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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李念,你給我出來!” 所有人突然安靜,只有后方噴泉的方向,忽地站起一個嬌小的身影,還舉起了手:“老板,我、我在這兒!” 嘖了一口,寧臻朝后退了幾步:“接著??!” 說完,用力地將捧花朝那邊一拋—— 一個漂亮的晴空拋物線,卻力道過了頭。 李念昂著頭,張大嘴巴,準備去接那束捧花。 她不留神地朝后,腳一騰空,手指碰到捧花的時候,人也開始往后栽。 “念念!”身邊的寧天驚叫一聲,趕忙起身要去拉住。 嘭地一聲。 水花四濺。 兩人坐在噴泉里頭,一個緊張地看著對方,一個卻拿著捧花傻笑。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頭?”寧天焦急地問,還把手探到她腦袋上去,想看看有沒有撞出個大包來。 可李念卻好像沒聽到他的關心,而是站起來沖陽臺的方向揮手:“老板!我接到了!” 陽臺上。 寧臻淺淺一笑:“那就好?!?/br> 視線繞著樓下掃了一遍,看見遠處樹底下站著一個男人,戴著墨鏡。 他正昂頭看著這邊,臉上掛著笑。 寧臻亦微笑,沖那個方向頷首。 男人看到了,摘下了墨鏡,記住女兒最美的樣子,然后轉身離開。 —————— 門上掛著的風鈴一響。 工作臺前的男人抬起頭,正好看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木盒子走了進來。 寧臻的小腹隆起,孕態明顯。 男人趕忙放下手中的五角螺絲刀,走過去接:“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彼郎\笑,環視了一下周遭。 這是一間鐘表店。 說是鐘表店,卻不同于普通的那些,幾乎所有東西都是復古風,給人一種十分高端的感覺。 還沒等她開口,男人就打開了盒子,把里頭的東西拿了出來:“維多利亞時期,白橡木,8鈴1簧芝麻鏈機械自鳴鐘?!?/br> 寧臻自行找了張椅子坐下,挺著個大肚子還挺累的。 聽到男人的這番描述,她一笑:“這是我先生的家傳,放了許多年沒拿出來,前些日子收拾東西才翻了出來?!?/br> 男人手上已經戴著白手套,他旋轉古鐘背后的機關,打開了小門設計的背面,露出了里頭的機芯。 看到復雜的鏈條,男人道:“產于1880年左右?!庇檬直攘艘幌?,又道:“很厚重,質地優良,易保存,很漂亮?!?/br> 知道他職業病又犯了,寧臻沒有打斷也沒有深入問,只簡潔地問道:“可以修好么,柯拓?” “不難?!泵麨榭峦氐哪腥藨?,每一句話都特別簡潔,“但鏈條斷了?!闭f著,把手伸進齒輪里,挑起一小節斷開的鏈。 寧臻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也不含糊:“開個價?!?/br> “五十萬?!蹦腥酥逼鹕韥?,面無表情地道,“三個月后來取?!?/br> 他很高,至少有一米九出頭,頭發完全往后梳,略微有定型,很隨意,很痞氣。 知道他從來不講價,便點了點頭,又習慣性地摸了摸肚子:“好,東西先放你這里,明天我讓人寄支票過來?!?/br> “嗯?!蹦腥艘膊辉僬f話,只是走回去,繼續修他的鐘。 嘆氣,這個人啊,認識這么多年,話永遠都這么少。 不過人家是世界上少有的幾位古董鐘表修復師,技術肯定是過硬無需置疑,只是這性格未免太……… 寧臻正想著,又有人推門進來了。 “囡囡?!奔厩遄寗偯ψ哌^來,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鐘表已經放到了桌子上,忍不住責備,“東西那么重,你就不能等我一下?” 她只笑:“你不是已經來了么?!?/br> 季清讓無奈,瞥了一眼埋頭工作的男人。 寧臻看他,知道他想問什么,遂道:“都交代好了,我們走吧?!?/br> 在季清讓的攙扶下起身,寧臻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一同離開了。 —————— 車上。 寧臻坐在后座上,有些疲憊地合眼。 季清讓從后視鏡去看她,語氣有些不大高興:“剛剛那人是誰???” “嗯?”她抬眼。 知道他肯定是吃飛醋了,不禁一笑:“澳洲認識的朋友?!?/br> 季清讓不語,等著她繼續交代。 “怎么,吃醋啦?” “沒有?!?/br> “咦,都要當孩子他爸了,還亂吃醋,羞不羞???” “………我沒有?!?/br> “羞羞?!?/br> “………” “季緣緣,你看快你爸,自己亂想還不承認?!?/br> 一直看著前方的路,聽了這話,季清讓突然耳根一紅。 還有兩個月。 季緣緣,他的女兒,就要來到他們身邊了。 “清讓?!?/br> “嗯?” “我愛你?!?/br>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正文大結局啦。 至于每個人的目的。V先生是為了超越師傅(季老先生),余世盈是為了奪取季家家產,林素藻只是為了報復寧臻。 而余世盈最后怎么樣了,請看番外! PS:下一本書的男主角古鐘修復大師柯拓本章客串出場! 第61章 季緣緣出生在一個凜冬。 那天大雪封路,陳醫生徒步剛過來的時候,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眉眼像她mama, 鼻子像爸爸。 雖然還是皺巴巴的模樣, 但幾個月后長開了,確實是個漂亮的娃兒。 這一點, 沒有人質疑。 經過了之前的那些事后, 寧臻選擇退出娛樂圈。 成了她的第一部親自指導的電影, 也是最后一部,但她筆下誕生的大IP仍舊不絕,各大投資商都搶著要。 漸漸的, 寧臻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直到得到榮譽獎的時候, 才又一次出現在了大銀幕上。 六年過去, 美人依舊如花。 “………從我進入文圈, 奮斗了十來年,才得到這個獎項。它不單單是一種榮譽, 也見證了我一路走來的艱辛。還是要說些很俗套的話,感謝我的先生,感謝我的女兒緣緣………” 大屏液晶電視前,季緣緣坐在爸爸的腿上,指著電視里的mama說:“爸爸快看,mama叫我了!” 聞聲,季清讓抬起頭—— 他一笑,用手捏了捏季緣緣的小臉:“時間到啦, 緣緣要去午睡了?!?/br> 小姑娘嘴巴一嘟,奶聲奶氣地道:“爸爸壞!” 季清讓訝異,失笑道:“爸爸怎么壞啦?” 誰知,季緣緣小手一抱,真的氣得腮幫子鼓起:“爸爸不讓緣緣看mama!” 這一個星期以來,電視上總會重播這段新聞。 曾經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