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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糟,這是外面的人,拿錢辦事,放心吧,不會把我們供出來,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是誰?!?/br> 主仆三人有些心慌,但很快鎮定下來,屋子里唯一的燈光也很快熄滅了,整個天地剎那間完全黑了,丞相府其他院子,基本上不管是主人還是下人都已經安歇了。 第二日,離邪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就派了周旺和林飛往城防營那邊跑了一趟,聽說昨夜的黑衣人被轉交到奉天府了。 周旺和林飛跑出去大半日,下午回來告訴離邪,他們看到管家之子進了奉天府,大約半個時辰才出來,離邪就知道這事蔡相插手了,那么他就期待他的表現。 在關注奉天府和蔡相尋找幕后黑手之事之余,離邪在琢磨著給瑤瑤送生日禮物,雖然瑤瑤本身生日不是七月份,但現在她的生日是七月份,這馬上就到七夕了,他怎么也要給她送一份印象深刻的生日禮物才是吧? 于是隨后幾日,半下午離邪做完課業,都往街上各商鋪跑,尤其是琉璃坊那邊,那家賣玻璃鏡子的鋪子,過了這么幾日,生意依然很火爆,幾乎京城有點錢的人家都在預約讓其給家里安裝玻璃鏡子,離邪進去逛了逛,那掌柜還正在向客戶講說,馬上就有大面的玻璃生產出來了,可以安裝在墻面上,等到冬天時天氣寒冷,大家躲在屋子里烤火,也能欣賞到院子里的風景了。 離邪雖然不知道是誰做出來的玻璃鏡子,但知道肯定是出自宣平侯府,就不知道是那幾位小姐當中的哪一位呢? 事實上,這會宣平侯府的羅初然、羅初嵐還有點懵,難道除了她自己以外,這片時空還有其他穿越者嗎? 最后離邪逛遍所有商鋪,買了兩塊沒有被雕琢成圖案的原生碧玉,他打算自己動手雕刻一對鴛鴦,到時候一塊送給瑤瑤,一塊自己留著,兩塊合在一起,就成雙成對。 他優哉游哉滿意地回到丞相府,剛走到街頭這邊來,就看到管家興沖沖地從府里沖了出來,待他走近,管家才說道:“三公子,太爺正等你呢?!?/br> 管家有些心焦,太爺召集了老爺、太太、江氏,還有大公子、二公子,就差三公子了,太爺神色相當不好看。 離邪挑了挑眉:“是嗎?我知道了?!蹦鞘遣滔嘁呀洸榈搅藛?? 此刻前廳里,蔡相高坐上首,江氏和江氏身邊的王嬤嬤、李嬤嬤跪在中間,江氏正滿臉淚痕,她看著王嬤嬤,一臉痛心的樣子。 “王嬤嬤,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背叛我?”江氏恨恨地瞪著王嬤嬤,她抬頭眼神陰鶩地看了一眼駱氏,蔡相眉頭微微皺攏,他實在想不通,這次暗害小孫子的竟然是江氏這個女人身邊的老嬤嬤,那群黑衣人進了奉天府,不需要過分拷打,就招出了買主,赫然是江氏的老嬤嬤聯系他們的。 江氏伏在地上痛哭涕零,她看駱氏那一眼,導致駱氏心頭直跳,蔡星津直接把炮火對準駱氏,大喊:“是不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已經害過三兒一次,竟然還想害他第二次?” 駱氏正神思不屬,到底是誰要害那個庶子?論最有動機的人,當然是她和兩個兒子,但是他們絕對沒有動手,那么為何有人借王嬤嬤之手害他呢? 蔡星津屈膝跪地要把江氏扶起來,蔡相冷聲道:“蔡星津,你若是再有多余的動作,老子這就把你掃地出門!” 想不通啊,想不通啊,蔡相實在想不通! 這時,原本一臉麻木的王嬤嬤眼神哀傷地看了一眼駱氏,說道:“太太,奴婢沒用,完不成你交代的事情!” 駱氏眼皮子直跳,她臉色氣得鐵青,嘴唇顫抖,還不等她辯駁,那王嬤嬤起身轉身就往門外跑,看她那方向是要撞門外的石柱。 離邪伸手抓住了王嬤嬤的胳膊,且隨手在她脖子上點了一下,然后就把她提了起來,丟進了大廳里。 “以死殉節?”離邪拍了拍掌:“你對你主子倒是衷心!” 王嬤嬤整個人臉色慘白,江氏和李嬤嬤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不管是蔡相還是駱氏都沒有想歪,倒是把目光落在王嬤嬤身上。 蔡嘉昌扶著駱氏,整個人繃著臉,他全程沒說一句話,原本方才王嬤嬤講完之后要脫口而出,就被王嬤嬤那要撞柱的舉動給止住了。 “我也不想和你們繞圈子,王嬤嬤、李嬤嬤你們倆誰主動坦白?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或者江姨娘你來講一講,你為何要取我性命?” 蔡相眼神銳利地道:“嘉年,你這是何意?江氏是你生母,老頭子活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做母親的一心置自己兒子于死地!” 蔡星津皺眉,朝離邪大喝一聲:“蔡嘉年,你這個不孝子,你胡說些什么,你娘已經夠傷心了,你竟然還胡攪蠻纏!” 離邪目光看向蔡星津,眼神陰鶩、尖利:“閉嘴,這所有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好意思在這里為你的寵妾叫屈?” 他看向蔡星津和江氏的眼神是滿滿的看不起,他冷笑道:“你們倆簡直是侮辱了真愛!” 蔡相眉頭皺得死緊,他想不通啊,江氏為何要害自己親兒子? 離邪掃視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包括駱氏、蔡嘉昌,冷聲道:“你們所有人眼睛都是瞎的嗎?我和這個女人有一點相像嗎?” 他指著伏在地上,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現在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江氏,蔡相等人不明所以,蔡相、駱氏、蔡嘉昌的目光都落在江氏身上,他們沒有看到站于駱氏身后的蔡嘉輝,整個人都在發抖了。 蔡相快速反應過來,他顧不得儀態,從椅子上起身,來到江氏面前,直接伸手捏緊了江氏的下巴,讓江氏那張臉完整的露了出來。 “來人,打水來!”蔡相這會可顧不得男女之別,公公和兒媳婦之間的禮節,他也顧不得了,哪怕江氏不是他正經的兒媳婦,那也是他兒子的女人! 這會,駱氏也有些反應過來了,她身子顫栗,整個人都站不住了,只能靠兒子扶著她。 “母親,到底怎么了?”蔡嘉昌還一頭霧水,就見母親回過頭,看向后面的二弟蔡嘉輝,此刻二弟也是一臉蒼白,渾身顫抖。 外面管家親自端了一盆水進來,毛巾浸在水中,管家擰干了毛巾,蔡相拿起來直接往江氏的臉色擦去,而江氏整個身子抖成篩子。 江氏以往隱藏在姻脂水粉當中的真容慢慢地露了出來,蔡相的眼神越來越銳利,神情越來越嚴肅,而駱氏瞬間發狠,一巴掌打在蔡嘉輝的臉上。 “哈哈,我駱懷初一輩子都是蠢人,幫別人養了十幾年兒子,被人耍得團團轉!” 有些事情不捅破也就不會發現,但一旦捅破,不需離邪多說什么,他們自然也就明白了。 蔡嘉昌眼神倏地睜大,雙拳緊握,嘴唇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