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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兒都不摻假。 瞿逸興哈哈一笑:“崇光廠給了你什么待遇,你這么為廠里著想???” 何小曼有些慚愧,半垂著腦袋:“哪有什么待遇,就是職業正常待遇唄。不過廠里這么支持我,我當然要事事以企業利益為先,犯不上在那樣的場合去跟幾位前輩爭長論短?!?/br> “所以我把你叫出來,沒有了那幾位,你可以開誠布公的說話了吧?” 何小曼服氣。瞿逸興果然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何小曼的顧忌,知道她話中有話,所以沒有被她的圓滑言論所蒙蔽,反而單獨將她約了出來,給了她一個不需要圓滑的空間。 “真人面前不敢說假話。我隨口圓滑了一下就讓瞿局長看穿了,現在當然只敢直,不敢圓了?!?/br> “哈哈,你啊,大膽得很吶!”瞿逸興雖說嘴上下著斷定,心里卻并沒有因此而厭棄她,反而還相當欣賞她的“大膽”呢。 “我側面了解了一下,你是自己主動去的會展中心,主動要求加入,說說你的理由和真實想法呢?” 果然都是老狐貍。能知道讓服務員遞條子,他當然也能做到從其他渠道獲知何小曼的行動。 何小曼坦然地微笑:“其實我也并非自己主動尋去。是谷德求谷經理在公交車上發現了我,給我留了一張名片。說實話,當時我還怕是騙子呢。核實之后發現原來確有其事,我就直接找到發布會的會場,就這么上了場?!?/br> “經過是這么個經過,理由應該不是這么簡單吧?”瞿逸興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我們誰都沒見過什么叫‘時裝發布會’,我當然也會好奇。既然這是S市紡工局主辦的發布會,那服裝的意義就不僅僅在于服裝,還在于背后的一系列行業,比較紡織、比如印染、比如成衣。我們崇光廠還只是一個單純的紡織廠,目前生產的牛仔布、卡其布和燈芯絨都可算是新興產品,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如果可以更好地了解成衣市場,對我們紡織品面料的研發也一定會有啟發。所以我想經歷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可能以后用我們自己的紡織品,來辦這樣一場發布會,吸引中外客商?!?/br> “作為紡織品生產企業,的確要知道你的商品可以用在哪里、甚至在了解了用途之后可以主動介入、適當引導。你的想法很超前。但是,正如你今天所說,怎么讓這個超前不在等待中死亡呢?” 何小曼笑道:“所以我贊同顏廠長的話,也不全然是圓滑。他講的有道理,但這個道理有局限,只強調了客觀因素,顯得既頹廢又懶惰……” 這批評可不客氣。瞿逸興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茶葉,幽幽的道:“你倒說個不頹廢也不懶惰的法子呢?” 何小曼知道,這才是瞿逸興真正想聽的。 “不瞞瞿局長說,我個人是很喜歡設計服裝的,比如我現在身上穿的這條裙子,便是由我自己設計樣式,然后我mama親手制作。每次我設計的新衣服經由我自己、或者我嬢嬢穿出去,必定會有人問,這衣服是哪里買的。所以說,衣服需要人穿,掛在商場的柜臺里,對百姓的欲.望刺激是有效的,真真切切地穿給人看,而且要穿得好看,讓他們覺得,哦,原來我也可以穿這么好看,為什么不呢?這刺激才是強烈的?!?/br> “所以要有時裝表演的發布會??!你這么說,我完全贊同?!宾囊菖d道。 第121章 名片 “百姓的審美當然需要引導, 但他們絕非那么遲鈍?,F在街上的爆炸頭、□□鏡、喇叭褲……這些流行從哪里來?從電影里來, 從電視里來??!就算我們C州的紡織品一時還上不了電影電視,但是我們可以讓C州的老百姓先接受,擁有高品質的地產貨, 同樣是當地百姓之?!?/br> 何小曼尚未說完,瞿逸興已是饒有興味地望著她:“靠你嗎?” 若何小曼臉皮薄一點, 會以為瞿逸興是在諷刺。偏偏何小曼極為認真,她是真心來談問題的,所以完全不覺得這是諷刺。 “不, 我沒那么大本事。任何產品、任何行業,都不可能靠某個人的一己之力?!焙涡÷恼Z氣緩慢而又堅定, “S市為何要辦這場發布會, 因為他們看到了市場。國紡大為什么今年更名,因為S市看到了國紡大的潛在力量,不具有科研創新能力的行業, 注定走不遠?!?/br> 瞿逸興眼睛亮亮的,炯炯有神地望向何小曼:“可是我們C州沒有國紡大,怎么辦?你覺得,咱們有沒有可能與國紡大合作?” “全面合作肯定有困難, 再怎么有誠意, 咱們也敵不過S市靠山吃山。但我們可以找其中有影響力的團隊開展合作,還是可行的?!?/br> 瞿逸興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體, 突然直了起來, 向前傾過, 鄭重地望著何小曼:“小何啊,你讓我想起一個人?!?/br> “誰?”何小曼不知他為何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去年外賓去崇光廠參觀,我記得當時丁副市長的兒子正在崇光廠調研,對吧?” 如此猝不及防人提及丁硯,何小曼心情慌亂起來:“嗯,是的吧……”她支支吾吾。 “我最近幾次和你們邱廠長聊天,他都提到丁副市長的兒子……” “丁硯,他叫丁硯?!焙涡÷K于忍不住提醒。她實在不喜歡有人用“丁副市長的兒子”這幾個字來稱呼丁硯。 “對,丁硯,是這個名字?!宾囊菖d點點頭,“邱廠長說,丁硯曾經給崇光廠寫過一份調研報告,報告中提出了不少中肯的建議。雖然調研時間短,還談不上如何深入,但丁硯對于行業前景的分析,讓邱廠長特別佩服。我們總是局限在老辦法老經驗里,這是不行的,早晚要淘汰的?!?/br> 瞿逸興嘆道:“小何,你也看到今天這場發布會,S市在面料科研、服飾設計這些方面的能力已經超越了我們。紡織服裝在S市可算不上重點行業,都能有如此眼界、如此進步。我們C州還是全國紡織的明星城市,可見不思進取有多可怕。高校有很強的科研力量,與他們合作,可以給我們助一把好力??!” “瞿局長放心,如果咱們紡工局有這個需求,我一定全力以赴為咱們C州尋求合作人才?!焙涡÷鼒远ǖ牡?。 “哈哈,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以后可不僅僅是崇光廠的駐S市辦事處,還是我們C州紡織行業的辦事處,責任可不小??!” 何小曼倒沒覺得壓力大,只是覺得頗有些不好意思:“瞿局長這么寄予厚望,我倒得加緊落實辦公地點了,畢竟這辦事處眼下還在招待所里呢?!?/br> “哦?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看看能不能組織出面幫你解決?!?/br> 要是別的事兒,能有組織出面是求之不得,但曾玉裳這人,從來不買組織的賬,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