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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似乎怎么也想不起來。 望著陷入追思的湯彥銘,蕭澤言欲言又止。 半晌,蕭澤言振作精神,拍了拍湯彥銘的肩:“別想了,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錯過就錯過了。外籍模特已經到了,下午就走臺排練,一起去看看?” 湯彥銘道:“不了,你這個當老板的去吧。我等下跟前臺拿了機票就回酒店,還有好多功課要復習?!?/br> “得了,你們學校都是一群超人,開學都比別人晚這么多,還在乎這一天半天的復習?”蕭澤言摟住湯彥銘,低聲道,“這回請的外籍麻豆我可看過資料了,個個金發雪膚大長腿……” 還沒說完,湯彥銘就搖手:“這樣的很適合你啊。而且在這邊也沒有狗仔跟蹤,你還不是愛怎么玩就怎么玩?” “哎,你家,沒勁!”蕭澤言嘆道,“一點都不像咱們湯家的人?!?/br> “別套近乎啊,我是湯家的,你可已經是蕭家的了。說不定你這花花基因,就是來自蕭家的。反正我們湯家是沒有?!?/br> “真不去?” “不去?!?/br> 蕭澤言沒輒,望著一臉沉穩的湯彥銘,心中升起一股憂慮。 湯彥銘走后,蕭澤言從包中掏出一個真皮封面的筆記本,翻到某一頁,仔細地看了又看。 “J省C州市西橫街珍珠弄36號,何小曼?!?/br> 這是丁硯留給他的地址,委托他每隔兩個月往這個地址郵寄一批最新出街的娛樂雜志。 這事,丁硯誰都沒告訴,但蕭澤言看得出來,丁硯對這個何小曼相當情深意重,很在意她的任何事情。 雖然“何小曼”這個名字是有點普通,但是卻絕沒有到出街能撞名的地步。 而且還都在J省,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 蕭澤言現在倒有些慶幸,何小曼沒有再聯系湯彥銘。一女二男這種狗血故事,發生在旁人身上就好,還是不要發生在小湯身上了。 湯家的男人,被人搶還差不多,怎么可以跟人搶。 不存在的。 轉眼到了黃昏。 何小曼下課回來,在學校食堂打了兩份飯,帶到小旅館和湯丹一起分享。 “你交代的工作我都辦好了?!睖ψ约旱男曙@然很滿意,“石廠長和紡工局聯系了,S市果然有個時裝發布會,這個月十八號在九洲花園酒店的會展中心舉行。據說給附近幾個城市的紡工行業都發了邀請,所以紡工局知道這事兒,不過C州會派哪家去,暫時還不知道呢?!?/br> “看來這事有九成是真的了。那石廠長什么態度?”何小曼問。 副廠長石新源是做銷售出身,崇光棉織廠這幾年蒸蒸日上,當然和廠里這些骨干的眼光和能力分不開。所以石新源也很敏銳。 S市破天荒要開時裝發布會,這點子真是聞所未聞。凡是做紡織品的,當然也想看看自家織的布可以用來染什么色,做成什么服裝,又穿在怎樣的人身上。 聽何小曼這么問,湯丹道:“石廠長說,這個信息太重要了,果然派人來S市是有用的,他會去紡工局爭取名額,紡工局應該會組個考察小組過來,石廠長爭取個小組名額還是有可能的?!?/br> 何小曼點點頭,果然崇光棉織廠的骨干們都是不愿放過一絲機會的精兵強將。有視野開闊的領導,更有執行力超強的下屬。 崇光廠怎么可能不迅速崛起? 吃完晚飯,何小曼去前臺借電話打給谷德求。 電話那頭的谷德求,好不容易才聽清了何小曼的自我介紹。立刻想起了她是誰。 一下午,外籍模特和S市臨時組建的紡織模特們一起走臺,外籍模特很快進入狀態,紡織模特們卻頻頻出錯,別說走臺,就是在后臺也常常不聽安排。谷德求正焦頭爛額。 陡然接到何小曼的電話,谷德求差點哭了出來,不說雪中送炭,起碼又多了一份希望。 “何小姐,你能不能立刻過來?”谷德求也顧不上講究什么談判技巧,直接就發出了邀請,“在九洲花園酒店的會展中心……” 不得不說,何小曼是真的會找地方,她認定了國紡大,認定了這一片區域將會成為紡織品和時尚文化的集散中心。而時裝發布會的舉辦地九洲花園大酒店,離國防大并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即可抵達。 九洲花園酒店的會展中心,已經搭建出一個T臺,這是天鷹文化的人員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說服組委會人員,將舞臺由左右伸展型改為前后縱深型,更接近國際時裝表演的標準要求。 蕭澤言坐在T臺一側,一手插著兜,一手搭在椅背上,一臉的玩事不恭。 走臺中的外籍模特多有注意到這位,經過他身邊時,不免拋來一兩個媚眼。蕭澤言也是安然接住,全然沒有返還之意。 突然,會展中心高大的兩扇門被推開,一個長發年輕姑娘進來,左顧右盼。 所有的人都在舞臺周圍忙碌,只有蕭澤言坐在臺下。 那姑娘直奔蕭澤言而來:“你好,請問谷德求先生在嗎?” 第115章 者 話音剛落, 兩個人全都愣在當場。 “是你?” “是你?” 簡直異口同聲。 何小曼記得這個人,去年在特區, 這個人莫名其妙跑到酒店請自己喝咖啡,仗著自己是什么香江影視娛樂公司的小開,態度還很是傲慢。嗯,如果記憶沒出錯, 這個人叫蕭澤言。 他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這時裝發布會還跟他有關?他家那個不是影視娛樂公司么,這是涉足會展呢, 還是涉足模特經紀呢? 一時來不及細想,何小曼立刻穩住心神,很有禮貌地向蕭澤言點了點頭, 算是打了個招呼。 蕭澤言可就不如何小曼這樣鎮定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偶遇, 那也罷了, 偏偏白天剛剛和湯彥銘說起何小曼, 偏偏才知道那位很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何小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直在給她寄包裹的“何小曼”。 偏偏還沒想好要如何擋住湯彥銘的“視線”,何小曼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又闖入了自己的視線。 “你怎么來這里?”蕭澤言不由站起身來望著她。 一年未見, 她似乎褪去了幾分青澀,原本有些稚氣的臉龐倒顯出一些硬朗的線條來。這線條若是放在別的女生的臉上, 必是要被嫌棄不夠柔美, 但偏偏放在何小曼小巧的臉上,反而增添了一種明朗的英氣, 讓她的一顰一笑格外地富有感染力。 我是真沒看錯啊, 這女生真是上封面的料……蕭澤言默默地想。 “我找谷德求先生?!焙涡÷呀浤貙⒄麄€大廳環視了一遍, 并沒有看到那個鼓得像球一樣的身影。 蕭澤言注意到了何小曼高挑的身材,雖然穿著平底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