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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為了考試方便,除了語文數學外的其他學科,都揉合在這一張試卷里。 只拿到卷子,何小曼立刻明白,上午的語文數學也許真的是備用卷,但這一張試卷,一定是特別為她們倆準備的。陳校長的為難,真正可見一斑。 自己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竟然可以在陳校長的天平上,與向家的孫女旗鼓相當。 何小曼可不是真的16歲,她的內心是成熟的“楊簡”。她立刻就想到一個問題,丁彥這個“遠房侄子”,為什么竟有這般份量,好想將他揪來問一問啊。 限時兩小時,何小曼腦子飛速地運轉,將這張綜合卷上所有的題目一一認真做完。她忘記了向麗娜的存在,連向麗娜偷望了她好幾次,都渾然未覺。她要征服的,不是向麗娜,而是試卷本身。 做完最后一題,她擱筆,起身將試卷遞給陳校長。 “好了?挺快啊?!标愋iL微笑著,低聲說了一句。 是很快,離兩個小時還有將近半個小時,轉頭才發現,向麗娜正反面的試卷才剛剛翻到第二頁,而她臉色蒼白,神情緊張,額上的汗水黏住了碎發,連羊角辮都變得無精打彩。 顯然,勝負已分。雖然何小曼很自信一定是這個結果,但依然要等陳校長最后的定奪。 綜合卷是陳校長親自批的,向麗娜還在跟考卷死磕的時候,何小曼已經望見陳校長在試卷上打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勾,喜悅而奪目。 陳校長深深地望了何小曼一眼,眼鏡背后閃爍的神采,難得一見。 終于,墻上的鐘慢吞吞地走完了兩個小時。陳校長很溫和地走到向麗娜身邊:“向同學,交卷了?!?/br> “馬上好,馬上就好!”向麗娜還在卷子上嘩嘩地寫著。 何小曼沒去看她,她寫得對與錯,都不重要。反正事實就是,在正常的時間內,她沒有考完。 “時間到了。咱們的考試是公平的?!标愋iL語氣很平靜,卻不怒自威。 向麗娜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眼巴巴望著陳校長將試卷拿走。 “語文,兩位同學不分伯仲。數學,何同學領先比較多……”陳校長將二人的考卷攤了出來。 所謂不分伯仲,也是給向麗娜留面子的說話,哪怕是語文,也是何小曼分數更高,只是差距沒有數學那么懸殊。 接下來陳校長說的話,可就不是那么留面子了。 他說:“這個綜合卷……也不用再批了吧。向同學你說呢?” 向麗娜的臉刷一下就白了,伸手拉過何小曼的試卷,急急地看了起來。她不相信這么難的試卷何小曼能做出來。這完全是高一的知識,何小曼考試前再如何突飛猛進,她前面十幾年都是一個遲鈍的何小曼! 可是……可是這試卷是怎么回事? 自從知道有人想通過考試直接讀高二,素來不服輸的向麗娜就起了一爭高低的念頭。她也算是在家狠花了一番功夫,可一見到這試卷,還是懵了。再如何突擊,終究和扎扎實實讀了一年的基礎是不一樣的。 可是,眼前這何小曼的試卷,竟然絕大部分都做出來了,而且做對了,而且還沒有什么涂改的痕跡!這真的是何小曼的筆跡,再看看眼前這個女生,也真的是何小曼本人??! 如果說改變……何小曼似乎又長高了。 “不用麻煩陳校長了?!毕螓惸阮j然地將試卷一扔。真批出個分數來,臉更疼啊,不如這樣含混過去算了。 陳校長看出了向麗娜仿似受了羞辱一般的神情。 可是,他有什么辦法。是向麗娜自己提出來要考試,就算有羞辱,也是她自找的??! “向同學也很了不起啊,你這成績,比有些升高二的學生還要好些呢?!?/br> 聽到陳校長如此安慰向麗娜,何小曼內心暗笑。難道不是“某些高二的學生”太菜了么?并不代表向麗娜水平有多高啊。 安慰完向麗娜,終于進入正題。 陳校長轉身,望著何小曼:“恭喜何同學,跳級高二這個名額,是你的了!” “謝謝陳校長!” 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真的聽到陳校長如此宣布,何小曼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她終于將成為一名高二的學生,將整整比別人少花一年攻讀完高中的課程。 這等于是給自己爭取了整整一年的時光??!這對16歲的何小曼來說,是何其珍貴。 她沒注意向麗娜是何時走的,仿佛就在陳校長向她道賀的那一瞬間,向麗娜就從這個屋子里消失了。 如果向麗娜知道何小曼甚至從未將自己當作過對手,一定會很傷心。她窮盡一切能力與惡毒去針對何小曼,自以為改變了一切,自以為置何小曼于永世不得翻身之地??善鋵?,不光搭上了自己,還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何小曼輕盈地越過自己。 盛裝的卑微。比純粹的卑微更讓人咬牙切齒啊。 告別了陳校長,何小曼從科技學校的旋轉樓梯上輕盈地拾級而下,情不自禁地想哼一首,才開了個頭,啞然失笑。 此情此景,果然還是哼一首李谷一更應景呢。時代的違和,也只有她給四嬢嬢設計的衣裳可以繞開。嗯,還有那個丁彥,丁彥的潔雅帥氣,也是可以穿越時代的。 因為丁彥不燙頭,不穿緊身襯衫喇叭褲,也不戴蛤么鏡呢! 咦,樓下那個戴著蛤么鏡的男青年,怎么那么像凌水成?何小曼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為凌水成牽著一個姑娘的手。 那姑娘很高挑,一看就不是四嬢嬢。 何小曼立刻沖下樓梯,跟在他們后面。凌水成渾然不覺,牽手已經不足以表達他對姑娘的熱情,他的手臂已經環上了姑娘的纖腰。二人就這樣樓著,有說有笑進了臺球室。 第33章 誓不兩立 這還是何小曼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講究的臺球室。 一個大大的空間里橫七豎八放著好幾張臺球桌, 沒有專業照明燈,頂上裝著幾桿日光燈, 來來回回滾動的球已經看不太清顏色,打球的人也不懂什么司諾克或者九球制,反正隨便打,哪個球落袋了, 一幫喇叭褲青年就大聲叫好。偶爾球桿一個沒把握住, 在綠色的絨布桌面上劃出重重的痕跡,也沒人心疼, 反正會有更新的痕跡將舊痕遮蓋。 一如這個世界,破壞、重建,一邊暮氣沉沉, 一邊欣欣向榮。 何小曼走進去, 清新的氣質在這個破舊的房間里格外突出, 立刻就有男青年向她吹口哨。 “水哥!”她徑直走到凌水成跟前, 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 旁邊立刻有人怪叫:“凌水成你艷福不淺??!” 凌水成正趴在桌上打算擊球,一見竟然是何小曼過來, 大吃一驚。在他眼里,何小曼就是隔壁人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