不胡亂揮舞,反而很尊重丁硯的意見,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頗照顧丁硯的想法。 “寶劍”是不能亂揮的,揮多了惹人煩。倒是鑲上寶石刀鞘,掛在墻上,才顯得又藝術又高端,身價陡然高好多。 晚餐是在酒店吃的。 這一分別,將會是漫長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