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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訓我?” 方南訣被懟得啞口無言,手中的戲服也被她打落拋向門口。 真不巧,它飛落蓋在了寧臻的腳尖上。 她彎腰拾起,甚至都不用抖一下灰塵,便直接挎在了臂彎里。 并沒有發火,寧臻的眼神然而出奇的平靜,語氣也很平靜:“你知道曲謠歡么?” “電影要用的所有服裝都出自她的手中,即便看起來像是塊抹布……”一面說著,寧臻一面展開那件破破爛爛的戲服——“那也比你值錢?!?/br> “更何況,方南訣也是我親自選出來的演員,為什么沒有資格教訓你?” 宋芷柔只愣了一秒,便冷笑著翻了個白眼:“哼,我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偏心說得這么清新脫俗。我還有大批粉絲,即便不演你的戲,往后肯定還有人會再來請我!” 這下算是全明白了。 戲服不過是用來掩蓋心中難言的怨氣,怨寧臻方才開討論會時特地忽略了她。 不再多說廢話,寧臻打了個響指讓助理過來:“宋小姐既然想罷演,劇組也尊重她的選擇。麻煩立馬把這個消息通知宋小姐的經濟公司——” 話畢,她走去將戲服掛好,又回過頭來冷傲地盯著露出窘態的獵物:“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會怎么處理你?!?/br> 第7章 “……接下來是今日的娛樂新聞速遞:演員宋芷柔宣布退出娛樂圈,現已開機的電影劇組將面臨重新選角……” 液晶熒幕一閃,隨著黑屏出現,屋內又重新歸于平靜。 寧天坐在客廳中央的長沙發里,將眼睛從無縫嵌進墻壁的電視上挪開。 手一松,腰一癱,塌進了墊背軟枕中。 分明是最輕松舒適的姿勢,可他緊鎖的劍眉卻一直沒松開。 從昨天開始,宋芷柔退圈的消息就一直在持續發酵著。 外界和媒體都在猜測其中的緣由,雖然沒把矛頭直接指向寧臻,但也漸漸有了趨勢。 meimei表現得風輕云淡事不關己,做哥哥的卻急得不行。 自從寧臻半身踏入娛樂圈后,他就沒有一天能閑下心來。 要不是寧mama極力阻止,寧天肯定早就辭掉了工作,全心全意地守在meimei身邊。 何況由托關系得來的高管職位,本來也就沒什么事要忙。 “我說——” 耗不住雙腿一蹬,寧天在沙發上彈起來轉了個身,將臉對向了左手邊。 透過別墅北側這一整片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置于室外的那張L型布藝沙發,還有上頭若隱若現的兩顆腦袋。 他的聲音急躁地沖了出去:“你們難道就不擔心么?” “擔心什么?” 從進門起就沒說過半句話的兩人,在此時卻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他們分別占據沙發的兩節,刻意用拐角隔開了不短的距離,卻反倒顯得曖昧萬分。 問話的人已經來到了玻璃門前。 他的手搭在金屬門把上,聲音隨著門的敞開而變得更加洪亮:“當然是選角??!” “選角?”季清讓雖重復了一句,但從表情上看就知道這人根本沒上心。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偷瞄寧臻上。 女王大人則沒作任何反應。 圓潤的指尖在鍵盤上起落躍動,正全神貫注地敲出一個個方正的字符。 寧天頹唐地轉身,又順手把門給重新帶上:“算了,反正你也不管事?!?/br> 季清讓只能回以一笑。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了?!睂幷橥回5卣f了一句。 她將放在大腿間的筆記本電腦合上,又順手取下了眼鏡拋在一旁。 明明下的是逐客令,但季清讓還是莫名地高興。 這是今天踏進這間屋子以來,寧臻頭一次開口對他說話。 他故意裝成聽不懂的樣子,趁機挪身坐得更近了一些:“回去?” 一面抬手去解束起的馬尾,寧臻一面淡漠地回答:“你下午不是有課么?再不走的話可要遲到了?!?/br> 正說著,她伸向背后的手卻將發帶愈解愈亂。 “讓我來?!奔厩遄屵x擇性裝聾,伸出手攏住她的秀發。 寧臻沒有拒絕幫忙,順從地轉身背對他。 “這根發帶用久了,有點打結?!?/br> 回想起來,這還是五年前他送她的生日禮物。 結了半天才解開,季清讓用手幫她理順頭發,甚是貼心地道:“我去買條新的?!?/br> 聽見他這么說,寧臻卻油然生出不悅:“我不要新的?!?/br> 那人一聲輕嘆傳來,也不知是喜是哀。 季清讓將額頭貼上她的背脊,嗅著她發尾的淡雅清香,語氣里盡是受冷落的哀怨:“我還以為你會喜新厭舊?!?/br> 心中雖知這又是個套。 但寧臻也得承認,她確實對他不冷不熱。 二十年,青梅竹馬,本可以佳偶天成。 然則自己父母失敗的婚姻讓她有了恐懼。出軌,家暴…可一旦心里有了坎兒,哪有那么容易就跨得過去? 避開正面回答,寧臻輕笑著問道:“你就是這么相信我的?” “我們在一起都快十年了?!奔厩遄尩穆曇艉艿?,低得像泡在死水里,還在不斷往下沉?!拔也贿^是想,只是想……” 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時候寧臻反而想調戲一下他:“想什么?想要個名分?” 聽到名分這兩個字時,季清讓愣了一下。 但仔細想一下,其實這形容也沒錯。 他是想要個名分,想要寧臻承認她愛他。 可都這么多年了,別說是愛了,連句簡單的喜歡,季清讓都沒聽她說過。 季清讓哼了一聲表示確認,昂起下巴搭上了她纖瘦的肩。 抬手叩了一下他探過來的腦袋,寧臻難得一見地撒嬌道:“我什么都已經給你了,還得費心做這種表面功夫去給誰看吶?” 瞧這話說的,就曉得怎么戳他的心窩兒。 果然,季清讓立馬就心軟了:“也對,也罷?!?/br> 原本是想好了今天要逼寧臻接受他,可現下有了這話,便又轉念覺得無妨了。 反正秀恩愛這種事情,本來也不適合他。 見他如此輕而易舉就放棄,寧臻嗤笑:“那么快就投降了?” 季清讓伸出臂膀擁住眼前人,將頭深埋于其肩卻沒有施加任何重量,只虛搭著。 在此之前,他從未對誰說過一句軟話。 卻情不自禁地在寧臻頸邊低聲呢喃:“是,我投降?!?/br> 這一點,寧臻也知道。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回首去瞧他。 季清讓露出狡黠的虎牙,用力地吻了上那抹紅唇:“誰都可以為敵,但你……天下無敵?!?/br> 客廳的寧天無意瞥見這一幕,舉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