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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建議,肯定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只是覺得你成績好,如果就這樣不讀書了,挺可惜的。 ” “你還真會替別人cao心……”何小曼幽幽地說了一句。 丁硯一聽,以為她是在嘲諷自己,頓時漲紅了臉:“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br> 暈,還真是傲嬌。何小曼趕緊道:“不是不是,丁彥你誤會了。我是真的……真的沒想過你會認真為我著想?!?/br> 丁硯有些郁悶,他總不能告訴何小曼,我知道是誰撞了你,我們丁家也有份隱瞞,所以我對你心有愧疚。 只得找了個不算借口的借口:“我只是覺得……知識真的挺重要的?!?/br> 如果。 是說如果。 如果病床上躺著的是“楊簡”,聽到這樣的話,鐵定“噗哧”就笑出聲來。但,如今是何小曼。 望著丁硯格外認真的表情,何小曼信了。這個年代說鄭重的話,原本就一點都不違和,因為他們認真。 突然,何小曼有些羨慕丁硯。 放在后世有可能讓人哧笑的話,讓此刻的丁硯講出來,就變得如此真誠而美好。 “謝謝你?!焙涡÷哺J真起來,“等我出了院,會去打聽夜校。畢竟……畢竟我不太了解,或者……還得問問我父母?!?/br> 這就水到渠成了。 丁硯急道:“出院了就來不及了,你要是想上高中夜校,得六月份之前報名,今天29號,等你出院再去,報名就截止了?!?/br> “啊……”何小曼可是一天都不想耽誤,“那讓我媽明天就得去報名。不過……我還沒比較過呢,都不知道哪家夜校好?!?/br> 丁硯終于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對折得整整齊齊的報名表,放在床頭柜上:“不瞞你說,我早上已經去替你拿了張報名表?!?/br> 何小曼目瞪口呆:“丁彥啊,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蟲么?” 見丁硯直皺眉,何小曼有些明白過來,這個什么大學生,看著比自己大上三四歲,怎么就跟溫室的花朵似的,聽到“蛔蟲”都會不適啊。 “說起市里的夜校,我肯定比你熟悉。這是全市最好的夜校,本來全都報滿了,還好我表叔在夜校當干部,如果你愿意去,可以讓你插班……” 何小曼眼睛一亮:“還有此等好事?” 她是不大信天上的餡餅會掉下來砸到自己的,想了想又問:“出來是什么文憑?” 汗,這女學生還挺厲害,問的問題直擊要害啊。還好,高萍辦的事非常經得起推敲,丁硯很有信心地回答:“跟普通高中拿一樣的高中畢業證書?!?/br> “不錯啊……”何小曼更覺得不可思議,從床頭柜上拿過報名表仔細研究,可別一個不察,把自己賣了還幫著數錢。 可是,看完整張報名表,也沒發現自己被賣的可能信。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丁彥他表叔招生有回扣!何小曼對自己這個猜測感到十分滿意。 在后世,很多學校招生有回扣已是公開的秘密,何小曼的思路不由又“復雜化”起來。反正,這么一解釋,關于丁彥冒失的執著、和他謎一般的愧疚,就全說得通了。 何小曼是不介意“丁彥的干部表叔”拿回扣的,前提是,自己真的能讀上夜校高中,而且看報名表,費用也很合理,不至于會讓父母負擔不起。 這叫雙贏。一個要“回扣”,一個要“讀書”。頗有點一拍即合的味道。 “何小曼,關于夜校得跟你說清楚。因為去讀書的學生都是在職的職工,所以上課只能在晚上和周日。平常老師也不會像中學里那樣在意學生的成績,一切都要靠自己?!?/br> 何小曼點點頭:“就是培養自我學習的能力唄?!?/br> 關于學業,的確很好溝通啊。丁硯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從自己的背包里找了一支筆,幫何小曼填報名表。從姓名到成分到家庭住址,何小曼說,他填。 何小曼瞥了兩眼,不由心里暗暗贊嘆:這個丁彥很講究,鋼筆字真漂亮??! 等等,慢著!剛剛看到了什么?入學年級?丁硯都沒問她,自作主張就填了個高一。 何小曼想了想,在學校讀,那得按部就班,可憑什么自己都讀夜校了,還只能按照學校的規矩來? “這里,一定要寫高一嗎?”她指著表格問。 丁硯一愣:“你剛中考,新入學,當然就是高一???” 何小曼微微一笑:“我能不能直接讀高二?" 第27章 “潑”婦 丁硯被她驚到了。 昨天那個躺在自己腿上絕望流淚的小姑娘去哪兒了?眼前的何小曼, 明明穿著病號服,眼中卻神采奕奕, 好像一夜之間換了個人。 “高二!你高一還沒讀呢,太自信了吧?!?/br> 何小曼是很自信,她還是“楊簡”那會兒,就是個超級自信的人啊。小臉一揚, 面帶沉靜的微笑, 擱男人身上叫“不怒自威”,擱女人身上就叫“自帶氣場”??v然現在成了“何小曼”, 有了一張比“楊簡”更具潛力的美人臉,但自信是與生俱來,揮不去、趕不走。 “錯過了中考, 老天是不是想給我開另一扇窗?” “還開窗……夜校的學習不像學校, 老師上完課就走, 全靠自己課前課后消化。你……你這么貪吃, 小心消化不良!” 何小曼頓時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么認真的語氣說笑話,這個丁硯, 雖然呆,但有點萌啊。 “我消化能力很好的。正因為是夜校, 我可以按自己的學習節奏來, 把重點放在強化弱勢科目上,時間分配可以自己掌握啊。要是能用更短的時間讀完別人三年的課程, 那不就是老天給我的一次機會嗎?” 聲音不大, 但是, 真有條理。天知道,丁硯竟被她說服了。 這些說辭放在三十年后,是司空見慣的教育交流,可這個世界差不多是八零年代,他們雖然開始漸漸意識到知識的重要性,但普通人很難有如此系統的、有邏輯的對學習的認知。 只有丁硯這樣經歷過真正魔鬼式學習的名牌大學學霸,才能理解何小曼的這些理念,并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要知道,學霸通常都是寂寞的。 “好吧,我去幫你問問。不過,我不會給你開后門!”丁硯終于松口,卻又守著最后的底線。 何小曼哪里知道這個名額的來歷,還一心以為是“遠房表叔”在拉人頭,對丁硯的堅持并沒有很在意。 “開后門倒不用,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 “什么事?”丁硯有些警惕,不知道何小曼想干嘛。 他只覺得這何小曼雖然只有16歲,但腦子這么冷靜,考慮問題也很“成熟”,但又和杜松濤他們的“成熟”不太一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