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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全部的情況,但是只需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訴王升,王升在把所有的事情聯合起來分析一下,就能獲知最接近真相的真相。 云瑤點了點頭:“趙嬤嬤的事情,我們不需要關注太多,那是裴將軍和許將軍需要cao心的事情?!彼虼揭恍?,“女人多了就是麻煩,而且還個個來頭不小?!?/br> 王升和高奇還在思量,云瑤又道:“不過,雖然不需太過于注意,但是也要小心。之前裴將軍留我們在宮里住了十天,而他又天天跑來找我,這明顯讓某些人忌憚,女人心眼很小,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一向喜歡多思多想?!?/br> 她掃視了一眼在廊下站立著的侍女和嬤嬤,“尤其是她們?!彪x著二十二日不遠了,就不知道崔家五家還會出什么招數? 于是接下來,整個宅院如臨大敵,越是臨近二十二日,就越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院子里,云瑤制作了許多紙片,畫上了老虎、獅子等動物,教導燕豐認識他或許一生也接觸不到的物種,動物、植物應有盡有。 侍女和嬤嬤有的在廚房,有的是井邊洗衣服,方肇幾人要么在掃地,要么在除花壇里的枯草。 突然,云瑤感受到院子里異樣的安靜,抬起頭往院門口一看,頓時眉頭微皺,但是須臾間又恢復了。 “司馬姑娘真是見多識廣!”裴琸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這些紙片上的圖畫,許多動物和植物他都沒有見過,但是既然是她畫的,那么她定然認識。 云瑤心里思量著這廝出來作甚?面上卻是淡定的表情,她站起身朝裴琸福身一禮,“裴將軍夸贊了,只不過多看了一些雜書而已?!?/br> 裴琸伸手拿了幾張紙片,但是燕豐卻生怕他全都拿走一樣,趕緊趴在桌子上,把桌子上所有的紙片都護在身下。 “喲,小家伙這么護著的,怕我搶走?”裴琸勾唇一笑:“沒用的,小家伙,我若是看中你手上的東西,你可護不住?!彼斐鲂揲L的手指點了點燕豐的額頭。 燕豐被嚇得抱著一團紙片后退縮到云瑤懷里,卡片順著縫隙好些掉落到地上了。 云瑤垂著眼眸,拍著燕豐的后背,裴琸眼睛掃視了四周一圈,然后以非常輕松的姿態坐在凳子上,雙腿還一抖一抖的。 “裴某是來向姑娘道歉的,昨日的事情,是裴某的錯?!彼Φ?,眼睛余光掃視了一眼從后面出來的衛幻靈,“不過姑娘放心,我已經責罰許向廣,令他加強防衛?!?/br> 云瑤福身一禮,溫和地道:“那就多謝裴將軍了?!?/br> 燕豐抱著云瑤的脖子,嘀咕了一句:“mama?!痹片幣牧伺乃暮蟊?,以裴琸聽不到的低聲安撫他。 裴琸揚了揚眉:“不知司馬姑娘對你身邊這位衛姑娘可有什么安排?”他這會側著身子,目光在衛幻靈和他身后的許向廣身上來回掃視。 “裴將軍這話是何意?”云瑤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知道了許向廣和衛幻靈的關系,難不成他想做媒? 裴琸揉了揉額頭,看著許向廣感慨萬千地道:“我這人一向粗心,經常忘記下屬的事情,這突然看到貌美如花的衛姑娘,就興起了做媒的念頭,司馬姑娘可別嘲笑裴某?!?/br> 許向廣本是四平八穩的表情,面上看不出來什么變化,但是云瑤還是發現他細微的變化,看來他還并未向裴琸稟告他與衛幻靈是故舊的關系,但是裴琸已經先一步發現了。 “我這下屬,許向廣,年方二十五,長得一表人才,前途光明,就是還是孤身一人,我看衛姑娘和向廣很配哦?!?/br> 衛幻靈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許向廣卻不言不語地站立著。 云瑤似笑非笑地道:“裴將軍倒真是關心下屬,事務這么繁忙,還兼職媒婆,我身邊的人,我想裴將軍就別cao心了,結緣不成反倒結怨就不好了。當然你有權為你下屬賜婚,京中這么多大家閨秀,你總能找到一個秀外慧中的姑娘與許將軍相配,想來許將軍也不會拒絕?!?/br> 裴某帶著笑意的眼神看向許向廣,感慨道:“向廣,聽到了嗎?司馬姑娘舍不得衛姑娘啊?!?/br> “末將多謝主帥關心,末將是個粗人,配不上衛姑娘?!痹S向廣趕緊半跪禮回話,平視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云瑤扯了扯嘴角,心里是滿滿的嘲諷意味。 裴琸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是我沒考慮周到,你且起來,等這陣子忙過了,你們的婚姻大事都要解決,總不能我兒女成雙,你們回家還是冷鍋冷灶。我希望我幸福的同時,跟著我的人都能獲得幸福?!彼囊暰€還落在院子門口站崗的侍衛身上。 話音落,裴琸便把許向廣打發出去,他的眼神掃視了一眼衛幻靈,衛幻靈打了一個激靈,也趕緊起身回房間了。 裴琸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著云瑤懷里一動不動的燕豐,帶著關心的口吻道:“小家伙睡著了嗎?這天氣可不是夏日,還是抱回屋睡覺,以免感染風寒?!?/br> 云瑤垂著眼眸,拍了拍燕豐,小聲地道:“豐兒和小方子進屋去玩兒,mama與叔叔談點事情?!闭f罷她喚來方肇,方肇抱著燕豐回了房間,紙片落了一地。 第79章 亡國皇太后(九) 說實話, 裴琸每次見燕豐,都對燕豐釋放善意,但是燕豐每次見他,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事后他又會在云瑤面前說起裴琸, 話里話外就是這個叔叔長得真好看。 云瑤不知道燕豐為何怕裴琸, 不過她也沒想過糾正。反正裴琸就算對燕豐態度和善, 該防備燕豐的還是會防備, 只是現在燕豐還小罷了。 “裴將軍百忙之中冒著危險出宮,可是有事?”壓下腦中諸多的思緒,云瑤淡笑以對。這非常時期,他還跑出宮, 若是沒有目的, 她是一萬個不相信。 至于裴琸為何知道許向廣和衛幻靈的事情, 很顯然一個軍隊里,他不可能只信任許向廣一人,每一個侍衛都可能是他的耳報神。 這點許向廣肯定也明白, 但是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會覺得膈應,當然這是他們君臣之間有關于信任的問題。 裴琸揉了揉額頭, 露出一個淺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姑娘?正好忙里偷閑一回,省得什么事情都找我,那我養那么多臣子做什么?” 院門外許向廣筆直地站立著,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院子里相談甚歡的兩人, 當然這是他的職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