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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我的錢都在錢包里,一共五千?!蹦叱跸陌彦X包打開,主動交上去,然后對帶頭的警察說:“我只是來北塘的游客,并沒有參與賭博?!?/br> 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倪初夏再次開口,“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面館的服務員,她能證明我是游客?!?/br> 為首的警察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那里和賭博據點太近,難保不會互相串通,和我們走一趟,不會太難為你的?!?/br> 倪初夏無聲嘆氣,跟著女警察坐上了警車。 坐上車,倪初夏偏頭望著車窗發愣,看來今晚是回不了蘇南了。 到了當地的警局,那十來個警察把賭徒關在一起,然后一個個拉去問話,到倪初夏的時候,是為首的警察親自問的。 “倪初夏是吧,剛剛我們問過那群人,他們都說不認識你,你打電話讓家人過來接你吧?!本煺f著,把她的手機交還給她。 “必須讓人來接嗎?” “對,家屬要簽字,我們才能放人?!本煺?,示意她快點打電話。 倪初夏握著手機,指尖泛白,她抬眼看過去,“可是我的家人在珠城,從珠城開車過來要六個小時?!?/br> “這樣吧,你看你認識的人誰離你最近,讓他過來也行,我們已經放寬要求了?!?/br> 聽了他的話,倪初夏第一個想到的是厲澤陽,她報著試試看的心態撥通了電話,聽到‘嘟’聲,她的心驀地提了起來。 他,會接嗎? 冗長的‘嘟’聲后,電話被接通。 “厲澤陽,我在北塘遇到了點麻煩,你能來接我……或者你隨便派人來也行?!彪娫拕偙唤油?,她便急不可耐地說著。 從蘇南來到北塘,她好像就一直處于不順當中,洗澡洗出涼水,空調吹出涼風,和大姐告別都能進警局,現在撥通了他的電話,再也忍不住,嗚咽地哭了。 楊勝有些莫名,看了眼手機之后,遞給了身邊的人,“接錯電話了,你的?!?/br> 男人接過手機,聽到她壓抑的嗚咽聲,心里猛地一揪,氣息不穩地問:“發生什么事了?” 倪初夏聽到了楊勝的話,哽咽兩下說道:“我在北塘,被警察關起來了?!?/br> 說著,埋怨地看了眼前的人。 警察同志一陣汗顏,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剛剛還泰然自若,現在竟然哭起來了。 聽了她的話,一時間厲澤陽心緒百轉千回,最后只說了,“等我?!?/br> 掛了電話,厲澤陽拿了車鑰匙,匆忙離開。 她說她在北塘。 得知這個消息,驚訝、欣喜、愧疚一齊涌上心頭,更多的還是愧疚吧。 他的身份、年紀,注定不能一直配著她,就如剛剛,聽著她在那頭哭得傷心,不在她身邊的自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覺得話語太輕,說出去會讓他覺得更加愧疚。 這些天,他不止一次在心中問,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對自己來說是對是錯,對她來說又是好是壞。 迷茫了,慌亂了,就像厲澤川問他的那次一樣,他竟然做不出選擇,拎不清輕重。 也只有面對她才會這樣,變得不像自己。 厲澤陽來到北塘警局的時候,雨并沒有停。 倪初夏坐在審訊室里,望著他。他的頭發凌亂,身上沾了雨水,沒有了以往的一絲不茍、正氣凜然,但這樣的他,卻比任何時候要讓她心安。 那顆種子,正在她心尖茁壯成長,她似乎能看到它,枝干粗壯,樹葉繁密,樹根深深扎進心窩,再難剔除。 這一刻,她似乎懂得了很多。 她看著男人簽字,然后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說出最平常的話。 上了車,倪初夏將手放在腿間,低喃道:“對不起?!?/br> 明知道他有事,卻還是任性地跑過來找他,這個時候,沒有偶遇的浪漫,只有nongnong的歉意。 厲澤陽松開握住方向盤的手,繼而握住她,“不需要道歉?!?/br> 該道歉的是他,心存愧疚的是他才對。 他的手掌傳來熱度,指腹摩挲她的手帶來的異樣,令她忘記思考,有些心猿意馬。 不一會兒,待他要收手時,卻被倪初夏反手握住,然后孩子氣的用另一只手掰開他的手指,讓兩只手十指緊扣。 做完這些,她彎下眼睛,用晶亮的眸子看著他的側臉,傾身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坐回去。 厲澤陽看著前方,眼底到底是蕩起波瀾,氤氳了笑意。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把我送到鎮頭的面館,我車在那?!?/br> “先放那吧,明早讓裴炎去開?!彼⒉淮蛩慊〞r間在這方面,將車開出鎮子。 倪初夏疑惑望著他,“要去哪?”隨后,懨懨開口,“你不會今晚就送我回蘇南吧?” 男人眼瞼微動,偏頭看了她一眼,“這里的賓館條件不好,今晚住縣城里的酒店?!?/br> 倪初夏連連點頭,向他抱怨:“是相當不好,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多可憐……” 厲澤陽聽完她的話,如墨的瞳仁閃動,低聲說道:“外面不比家,以后不要隨便出門了,明白嗎?” 聽出他的語氣在說教,倪初夏驀地甩開他的手,冷哼說道:“不明白?!?/br> 她是為了見他才過來的,受的那些苦也并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喜歡嘴上說說而已,可從見面到剛剛,他都沒有一點表示。 男人微愣,望著空蕩蕩的手,那抹溫暖觸感不在了,心里難免有些空落。 知道她在鬧脾氣,他現在又在開車,也就沒再開口。 車子停在一家掛牌三星酒店,兩人走到前臺。 “一間大床房?!?/br> “麻煩開兩間標間?!?/br> 兩人齊齊開口,令前臺小姐有些為難,她看向兩位,問道:“是一間大床房還是兩間標間?” “不許鬧?!?/br> 厲澤陽將她拉到身后,交了押金,眼神示意前臺開房。 前臺小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遲遲不敢有動作,生怕男人身后的女人是被脅迫的,但在對上男人駭人冰冷的眼神時,忙不迭地錄信息,將房卡遞過去。 厲澤陽接過房卡,拽著她走向電梯,薄唇挽起,緩聲說:“晚點我還有事,明早過來接你?!?/br> 倪初夏眼眸猛地瞪大,呼吸都停頓了兩秒,“不準走!” 好不容易見到他,今晚說什么都不讓他走。 “你說開兩間房,不就是讓我走的意思?!?/br> 此時,電梯到達所屬樓層,厲澤陽繼續拉著她向前走。 “什么嘛?我說的氣話你不知道嗎?反正今晚你不許走,你要是走了,唔……” 只聽‘滴’一聲,房門被打開,倪初夏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他壓在了墻上。 他吻得很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