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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焙涡÷⑿χ?,才不怕他故意做出來的冷漠。 蕭澤言微微冷哼一聲:“合同哪里讓你不滿意,你怎么寧愿當個穿丑鞋的女人,也不愿意站在T臺上當個萬人膜拜的名模?” 何小曼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白色平底涼鞋,幾根細帶子交纏在潔白的腳背上,材質是不太貴,樣式卻絕對說不上丑。這已經是她所能找到的最簡潔好搭的涼鞋了。 當然了,在蕭澤言這種人眼里看起來,還是丑的吧。 “蕭公子覺得只有光鮮亮麗才叫人生,平價樸實就叫丑吧。我倒是不介意自己丑一點?!焙涡÷鼘ψ约旱钠肺缓茏孕?,一點兒也不吃他的貶損。 蕭澤言深深地望著她:“你是真淡定,還是假清高?” “我不清高,也不淡定??词裁慈?、什么事吧?!焙涡÷鼞B度挺好,并非不合作,反而還淡淡地笑了,“若是我在意的人,我絕不清高;若是我在意的事,也淡定不了。我是個人啊,又不是機器,怎么會沒有情緒?!?/br> 不知怎的,蕭澤言心中一抽。她在意的人,她絕不清高。她在意誰,丁硯嗎? 蕭澤言不是第一次想告訴她自己是誰,自己和丁硯又是什么關系,可每次,他又會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控制,不想告訴她。甚至不想在她面前想起丁硯。 “哦?你在意的人?”蕭澤言突然莫名地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不懷好意,“你才十八歲,就和誰‘始亂終棄’過了?” 何小曼皺眉,這人怎么今天連說了兩次“始亂終棄”,會不會用成語啊,不會用別用,人家李紫凝就很…… 呃,不對,好像哪里不對! “什么亂七八糟,你知道‘始亂終棄’什么意思么,就亂用。你是想氣死老祖宗??!”何小曼瞪他。 “呵呵,知道啊?!笔挐裳杂致N起了二郎腿。人類已經阻止不了他裝逼了。 “‘始亂終棄’不就是感情很好,情投意合嗎?你腦子很聰明,不像拘泥的人,讀書的時候應該跟哪個男生‘始亂終棄’過吧?” 原來是這個梗! 何小曼哭笑不得。這不是當初自己跟李紫凝解釋的時候隨口胡縐的嘛,怎么這沒心肝的居然原樣販給了蕭澤言? 看來兩個人雖然只經歷了一個漫漫長夜,但“始亂終棄”得很厲害??! “好了,我就是跟安娜開了個玩笑。你也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一直來取笑我?!?/br> 見何小曼終于領會了“始亂終棄”的意思,蕭澤言這才道:“你真的很會解釋啊。安娜怎么就信你這個鬼呢?” 不知為何,何小曼越回味,越想笑。這話怎么可能揭穿呢?一定是李紫凝和蕭澤言情意綿綿的時候,不知內情的李紫凝突然冒出來一句:“我早就想跟你始亂終棄了……” 偶滴個天哪,太搞笑了,太有畫面感了!也難怪蕭澤言今天氣勢洶洶要來尋仇。 “你還笑!”蕭澤言氣呼呼的,“很破壞氣氛知道嗎?” “好好好,這個事情我道歉?!焙涡÷膊皇遣恢v道理,“但我也不知道安娜會去跟你說這個,而且……而且……哈哈……” “笑什么,有這么好笑?” 要不是考慮到自己才十八歲多,理論上不適合表現得太老道,何小曼實在是很想問問他,后來氣氛到底怎么樣了,是影響了局部呢,還是影響了整體。影響到什么地步,不會真的純聊了一晚上人生吧? 嗯,不能這么問,自己畢竟才“十八歲”,就該有個“十八歲”的樣子。哪怕工作上再老道再能干,她也不能跟不熟悉的男人交淺言深。 蕭澤言要是知道自己的定義是“不熟悉的男人”,只怕又要倒吸一口涼氣,給何小曼上上“蕭公子到底有多受歡迎”這種無聊的課程了。 “始亂終棄”的問題好不容易厘清,服務生上菜了。 何小曼這才發現,自己和谷德求其實都還沒有點菜,所以,這個菜一定是蕭澤言之前就點好的。 “謝謝蕭公子又請我吃飯,去年的咖啡還沒有忘記呢?!焙涡÷Φ煤芷胶?。 蕭澤言將折成天鵝的餐巾抽起,擦了擦手放到一旁:“我是不介意有人陪著吃飯,這邊沒勁透了,每天晚上過了十點,街上都沒有人。也沒有朋友,也沒有女人。你要是想吃飯,就給我打電話?!?/br> 這話聽著就有點孩子氣了。不過,何小曼還是要提醒他:“蕭公子,我還小,你有沒有女人這種話,跟我講不合適。吃飯么……我倒是不介意的。飯總是要吃的,就是總吃你的,這不是我風格,下次我請?!?/br> 蕭澤言難以置信地瞪眼望著她:“瘋了吧。我蕭澤言帶女人出來吃飯,還會讓女人付錢?” 又是“女人”。何小曼搖搖頭:“別把我當女人啊,我喜歡一碼歸碼?!?/br> 這種表態,的確就太不女人了。蕭澤言不由鄙視她:“你一定沒有男生追吧。哪有女生這樣子粗魯的?!?/br> 總算從“女人”變成了“女生”,何小曼也算是心安。 “我們這里的人,沒你想得那么開放,就算追,也很含蓄?!?/br> 蕭澤言心中一動,想起丁硯。問:“那……有人含蓄地追過你嗎?” 第124章 私心 這一問, 的確是蕭澤言風格。 有人含蓄地追過你嗎? 你這問得根本不含蓄好嗎?這讓何小曼如何回答。 這輩子與何小曼曾有涉及到男女之情的交往, 只有丁硯一個。 可到底丁硯也只給過她一個擁抱、一段灑在夜色里的歡笑、和一輛蒙塵的自行車。 如果造物師有一雙靈巧的手,cao弄著一把最精細的刀,能將他欺瞞的那一段不留痕跡的切離, 那將是何小曼心中最完美純粹的初戀。 可惜,如今這段感情再次回望, 亦如自行車那樣,曾經漂亮得讓人心神搖曳,卻悄悄蒙了灰塵。 見何小曼默不作聲, 神情卻似乎有些黯然,蕭澤言沒來由地心中一顫。 他見識過太多的女人, 柔情的、熱烈的、欲拒還迎的……不管是何種表現, 那情緒都是只留給他蕭澤言?;蛟S,也曾如此對待過別的男人,但卻絕不會、也絕不敢在他面前顯露半點點。 這真是第一次有女人如此毫不掩飾地在他面前思念其他男人。 對, 是思念。 蕭澤言從這淡淡的黯然中,看出了非同尋常的思念。 一陣莫名的酸意襲上他的心頭?!翱茨隳撬即旱谋砬?,別是你追的別人吧?!?/br> 喵了個咪的,這什么人, 太破壞情緒了。何小曼從思念中回過神來, 不滿地盯著蕭澤言:“我干嘛告訴你。我和你很熟嗎?” “你都教別人跟我‘始亂終棄’了,你說熟不熟?”蕭澤言的臉皮也是挺厚的, 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