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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同了,畢竟他們是從小兒一起長大的,多少有些交情。 他見采薇沒計較,也不矯情,當下就說,“咱們看看林風怎樣了?”說完就往前游動。 只是他臉上還火辣辣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該怎么和采薇說好。不過現在的確不適合再說這個話題,他也只好咽到肚子里去。 兩個人從河底把林風撈上來,齊心協力把他拉到岸上。 采薇看了眼那渾身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的林風,心里漫過一陣慶幸:這個人也活該有這么個下場,當初把原身推倒,估計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給砸死吧? 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雖然林風是導致原身斃命的罪魁禍首,可只有她心里清楚,鐵牛是完全不知情的。 他看著林風趴在岸邊,只一個勁兒問采薇,“薇薇,你懂醫術,看看他還活著沒?” 采薇上前壓了下他的脈搏,氣息全無。 她搖搖頭,“沒有脈搏?!?/br> 鐵牛一聽急了,沒有脈搏,人不就死了嗎? 他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罵著,“蓮花那個毒蛇,竟敢下死手!” 采薇笑了,說起來蓮花還是她的恩人呢,不然,她怎么報這個大仇? 鐵牛罵完蓮花,蹲下身子抱著頭,忽然就哭了。 一邊哭還一邊喊著林風的名字,“風啊,你說你怎么臉皮那么厚,逼著蓮花拿銀子救你娘?人家跟你娘一點兒瓜葛都沒有,憑什么給你出銀子?劉一貼人家也給你請來了,你卻不知足,非要五十兩?!?/br> “你以為銀子那么好賺的?你說你天天光知道讀書,怎么都把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腦子里盛的都是什么東西?” 他一邊哭一邊訴,哭得采薇也跟著心煩意亂起來。 鐵牛和林風這種從小一起光屁股摸爬滾打的感情,她哪里能體會得到? 但看著鐵牛這么傷心,她又于心不忍,只好伸手戳戳鐵牛,道,“你先別哭,讓我看看還有救沒?” 鐵牛愣愣地抬起一雙淚花閃爍的大眼,看了她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沒了脈人還能救?” “嗯,這個不好說,反正試一試吧?!?/br> 她先是讓鐵牛拿膝蓋頂林風的肚子,見林風并沒有吐出水來,又讓鐵牛把林風給翻過來,面朝上。 就見她俯下身子,麻利地伸出手指伸進林風的嘴里,掏了一會子。 鐵牛不解,就問,“你這是掏什么呢?他嘴里難道還有牛黃狗寶不成?” 采薇噗嗤一笑,慢慢解釋道,“我是怕他嘴里有什么雜物,掏出來,免得他再窒息而亡?!?/br> 鐵牛愣愣地聽著,反正采薇治病救人的功夫他是見過的,如今采薇說什么他就信什么,采薇讓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掏完林風的嘴,采薇就打算給他來個急救。 她先是把林風的領口松開,又把他的腰帶解開來。 林風不同于鐵牛,到底是讀過書的斯文人,身上長袍穿得妥妥的,哪里像鐵牛,大熱天只穿著一件短褐。 鐵牛瞪大眼,看著采薇給林風“寬衣解帶”,忍了幾忍,終是忍不住,問出來,“怎么救人還要給他脫衣裳?” 采薇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少年腦子里想什么呢,怎么她解個領口、松個腰帶也能這么多話? 那擱在前世做手術都是脫得精光,這少年還能看得下去嗎? 她沒好氣地哼了聲,“都松開,免得他喘不動氣兒?!?/br> 鐵牛聽她口氣不還,也不敢再問。 采薇當機立斷,決定對林風實施心肺復蘇法,只是鐵牛在一邊站著,她要是嘴對嘴做了人工呼吸,鐵牛還不得嚇死? 她只好指著林風對鐵牛道,“你聽著,我一會兒要按壓他的胸口,每當我按壓十五下,你就對著林風的嘴呼兩口氣?!?/br> 見鐵牛懵懵懂懂地點頭,采薇又連忙把人工呼吸的方法細細地說給他聽。 兩個人一個趴在林風的頭部等著人工呼吸,一個跨在林風腹部,給他進行胸部按壓。 采薇兩手交疊按壓在林風的胸突處,手肘打直,按了十五下之后,見鐵牛還發愣,忙提醒他,“開始了?!?/br> 鐵牛卻一動不動,采薇氣得只得拔高了聲音,“你干什么?快點兒呀?” 鐵牛卻別扭了一會兒,才蚊子似的哼道,“我,我一個大男人,去親他,怎么好?” “呸!”采薇被他給逗樂了,“你那是救命好不好,哪是親?給我快著點兒,不然你這伙伴就沒命了?!?/br> 鐵牛不敢遲疑,當即就按照采薇教的方法給林風渡了兩口氣。 兩個人一壓一呼地足足配合了小半個時辰,林風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采薇累得滿頭大汗,鐵牛也是不停地問“是不是沒救了?” 采薇沒力氣細說,只好斥了他一句,“閉嘴,要想讓他活命,就給我賣力干!” 鐵牛再不敢吭聲,兩人又忙活了一炷香的功夫,鐵牛忽然大叫一聲,“有氣兒了,有氣兒了?!?/br> 采薇試了下林風的鼻息,果然有微弱的氣息。 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第95章 等你 于是她晃晃悠悠起身,擦了把汗。 鐵牛蹲在林風身邊喊了幾聲,林風卻一聲不吭。 他急了,就問采薇,“怎么還沒醒?” 采薇斜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動不動的林風,哼了聲,“誰知道?蓮花拿石頭砸中他的后腦勺,就算活了,怕也是個廢人了?!?/br> 鐵牛大驚,搓著手連連問,“怎么辦,怎么辦?我先把他背回家吧?” 采薇冷嗤,“你把他背回家,養他一輩子嗎?萬一被他娘給賴上說是你下的手怎么辦?” 林風這樣的品性,采薇不敢相信林大娘能好到哪兒。 萬一到時候林大娘告他們一個謀殺的罪名,她跟鐵??删吐闊┝?。 鐵牛是個憨厚的少年,漲紅著臉反駁采薇的話,“這都是蓮花干的,怎能賴到我身上?” 他想不通采薇怎么這么疑心? 可采薇卻不敢冒險,這年代,沒有鑒證技術也沒監控的,好心救了人被誣賴,到時候有口難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