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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陸瑛是一頭霧水! 她慢騰騰地收集了那幾條螞蝗,扶正瓦罐,丟進去。 又提起那條被敲暈的蛇也一股腦兒丟進去,隨即捉住那只已經爬到門檻處想跑的癩蛤蟆,開始擺弄起來。 陸瑛看得頭都大了,像白蓮花那樣的姑娘,看見蛇、螞蝗什么的,嚇得花容失色是正常反應,怎么這個丑丫頭就跟弄著玩一樣? 她到底是有心還是沒心??? 采薇拿起那根削尖的木棍,挑著癩蛤蟆皮上那一個個鼓起的疙瘩,聚精會神的樣子,直看得陸瑛蹙起了眉頭。 那么惡心巴拉的東西,也就這丑丫頭玩得不亦樂乎了。 沒多時,就見蛤蟆皮上冒出一層黏糊糊的白色汁液,采薇順手拽住了陸瑛褻褲的一角。 陸瑛雖然被惡心到了,但還是看得不錯眼,冷不丁被采薇給拽住,嚇了一跳,死死攥住他的褻褲,“干……干什么?” 他哪想到這女人玩個蛤蟆也能想著要強他呢。 采薇沖他齜牙一笑,十分淡定地說,“放松,借塊布而已,緊張兮兮地做什么?” 話落,就聽“哧啦”一聲,陸瑛那條褻褲少了一個角。 陸瑛無奈地咽下一口口水,要他怎么放松?再撕下去,他連褻褲都沒得穿了? 這女人,還是女人嗎? 第27章 露餡 采薇把挑出來的蟾酥都抹在那片細膩的布料上,之后生了火,慢慢地烤干了。 陸瑛從始至終看這女人神秘兮兮的弄這一切,到底還是沒忍住,問道,“這有什么用?” 采薇看也不看他,只撂下一句,“你用不著知道?!?/br> 陸瑛抿了抿唇,竭力壓抑著自己胸腔內的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他惹怒! 忙完這一切,采薇找來一把破笤帚疙瘩,把灶前灑落的羊rou湯掃干凈。 一邊掃她還一邊埋怨,“這么好的rou湯你竟然給打翻了,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告訴你,過了這個村沒那個店,往后想吃可是沒有了?!?/br> 陸瑛被白蓮花給惡心地不行,一聽這話,皺著眉頭嘀咕著,“就她那樣的,端來山珍海味,爺也不稀罕!” “喲,嘖嘖,還爺,還山珍海味呢?”采薇笑起來,不知為何,心情也大好了,“看樣子以前沒過過窮日子啊?!?/br> 這個人什么來歷,她沒興趣知曉。反正眼下他在她家養傷,等傷好了,一拍兩散,自己也不算欠下他救命之恩了。 陸瑛看著這個忙忙碌碌嘴也閑不住的丫頭,滿眼里都是笑。 不知什么緣故,這丑丫頭真是越看越順眼了。 穆寡婦出去大半天,是被人給抬回來的。 抬她的人是同村的兩個毛頭小子,說是穆寡婦半路上摔倒了,傷了腿。 雖然心里痛恨她毀了她的容,但這個時候,采薇還是接了出去。 看著穆寡婦那張黧黑枯瘦的臉,采薇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穆寡婦手里還提著一個布袋,里頭鼓鼓囊囊的,一見了采薇,就往她手里遞,艱難地說著,“餓壞了吧?這里頭有米有面,你先弄點兒填飽肚子?!?/br> 這個女兒是個大胃王,不能餓。一路上提心吊膽地生怕女兒餓壞了,穆寡婦著急忙慌地往回趕,不知怎么就扭傷了腿。 謝過那兩個毛頭小子,采薇和聽見信兒出來的鐵牛以及李大娘把穆寡婦給抬進屋里炕上。 看著形容慘淡的穆寡婦,多年的老鄰居李大娘也忍不住淌眼抹淚,“屋漏偏逢連夜雨!你說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哎,都怪我太急了?!蹦鹿褘D長嘆一口氣,拍著大腿黯然地回了一句。 “娘,別說了。人吃五谷雜糧,誰沒個傷呀病的?” 鐵牛不滿地看了李大娘一眼,打住她要出口的話,“大不了,這幾日我多打些柴,咱們娘倆省著點兒吃,總不會餓著嬸子和薇薇的?!?/br> “鐵牛這孩子,哎,嬸子真是拖累你們了?!蹦鹿褘D嘆息一聲,感激地看著鐵牛,眼中淚花閃閃。 采薇一直站在炕邊,冷眼看著穆寡婦。 這個婦人身上幾乎瘦干了,也不知道這么多年,她是怎么養活她這個大胃王的? 明知道她不能再胖下去,為何還要給她喝滋補的湯藥,毀了她的容? 她要是長得好看一點,找個家境富裕點的婆家,她們家的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尋常婦人都會這么想,為何穆寡婦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采薇想不通! 穆寡婦那雙枯瘦的手拍了一陣大腿,就攤開在身側。 采薇無意間掃過去,見她的指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 當時她心里一緊:這個婦人也是個命苦的,這么多年靠著給鎮上大戶人家做針黹換些米面,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也沒聽她抱怨過! 穿越過來這些日子,采薇除了發現穆寡婦毀了她的容之外,并未發現穆寡婦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這個婦人,確實是一個吃苦耐勞隱忍的好母親! 可,就是這樣一個好母親,生生害得原主成了這副丑八怪的樣子。 她,不能不記恨! 服侍穆寡婦躺下,打發走鐵牛母子,采薇給穆寡婦擦了手臉,就趕去偏屋里燒水做飯。 有了米面,什么都好辦! 她先把布袋里的米面掏出來,還有一包鹽巴。 接著,又掏出一個桑皮紙包兒,打開一瞧,差點兒沒把采薇給氣死! 原來又是一大包滋補的藥! 她實在是想不通了,穆寡婦到底想干什么? 辛辛苦苦地做針黹換了錢,難道就是為了給她喝藥的? 看著灶底下燃得正旺的火苗,采薇很想把那包藥塞進去燒了。 可一想到身后還有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她又頓住了。 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給這男人喝了吧。 穆寡婦那邊,看在她傷了腿的份上,她暫且把賬記下了。 剛盛了一碗疙瘩湯遞到陸瑛手里,采薇又盛了一碗送到堂屋她娘穆寡婦手里。 自己則端著一碗坐在偏屋的門檻處,剛拿筷子挑了一個面疙瘩放嘴里,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