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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一顆誤會的種子 雨天似乎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情懷,此刻,她獨自一人安靜的坐在陽臺的窗子邊,目光緊緊地望著樓下,其實只要仔細瞧一眼,就會發現她的目光沒有焦距,只是呆呆的望著樓下的空地出神,目光漫無目的的投在某一處,地上有了些淺淺的積水,是的,暴風雨才剛剛過去,太陽還沒來得及透過云層露出來呢,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正如他一樣,她不知道他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出現,也不知道他會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離去,要不是空氣中還彌漫著烏雞湯的香味,價格不菲的保溫杯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廚房的垃圾桶里,她恍惚覺得他不曾出現過。 她的右手附在左手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款式簡單的銀戒指,仿佛要從中汲取力量,“安陽,你說我該怎么辦?” 他一直牽著她的手進的電梯,誰也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吧,她總覺得以前空間很大的電梯,現在卻是有些狹小,密閉的空間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壓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也“砰砰砰”的加快跳動的旋律,她又開始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她微微抬頭就可以看到他的側顏,那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英俊面孔,每一個線條都將他的輪廓勾勒的近乎完美,他緊繃的下巴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使人覺得他是一個冷峻剛毅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接近。 她忽然一陣心酸,慚愧的低下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地面,無論什么時候,他都像是一個“王子”,或者說他一直就是個“王子”,而她從來都不是“白雪公主”,是灰姑娘嗎?她更覺得自己像是只丑小鴨,還是個不僅被上帝遺忘,還被親人遺忘的丑小鴨。 她突然就掙開了被他緊緊握在手里的手,手腕處已有了一圈的紅印記,他剛才真的很用力,仿佛要把她手腕處的骨頭捏碎似的,他也看到了,剛想伸手去拉過來看一下,電梯“?!钡囊宦曧懫?,她住的樓層到了,電梯門隨即打開。 她逃也是的急忙出了電梯,他也緊跟著出了電梯,平時還算麻利的一個人,今天怎么都打不開門,試了好幾次,鑰匙就是對不準鎖孔,越是急越是起反作用,身后傳來他的一陣低笑,接著是他帶著幾分寵溺的話語:“怎么還是那么笨?!?/br> 說著他溫暖寬闊的大手握在她有些微微顫抖的手上,輕輕一下鑰匙就對準了鎖孔,緊接著是門鎖打開的聲音,他靠得她太近,他呼出的熱氣全部噴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這么近的距離惹得她一陣顫栗,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還壞壞的笑她,“門開了,進去吧?!闭f完他放開她的手已經邁著長腿進了屋子,自然的就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樣,反倒她像是個被他帶回家的外人。 她沒好氣的走進屋關上門,氣他的霸道,也氣自己的軟弱,卻見他停留在門口并沒有往里面走,她把包和保溫杯一起放在鞋柜上,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隱約感覺到一絲怒氣,她不解的問他:“又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啊,還嘲笑她笨的打不開門,怎么前后不過兩三分鐘,就又生起氣來了呢?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她順著他的目光往鞋架上望了一眼,原來他在看一雙拖鞋,很明顯,那是一雙男士的拖鞋,還是上次她生病林風來看她時自己帶來的,說是下次來方便,她也沒理會,就一直放在那里。 難道他生氣是因為這個? 她知道他有潔癖,不習慣穿別人穿過的東西,可除了這雙就只有自己的了,她沒有準備其他鞋子,剛想拿起來問他要不要先將就一下,他的手就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一個用力就將她抵在門板上,他怒目對著她,一手指著拖鞋質問她:“韓萍,這就是你說的不方便?你居然帶其他男人回來!” 他又叫了她韓萍,可是他的眼神里沒有往日的柔情,卻像是有一把火,仿佛要將她燒成灰燼。 “你聽我解釋,那只是好朋友的,你別誤會?!彼鋈挥X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怕他誤會什么呢? “誤會?你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將近五年,我找了你五年,好不容易你回來了,這些天我一直擔心你再跑掉了,可你卻故意疏離我,我不方便?那他就方便是不是?” 他?誰?林風嗎? “我和他之間就是普通朋友關系,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的?!?/br>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值得他林大少爺苦苦守候你五年?” 自從上次見到林風之后,他就讓陸宗銘幫忙調查過他,林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看似溫潤如玉,卻是個很有頭腦和手段的人,生意也是做得風生水起,他們這樣的人,身邊從來不會缺少女人,資料顯示林風五年前對一位女孩一見鐘情至今,對那女孩保護的極好,至今沒有人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她具體是做什么的。 直覺告訴他,安安就是林風一見鐘情,守護五年的那個女孩兒。 “那我呢?我們算是什么關系?” 是啊,她也想知道他們算是什么關系,情侶嗎?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算是分手了吧,朋友關系?他想不想和她做朋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怎么回答,她將頭偏向一側沉默著,像是在思索。 他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迫使她不得不與他直視,“我們……” 她話音未落,想說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忽然被他用吻堵住了嘴,他怕她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比如“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备纱嘁晕欠饩}。 那是一個火熱而激烈的吻,仿佛醞釀了許久,此刻猶如火山噴發,夾雜著他這些年對她的思念,對她的期盼,對她的不舍,還有此刻對她的憤怒,一起席卷她的口腔,仿佛要一點點滲透進她的五臟六腑,霸道的舌如同霸道的人一樣,順著她的口腔長驅直入,如侵略者般肆虐的侵占著她的每一寸領地,他一手按著她的頭,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自腰部一點點往上,在她的身上肆意的點火。 她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用力的往外推他,他這樣算什么?剛剛不是還在問他算什么嗎?可她不敢咬他的舌,她怕聞到那股血腥味,也怕見到那抹刺眼的紅色,只能用盡全力去推脫他。 “你放開……我……唔……” 他的力氣很大,無論她怎么掙扎都無法移動他一分一毫,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他就去吻她的眼角,此刻他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她冰冷的眼淚都無法使他熄滅,她閉上眼睛,放棄了掙扎,他好像對此很滿意,也變得比剛剛溫柔許多,他的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握,卻意外的碰到她左手掌心,疼的她條件反射似的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傷口已經慢慢結痂,可林風怕傷口感染,給她上了藥,又放了快紗布,周圍用創可貼貼好,他的技術很好,單看手背完全看不到手心受了傷,她左手一直半握成拳狀,也難怪他沒有發現。 這下倒是一下就熄