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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小花園在輔房那邊,主要做花房培育,由臨街的一道小拱門出入,通過輔樓的通道,可以穿往主樓。 主花園則在曾玉裳住的主樓這一邊,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雖占地面積不大,但在這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宛如私家園林一般的存在。 國慶過后,何小曼回家了一段時間,跟著邱勤業跑新廠區的審批,一直到深秋時節,才又回到國紡大上課。 一聽說何小曼回來,曾玉裳立刻就讓陶月君去了學校,說花園里的菊花開得真好,要請何小曼來賞菊。 陶月君防何小曼就跟防賊似的,但她半點不敢違拗曾玉裳,只敢在何小曼面前說點不客氣的話。 “我會替我家小姐看住你,你可別動我家房子的腦筋?!?/br> “哈哈,月君阿姨,你太逗了?!焙涡÷樖志腿o她一枚水晶胸針,“前兩天逛商場看到的,覺得特別適合你的氣質?!?/br> 理智告訴陶月君一定要拒絕,但陶月君也是女人啊,是女人怎么就抵得過珠光寶氣的誘惑! 而且眾所周知,何小曼很有眼光、很有品位啊。這胸針這么高雅華貴,何小曼都說很適合自己的氣質,陶月君內心其實也覺得何小曼很懂自己啊。 “我不要!”語氣很堅定,偷瞄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何小曼笑吟吟地給她別在羊毛開衫的衣襟上:“這深紫色最有內涵,除了月君阿姨,旁人都撐不起來呢?!?/br> “哼,就算這樣,也別想我給你說好話!”陶月君堅持著自己最后的倔強。 “月君阿姨心最善了,手藝最好了。不用給我說好話,我只要吃吃你做的菜,就覺得幸福死了?!?/br> 哎喲媽呀,人家陶月君生的是個兒子,而且還不在身邊,哪吃得消何小曼這樣擺出貼身小棉襖的架勢。罵她吧,人家只是個十幾歲的大學生,屈服吧,我陶月君堂堂面子還要不要了。 只能哼唧唧昂著腦袋高傲地告別,然后一走到門外,不由低頭去望衣襟上的胸針,在陽光下,紫色水晶熠熠生輝,真是好看??! 陶月君不由輕輕地摸了一下,心滿意足地笑了。 第125章 曾玉裳真的優越嗎 轉眼就是休息日, 一大早, 湯丹上英語補習班去了。 何小曼也起得很早。她是歇不下來的,平常的休息日,她都會去逛各大博物館和商場, 但這天她直奔菜市場而去,買了六只半斤頭的大閘蟹, 全是母的,嘴里還在吐著白沫。 到了曾玉裳家,將大閘蟹遞給陶月君的時候, 陶月君難得咧開嘴笑了:“這大閘蟹賣相好格,個頭真大, 哎喲, 只只都是母蟹啊?!?/br> 曾玉裳不緊不慢的道:“這時節,母蟹最飽滿好吃。再過一個月,北風吹得更緊些的時候, 公蟹的膏就滿了,那個時候就要吃公蟹?!?/br> 說完,過來拉了何小曼的手:“大閘蟹太貴了,下回來玩不要這么破費?!?/br> 何小曼笑得乖巧:“也是難得嘛。正好又是這個時節, 過了這個季想吃都沒有呢?!?/br> 曾玉裳于是淡淡的, 沒有再堅持,只道:“去叫月君把藤椅搬到花園里, 這秋高氣爽的, 該在花園里坐坐才怡人?!?/br> “我來。月君阿姨對付螃蟹去了, 這點兒小事就交給我吧?!?/br> 何小曼行動很是迅速,進屋子搬了兩張藤椅出來,花園里本身就有石頭桌子,將藤椅往桌子前一放,坐在陽下聊聊天真是太愜意不過。 花園里有好些菊花,就著這秋色,竟然顯出不亞于春天的盛景。何小曼從來不知道,原來秋天綻放的菊花,竟也是姹紫嫣紅、姿態各異。 “除了小時候去公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種菊花?!焙涡÷潎@道,“這花園平常打理起來也是十分不容易吧?” “以前我自己也會動手,現在是弄不動了,園藝公司會派人過來,我也就放手算了?!痹裆研χ檬纸亴⑹直成w上,又怕何小曼看不明白,解釋道,“秋天的太陽別看不熱,也很毒,一樣能曬黑的?!?/br> 怪不得她雖然年過六旬,卻是皮膚雪雪白,原來防曬做到這樣好。頭上有樹蔭遮涼,那雙手卻是暴露在太陽下面,她果然已經細致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了。 “園藝公司還會派人過來??!”何小曼又發現了新大陸,“他們的工人上門是不是要付工資的?” 曾玉裳卻淺淺一笑:“工資倒是不要付,但人家也不會免費給人干活,他們總得有利可圖才會來。我就睜一眼閉一眼罷了?!?/br> 這可不像曾玉裳平常的性子,她向來精致到一絲不亂,怎么可能放任園丁亂來。 但她那樣微微笑的樣子,又是恬靜清高,似乎也不打算就這個問題繼續解釋。 這說明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得太清楚。 何小曼多聰明的人,自然不會很討厭地去追根問底。 “也就您性子好。橫豎這花園打造得的確漂亮,就是跟外頭公園比,也絲毫不差?!?/br> 曾玉裳聽得可高興了,恬靜的臉上泛起紅光:“人家公園面積大呀,我這花園多小。也就是仗著五臟俱全,還有幾分看頭?!?/br> 一邊說著,曾玉裳微微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下坐姿,藤椅上悄然彈起一根藤,漏出一個小小的窟窿來。 何小曼心中一動。這窟窿似乎已經有些年頭,從斷頭的顏色看,絕不是新近的事兒。只是藤椅一直放在屋里,不到陽光下,一切都看不到這么明顯。 曾玉裳這么講究的人,怎么會容忍一張有窟窿的藤椅。這明顯不符合邏輯??! 何小曼不禁疑惑,曾玉裳的生活,真的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優越嗎? 之前她接近曾玉裳,純粹只是因為很想租下武青路79號的一隅。這塊地方這么大,完全可以僻個小院落出來,而且有單獨的小拱門直通街外,絕不會影響到整個曾家花園的怡美。 但曾玉裳態度堅定,似乎沒的談,何小曼倒又覺得,風物長宜放眼量,不必拘于一時得失,跟曾玉裳這樣有見識的人交往,本身就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兒。 但她想了那么多,唯獨沒有想過曾玉裳是靠什么維持這看上去極為優渥的生活。 在C州,那個正在勞動教養的向麗娜,同樣出自顯赫人家,而且據何小曼所知,家中也同樣有帶花園的洋樓,而她的家庭當前的社會地位比之形單影只的曾玉裳,只高不低,但向麗娜也并非全然錦衣玉食。 曾玉裳可是全然沒有收入的人??! 她靠什么生活? 這念頭既然一起,何小曼再看曾玉裳,就不如之前那樣泰然。 她知道這些曾經顯赫過的人家,是掉不下那些排場和派頭的。這遠非簡單的虛榮可以解釋,而是內心對于身份的堅持。比如古時的讀書人,窮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